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許賣萌
日子過得一安穩,就容易忘記眼睛看不到的一切。
都到這個時候了,肯定要吃了飯再去接他們,要不然到了半路低血糖強制關機,報廢的可就不止車,還有我。
我急急忙忙吃完飯,扔下碗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我邊走邊對廚房裡的小哥說:「小哥,碗你就放著我回來再洗。」
我話剛說完,就發現他已經洗完從廚房裡出來了。
這速度是真牛。
估計孩子還沒反應過來,原本還在身邊的爸爸,洗了碗又回來了。
我對他笑了笑說:「那我走了,很快就回來。」
他點點頭,目送我出了大門。
我以為胖子都已經等不及了,但我來到新店的時候,他正和黑眼鏡在路邊的茶桌邊喝茶。
看著這畫面,我腦海里和耳邊出現的是那首輕聲慢語的小調。
唉……
下午回到家他們三個去河邊釣魚,孩子太活潑,去水邊不安全,我帶著他在村子里溜達了一下,孩子就睡午覺了,我也跟著他一起睡。
但只睡了半個小時,小哥就回來了。
我料定他們要到很晚才回來,小哥突然回來,我以為是有什麼事,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怕我在家一睡睡一天。
胖子臨走的時候說我:「你別當醫生話是放屁,你最多睡一個小時,然後起來活動活動。」
我起來之後,孩子還沒有醒,我靠在門口清醒了一下問:「小哥,我們去店裡,還是出去走走?」
「都可以。」
這村裡也沒有地方可以玩,出門我就想往山裡走,但孩子實在不適宜進山,就忍住了。
「那我們去店裡?」
「好。」
店裡的花草要修剪過冬,暖棚里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理,草莓都廢了,要重新種上新苗。
但不打算種那麼多了,胖子根本吃不了那麼多。
於是我和小哥就去店裡了,孩子在小哥懷裡還睡的很沉,狗翹著尾巴一路領先,貓扭著肥腰在我們身後跟著。
我們已經走的很慢了,它還是跟不上,我只好抱著它。
它這體重,我懷疑它比吳小邪都重。
我們一人抱著孩子,一人抱著貓,偶爾遇到人,人家也是笑的意味不明。
快到店裡的時候,我突然心裡閃現幾天前我的一個想法,就跟小哥說:「小哥,我特別喜歡鄰居家的松獅,我們也養一隻吧?」
那狗好大一坨,看著憨憨的,毛茸茸的,特別好玩。
車總那邊都是工作犬,應該沒有這種寵物狗。
我以為小哥不會表態,但他看了一會兒說:「你喜歡就養吧。」
我笑了起來,他說這話可不單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他答應我養,就會替我照顧它。
如果我有一天喜新厭舊不喜歡它了,他也會負責把它養到死。
我把貓放在地上讓它自己慢慢走,掏出手機給胖子發信息,讓他找他認識的人給我買一隻松獅。
他就說我:天真,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你看我像不像松獅?養我得了。
跟他聊完我們也就到了店裡,我扔下手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是淡季,店裡沒什麼客人,小工也在打瞌睡,這也很正常,符合我們悠閑鬆散的生活。
小哥把孩子放在店裡的沙發上,洗碗的大姐會幫我照看。
我把暖棚里的草莓苗拔了,收拾好買新苗再種,也許過年還能吃到新的草莓。
小哥把外面的花草修剪一下,把特別不耐寒的搬到棚里來,最後變成了我在看他幹活。
孩子睡了兩個多小時,店裡來客人才把他吵醒了。
我因為抱過貓,回別院換了身衣服才來抱孩子,胖子在這時候給我發消息,是兩張狗的照片,幾隻松獅還沒有滿月,已經很大一隻。
另一張是叫什麼帕恰狗的幼犬,問我喜歡哪種。
我就知道胖子這麼問有坑,這個帕恰狗一定很貴。
我忙著抱孩子,因為小哥還在院子里忙,就沒有跟胖子多說,只告訴他除了松獅之外不要,然後我就跑去帶孩子了。
忙完店裡的事,我和小哥依然帶著孩子和一貓一狗慢慢的走回村裡,期間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回到家胖子不止做好了飯,還魔芋給做成了,把家裡所有的盆都裝滿了。
「胖子,你怎麼做的?」
胖子得意的擦著手說:「我問林大姐,她教我的。」
瞎子笑著說:「你信他胡說,就是人家來做的。」
胖子挑了挑眉說:「就這活我現在閉著眼睛也能做,你還別瞧不起人,吃飯。」
「這麼多,我們也吃不完。」
「吃不完凍起來,跟北方的凍豆腐一樣。」
「凍完還能吃嗎?」
「能,你信我的。」
吳小邪現在能吃的很多東西,胖子變著法的給他做吃的,今天可能來不及,就只給他做了個雞蛋羹。
吳小邪有個毛病,吃完飯直接把碗扔了,抬手就往身後扔,一點不帶猶豫的,每次都是小哥眼疾手快的給他接住。
胖子輕輕的拍了拍桌子說:「你這什麼毛病,吃完飯掀桌子啊?你把碗扔了,吃了這頓,下頓不吃啦?哎,說你呢,你那是什麼表情,不許賣萌。」
吳小邪就對著他傻笑。
胖子又對我說:「天真,你老吳家這家教不對勁啊,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死德性?」
「那我怎麼知道,你得問我媽。」
吃完飯我起身收拾碗筷,胖子卻說:「你也忙一天了,累了你就歇著,我來就行。」
反正他有小哥幫忙,我也就不跟他客氣。
黑眼鏡要出去活動一下,今晚小哥不去,他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著我說:「吳邪。」
瞎子喊了我一聲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讓我跟他去,我也沒有猶豫就跟著他出了大門,突然想起我的手機沒電,就放在家裡,我對著裡面喊了一聲:「小哥,幫我手機充一下電。」
「好。」
他回應我時,我和黑眼鏡已經在幾十米之外了。
我跟著瞎子一路往後山走,他看似逛大街一樣的步伐,我根本追不上,到了半山腰,我已經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回頭看著,嘴角帶著笑說:「你應該多活動活動了。」
我不服氣的說:「我每天干那麼多活,還不算活動?」
他偏頭看我說:「那不一樣。」
我回頭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林子里的光線更暗。
原本空氣已經頗有涼意,可這一路上來,我竟然出了一身汗。
瞎子在一棵樹下坐下來等我,我氣還沒有喘勻,走過去乾脆就躺在了他旁邊的地上。
我喘著氣問:「那要怎麼才算?」
瞎子笑著說:「我們來玩個遊戲。」
「我已經過了玩遊戲的年紀了。」
他根本不理我的話,繼續說:「啞巴用石頭打人的距離是一百米,這樣,你先跑,我要是能在一百米之外用石頭打到你,你也可以打我,看誰挨的打多,誰就輸,相信我,這是為你好。」
「我不幹,你要想打我你就直說。」
「你慫了?」
「你用不著激我,我又不是二十多歲年紀,不吃你這套。」
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天色越暗他看的越清楚,我一點便宜都占不到,這樣的蠢事我能幹嗎?
但黑眼鏡用一句話就說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