第5章 你能聽懂我說話了嗎?
這個人......或許該叫他獸人,要不是條蛇就更好了。
雖然他長的比她見過的所有好看的明星加起來都要好看。
但美色依然留不住她想離開這裡,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決心。
言惜爬過去,拿起一個足有她拳頭大小的青色果子,一口咬了上去。
很脆,有點甜,像青棗的口感。
這讓好幾頓沒吃東西的言惜胃口大開。
躲在洞外偷看言惜舉動的夜丞,見小雌性終於吃東西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小時候他還生活在部落的時候,見過那些小雌性都很喜歡吃果子。
後來長大了,他被父親趕出部落,一個獸成為流浪獸人後,就很少見到雌性。
長大后,他的傳承記憶里多了很多父親跟母親相處的記憶。
他還沒成年的時候,很想回去見見母親,但每次靠近部落,就會被跟他一脈相承的父親提前知道,然後把他打個半死,嚴令他不許再回去。
當他成年,第一次發情的時候,他知道,他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部落了。
從傳承記憶里,他知道,為什麼父親每次都要那麼毫不留情的驅趕走自己。
因為蛇這種動物,他們是貪婪的,特別是有傳承記憶的紅腹香蛇一族,更是會覺得自己的母親就是自己的伴侶,因為他們完全繼承了父親對母親的感情。
但夜丞是個例外,他沒成年的時候,只是想要得到一點為數不多的母愛。
成年後,第一次遭遇發情期,他也只想跑的遠遠的。
所以他成年後,就成了流浪獸人,再也沒回過以前的部落。
直到這次發情期,遇上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言惜。
。。。。。。
山洞內的言惜吃飽喝足,腦子終於能思考了。
她好像不是死了,而是肉體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因為這具身體還是自己的,她原先的身體右手腕後面有顆痣的,現在依然在。
這個世界,就好像她所熟悉的那個原始社會一般。
有獸人,這種獸人能在動物與人類兩種形態中轉換。
這些獸人還能用異能,他們茹毛飲血,他們可能完全沒受過什麼教化,他們就像是野人。
言惜不知道更遠一些的地方,有沒有人類文明,但要她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一輩子,她會發瘋的。
不過,當務之急,她得找件能遮羞的布料。
她跟這些獸人的一點不同,在於她是接受過教育的新時代女性,就算淪落到這個未開化的陌生世界,也不能成天光著。
只是,她在山洞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類似布料的這類東西。
最後無奈,只能指望山洞外的那個蛇獸人。
這裡她也只對他熟悉一點。
而且她醒過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她想問問他,有沒有見過自己的裝備。
果著出去喚人,她是沒那個膽子,所以只能在山洞裡喊人。
只是這般叫人,也有些尷尬,但為了能有件衣服,她還是喊了。
「那個,你好,你能不能進來一下?」
夜丞耳力很好,言惜在裡面喊,他立馬就聽到了。
而且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能聽懂她在說什麼了。
狐疑的放下手裡解剖了一半的蠍子獸屍體,站起身進了山洞。
看到小雌性,夜丞想了想,嘗試介紹自己道:「我叫夜丞,你叫什麼?還有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
坐在石床上的言惜一臉震驚的看向夜丞,一時都忘記她叫他進來是為什麼了。
因為,她竟然能聽懂他說話了。
為什麼會的?
怎麼就突然能聽懂各自的話了?
言惜看向她吃的只剩幾個核的果核。
這期間她好像就吃了這幾個果子,然後......就能聽懂他說的話,他也能聽懂自己的普通話。
這讓言惜莫名感到有些害怕,這是什麼妖法?
她還能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嗎?
反應過來,她有些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好,我......我叫言惜,語言的言,珍惜的惜。我......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是想問,你能聽懂我說話了嗎?」
她最主要就是想問後面這一句。
她渴望的看著夜丞,一個跟她沒有語言障礙的傾訴對象,對她此刻來說太重要了。
她希望他說他能聽懂,這樣就能給她帶來不少的安全感。
夜丞沒讓她失望的點點頭:「我能聽懂了,你叫言惜,所以你叫我進來是...需要我做什麼?」
言惜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他說。
想了很久才激動的說道:「我......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我......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夜丞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是突然出現在我的水潭裡的,我不知道要送你去哪裡,我也沒什麼想要的。」
言惜一頓,遇到這麼個無欲無求的,她還真沒轍。
但她又還不想放棄,繼續說道:「我可以叫我爸爸媽媽給你買一棟別墅,給你一家公司,給你很多很多錢,你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或者你想要美女,我也可以讓我叔叔給你找,他有很多這方面的資源......」
言惜說的口乾舌燥,夜丞都不回她,見他表情隱隱有不耐煩,言惜急的都要哭了。
她哭腔道:「我想回家,我不要在這裡,這裡太可怕了,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你能幫幫我嗎?」
夜丞狠心的拒絕搖頭道:「我幫不了你。」
她說的什麼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已經成為伴侶,她想回去自己以前的家,那是有些不可能的。
他也檢查過了,除了自己的獸紋,她身上沒有其它雄性獸人的獸紋,那自己就是她第一個獸夫。
雖然兩人結侶是意外,但他還是希望她能留下來,跟他好好過日子。
在未來,他會盡全力保護好她的。
最好是能讓她生下他的幼崽。
要是不能也沒所謂。
反正就是要留下她。
言惜聽他這麼說,哇的一聲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他不幫她,她要怎麼回家。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地方是哪裡。
夜丞這次狠心的沒哄她,從外面拿了他從蠍子獸人身上切割下來的一部分屍塊處理。
這蠍子獸人的兩個大鉗子他有用,需要拆卸下來。
而一旁的言惜好像是哭累了,終於是收了眼淚。
發泄了一頓,她心情也沒那麼難受了。
想到最先叫他進來的事。
她屈起雙腿遮掩自己的身體,問道:「那個,你......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還有我的裝備,就是我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跟背在我身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