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師老道,宮殿深處
深山,老林,兩人,一老一少。
老道士在前面走,李初玄在後面跟,由於李初玄本身便是個慢熱之人,故老道士不說話,他也沉默著。
不知不覺,天色漸黑。
走到一處石堆前,老道士用衣袍揮了揮石塊,席地而坐,指了指一旁的石塊,向李初玄道:「那少年,你也坐。」
李初玄很乖巧地坐了下去。
從腰間拿出一個水壺,老道士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咧嘴笑笑,將水壺扔給李初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回真人,在下李初玄。」接過水壺,李初玄躬身道。
「李初玄……」老道士喃喃道,「你且喝。」
聞言,李初玄不再客氣,直接喝了一大口,結果剛一入喉就瘋狂咳嗽。
「怎麼是酒?」李初玄擦了擦嘴角,咳著道。
「你也沒問我是什麼呀。」老道士淡笑道。
「真人所給,豈敢違抗。」李初玄把酒壺遞還了回去。
「我不在乎這些世俗的規矩,你越規矩我越煩。」老道士揮了揮手,淡笑道,「小傢伙,我且問你,方才你為何敢直接頂撞那覺心和尚?」
「他們太過分,頂便頂了。」李初玄淡淡道,「他們怕,我不怕。」
老道士笑了,「為何?」
「他們的眼睛里有奴性。」李初玄冷聲道,「百姓的眼裡有服從,官差的眼裡有壓迫,我討厭這種目光,我討厭這種階級性。」
老道士笑得更欣慰了,「少年,你很敢說。」
「說實話有何難。」李初玄搖頭道。
「想不想改變這種現狀?」老道士淡笑道。
「改變?」李初玄一怔,旋即啞然失笑,自己是來自後世,對歷史的走向可謂是非常清楚,在這個封建專制的社會,談改變是多麼可笑,「千百年來,何人能改變社會的階級壓迫,莫說是真人你我,就連當今的皇帝,都不敢有此妄念。」
老道士淡笑道:「或許貧道改變不了這個天下,可如果貧道願意,明天就可以讓那些勞作之人歸家。」
「那你為何不這麼做?」李初玄不解。
「貧道為何要這麼做?」老道士反問,「你只看到了他們勞作的辛苦,官差對他們打罵,殊不知,他們在此處勞作一天,換來的卻是他們在家三四天都換不來的銀錢。」
「裡面確實也有幾個想歸家之輩,那你能因為那幾個人,而去代表所有人么?如果貧道將他們全部當歸故里,他們又可會感激貧道,恐怕會將貧道祖宗都罵一遍吧?」
李初玄沉默,他只看到了自己的想法,想當然地代入到所有人中,典型的己所欲施於人。
「受教了。」李初玄拱手道。
「這有何受教不受教。」老道士擺了擺手,「貧道說了,跟我不用講這麼多規矩,咱們這就是簡單的聊聊天。」
看得老道士這麼沒架子,李初玄心態也漸漸放鬆了下來,他點頭道:「是。」
老道士又問,「你是哪裡人士?」
「福建汀州。」李初玄說道。
「福建人怎麼會跑來四川?」老道士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思考了一會,李初玄說道:「真人,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了,你也很難理解。」
「或可一試。」老道士淡笑道。
李初玄沉默。
老道士也不催,就這般看著他。
「我來自於數百年後的後世。」思考了片刻,李初玄緩緩開口,「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回到了幾百年前,也就是現在的明代。」言罷,他抬頭看向後者。
老道士好像並不是很驚訝,只是點點頭。
「真人,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輪到李初玄感到有些驚訝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老道士竟然如此意興闌珊。
「知道的太多並不好。」老道士淡笑道,「雖然貧道沒見過後世之人,可貧道卻見過來自兩千多年前的古人。」
「兩千多年?」李初玄驚訝不已,「那豈不是來自商周時代?」
「準確來說,是周文王時代。」老道士說道。
「真人,他是靠什麼原因活了兩千多年的,此人還在世嗎?」李初玄急切問道,如果搞清楚了原因,或許他就能夠回到現代。
「不在了。」老道士搖搖頭,「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病逝。」
「那真人可知道他活了這麼多年的辦法?」李初玄帶著一絲期待。
「你如此急切,可是想通過他的方法回到你曾經生活的年代?」老道士看著急躁的李初玄說道。
李初玄點頭,躬身道,「還請真人告知。」
「沒有辦法的。」老道士無奈道,「至少他的方法行不通。」
「這是何意?」李初玄不解。
「天道是公正的,上天給了人通透的悟性,無窮的智慧,同時也剝奪了人的長生壽數。」老道士說道,「沒有人可以逆天而行,與其說他活了兩千多年,倒不如說他是睡了兩千多年。」
李初玄沉默,似在思考。
「天道均衡,不盈不虧。」老道士淡淡道,「他之所以可以睡那麼久,是因為他本身就具有精純的靈氣修為,再配上古物的神效,方能睡上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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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物何處尋得?」李初玄問道。
「無跡可尋。」老道士搖搖頭,「兩千多年前的古物,現今怎可能還有。」
李初玄一時竟有些頹靡。
「少年,不用沮喪。」老道士起身,拍了拍李初玄,「既來之則安之,你當好好生活在這個時代,說不定在日後你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李初玄點頭,可是神情依然恍惚。
「對了真人,什麼是靈氣修為?」李初玄再次發問。
老道士淡然一笑,手掌伸出,一股紫色中帶著一絲青色的氣體頓時在手掌上縈繞,「這便是靈氣。」
李初玄是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凡事他都喜歡用科學去理解,可他湊上前,看著眼前的那團氣,他不理解這是怎麼從老道士手中發出來的。
老道士也不惱,就這般微笑看著他,邊看邊解釋,「根據靈氣修為的精純程度,大致修為可劃分為四個階段,靈玄,地玄,天玄,紫玄。紫玄也被稱作紫氣,暗指紫氣東來之意。每個階段又有九個小段,你只有達到了一個水平的九段,你才可以晉入到下一水平。」
「這麼解釋,如果你是靈玄修為,想要晉入地玄,就必須達到靈玄九段,隨後才可以嘗試突破,只有突破成功了,才可以晉入地玄。」老道士耐心解釋,「同理,其他程度也是一樣。」
李初玄認真在聽。
「靈玄修為,甚是簡單,若有名師指導,千人中可有一人有此條件,地玄修為則萬里挑一,天玄修為更是鳳毛麟角,至於紫玄……」老道士停頓了一下,淡笑道,「整個大明,不過四人爾。」
「好誇張的比例。」李初玄震驚不已。
「然。」老道士淡笑道,「少年,你可願意隨我修行?」
「我?」李初玄驚咦道,「我可以嗎?」
老道士點頭,「自然是可以。」
「我需要準備什麼嗎?」李初玄問道。
「什麼都不需要準備。」老道士淡笑道,「但你需要拜我為師。」
「拜師……」李初玄喃喃道。
老道士再次點頭。
「真人,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李初玄有些不解道,「我自認自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真人剛剛一掌打破一座建築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可以看出真人是一個修為通天之士,我不理解,真人為何願意收我為徒。」
李初玄雖然看過很多穿越爽文,主角一穿越就遇到了那個世界的大能,主角跟著他一路過關斬將,登上人生巔峰,呼風喚雨叱吒風雲,好生快活。可爽文終究是爽文,他並不覺得這等事情會發生在現實中,比如自己,來到明朝之後吃了多少苦頭,這簡直是渡難一般。
他雖相信奇遇,也相信這世間的美好,可是,他必須弄清楚原因,他是人,是個有尊嚴的人。
老道士欣慰一笑,「不驕不躁,甚好。」隨後,他抬頭望天,眼神堅毅,「貧道之所以想收你為徒,原因有三。」
「一,你不畏強權,心有大志,品德良善,符合貧道對人性的要求,再加上貧道年事已高,若不擇徒,一身本領將會失傳,貧道少時練氣,已有五十餘載,貧道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心血最後付諸東流。」
「二,你並不普通,你有練氣的天賦,只是你不曾發覺,加以輔導,他日必成大器。」
「三,貧道還有一些未了的心愿,等你學會了貧道的一身本領,希望你能幫貧道完成,當然了,你若不願也無礙,貧道保證,這絕對不是什麼違背道德的事情。」
言罷,老道士便不再多說,而是安安靜靜的等著李初玄回應。
李初玄沉默,良久。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李初玄輕吐了口氣,看其模樣,他已然做好了決定,只見他眼神堅毅,望向老道士,直接俯首下跪,行叩首禮,「弟子李初玄,拜見老師!」
雖然李初玄來自現代,可他是文科生,對於國家古代的一些禮節他還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古時候的拜師不亞於認父,是要行三拜九叩的禮節以示尊重。
老道士微笑點頭,直到李初玄三拜九叩結束,方才將之扶起,「乖徒兒。」
李初玄輯手道:「敢問老師名諱?」雖說拜了老師,可李初玄卻對老道士了解甚少,只知他姓林,是個道士。徒弟連老師的名字都不熟知,豈不荒謬?
老道士淡笑道:「單字一個崢。」
林崢,看來這便是老道士的名字了,李初玄默默記下,瞭然於心。在古代做為徒弟可是不能直呼老師名諱的,乃大不敬。
李初玄揖手行禮,「老師,接下來我們該去何處?」
老道士撫了撫鬍鬚說道,「自然是回中元山。」
「離此遠嗎?」李初玄問道。
「不遠,數百里罷了。」老道士淡笑道。
「數百里?」李初玄嚇了一跳,這還不遠,自己這腿可怎麼堅持得住啊。
「哈哈。」老道士大笑出聲,「徒兒,想不想體驗一下在空中飛?」
「啥意思?」李初玄不明所以。
老道士淡淡一笑,拉起李初玄,帶著他走到了一處空曠地帶,「拉著我,別鬆手。」
「老師,你不會想帶著我飛吧。」李初玄有些緊張,於是緊緊地拉著老道士的手臂。
老道士反手扣住他的腰,大笑道:「出發了。」
不待李初玄反應,只見老道士腳尖猛然一點地面,旋即他腳底下突兀地湧現出了一股氣浪,只聞嘭的一聲巨響,那股氣浪就猶如燃料般直接托著二人升空,速度奇快無比,迎面而來的狂風直接將李初玄的臉吹的呼呼刺痛。
眨眼間的功夫,李初玄感覺自己至少離地了有數百米的距離。
老道士袖袍一揮,二人就在空中橫向移動了出去,速度極快,僅僅幾個呼吸間就已越過了此間山頭。
過了好一會,李初玄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自己腳底下不斷移動的物體,感覺恍如夢境,自己這是真的在天上飛?
不對不對,與其說是飛,不如說是高速跳躍,因為他發現老道士大概飛掠一段距離后就會落地再次借力騰空,一次騰空至少在二十秒左右,由此可見老道士也不能在空中滯留太久,故應該稱之為跳躍而非為飛。
即使如此,這也非常嚇人,這已經超越了李初玄所能認知的極限了,不過越是如此,李初玄在現代所培養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又開始運作了,他不理解為什麼人可以在不藉助任何工具的輔助下騰空飛躍,但飛躍的過程中見老道士表情嚴肅他也不便開口詢問,只能暫時按耐下心中的好奇。
在飛渡過程中,李初玄被冷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只能將眼睛眯成小小的一條縫,他看著老道士揮舞御風的雙手,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豪情。
這場景就彷彿仙俠劇里的,乘風而行,騰雲駕霧,一舉一動間儘是瀟洒之意。
「我也想成為這麼厲害的人……」
頂著狂風,迷迷糊糊間,李初玄快要撐不住了,一個歪頭就暈了過去,思緒也在這一刻悄然而止。
老道士微微偏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從容之樣,倒真有幾分仙人之意。
北京,紫禁城。
夜已深,北京做為大明帝國的都城,此處依然燈火通明,各色各樣的路邊小攤與身後形形色色的店鋪共同構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街上行人眾多,穿什麼衣服的都有,有的是出來遊玩的平民百姓,有的是幹了一天活的農民,有的是數人簇擁的官員等等,隨處可見的煙火之氣,著實令人目不暇接。
此時的大明王朝已立國一百多年,經歷過洪武皇帝朱元璋的洪武之治,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經歷過永樂大帝朱棣的永樂盛世,四方來賀,萬國來朝;經歷過洪熙皇帝朱高熾和宣德皇帝朱瞻基的仁宣之治,與民休養,經濟富強;即使中途出了個「叫門天子」正統皇帝朱祁鎮,也絲毫不影響後面成化皇帝朱見深的成化中興與弘治皇帝朱佑憆的弘治中興。
現在的大明帝國,綜合國力雖然早已不如開國時期強盛,當朝正德皇帝的能力和前幾代皇帝的能力對比也有些許差距,可即使如此,放眼全世界,大明也絕對還算得上是超級大國。
一個屹立在東方,古老而神秘的超級大國。
將目光投向紫禁城,與街上相比,這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悶了,偌大的紫禁城除了能聽到錦衣衛和士兵巡邏的腳步聲外,幾乎沒什麼太多的聲響,不過也不足為奇,畢竟這裡是天子的住所,是整個國家最重要的行政中心。
紫禁城最北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殿里,一個身穿蟒袍的老者正在圍爐煮茶。
除了蟒袍老者之外,他面前還坐著兩人,一男一女。
蟒袍老者慢慢悠悠地將剛煮開的茶水倒在茶杯中,隨後又慢慢悠悠地將杯子遞給這兩人,兩人低頭,抬手恭敬接過。
「你們二人,許久未曾來看我了。」蟒袍老者喝了口茶,緩緩道。
「王爺說的哪裡話,」其中的男人開口道,「王爺乃日理萬機之人,爾等若是無事,豈敢前來叨擾。」
「不過是富貴閑人,談何日理萬機。」蟒袍老者淡笑道。
「王爺可不是閑人,是我大明朝的擎天之柱。」另外一個女人說道,語氣中盡顯恭敬。
「好了,不要拍我老頭子的馬屁了,」蟒袍老者淡笑道,「找我何事,說吧。」
一說到此,兩人盡皆沉默。
等了片刻,還不見二人說話,蟒袍老者眉頭微皺,手指輕點桌面,喚出二人的姓名,「尹笙,古汐。」
「屬下在。」二人立刻起身拱手。
「若再不說,便不必說了。」蟒袍老者淡淡道。
又沉默了一會,只見那尹笙緩緩說道:「啟稟王爺,據欽天監來報,在半月之前的北方草原出現了一道紫氣天象,氣息綿長,紫色氣息在空中久經不散,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
聞言,蟒袍老者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問道:「北方草原?」
「正是。」古汐答道。
微微吐了口氣,蟒袍老者淡淡道:「韃子那裡出現紫氣高手了?」
「紫氣出現當日,屬下便派出青龍使和朱雀使前往查看,根據當地百姓所說,當日的蒙古天氣非常奇怪,一會風雲變色,電閃雷鳴,可雷擊之後卻晴空萬里,紫氣衝天。」尹笙緩緩道,「屬下認為,有九成的可能是有蒙古的練氣高手渡劫入紫了,只是目前還不知道是屬於哪個部族。」
眉頭皺得更深,蟒袍老者喃喃道:「我們這個鄰居,可真是會來事情……」
隨後,他抬頭問道:「你二人怎麼看待這件事?」
「非吾族類出現紫氣高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尹笙冷聲道,「王爺,我和古汐的意見是,我們二人悄悄潛入蒙古,找出那位渡劫入紫的蒙古練氣高手,趁他還沒完全踏足紫玄境界,以雷霆手段將之斬殺。」
「幾成把握?」蟒袍老者詢問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六成。」
「不,你們最多只有三成,」蟒袍老者沉聲道,「雖然你們二人皆是天玄九段,且多有默契,可你們卻不明白紫氣高手的恐怖,若偷襲不成,你們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
古汐有些不服氣,「可他剛入紫氣,根基不穩,我二人聯手……」
蟒袍老者揮手打斷了她,「根基再不穩,也是紫玄境界,我不能讓你們冒這個險。」
「可……」古汐還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尹笙用眼神制止。
「不知王爺有何主意?」尹笙望向蟒袍老者。
「隨他去,」蟒袍老者淡淡道,「只要不惹大明,咱們就不管。」
「會不會任其做大,終成隱患?」尹笙擔心問道。
「正常來說,不會,」蟒袍老者淡笑道,「更何況,會又如何,僅僅一個初入紫氣的高手,在大明也翻不起什麼太大的浪花。」
見蟒袍老者如此說,二人也放下了心頭的擔憂。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提升皇宮大內的練氣高手實力,」蟒袍老者淡淡道,「你們二人,一個是北鎮撫司指揮使,一個是南鎮撫司指揮使,都是天玄九段,為紫氣之下的最強者,可除了你們二人,便只有內衛六大都使,皇帝的左右侍衛是天玄高手,天玄高手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雖說還有兩條老閹狗,可他們那溜須拍馬之徒和我們終究不是一條心……」
二人盡皆低頭,無法回答。
「除了培養天玄高手,你們二人也應該早日渡劫入紫,」蟒袍老者繼續說道,「若你二人入得紫氣,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聞言,二人身軀巨震,尹笙趕忙道:「王爺您身體康健,怎麼說出如此消極的話。」
一旁的古汐也急了,「王爺您可是大明的守護神,您若去了,大明就完了,您怎可以丟下大明而去。」
蟒袍老者淡淡一笑,「我出生於永樂十一年,至今已過百歲,即使我早已入紫,終究也是肉體凡胎,逃不過生老病死,陰陽輪迴。」
「更何況,這世上也沒有誰離不開誰的事,大明沒了我,難道就不是大明了么,」蟒袍老者繼續說道,「不會的,屆時必然會有新的守護者出現,繼續守護這個偌大的帝國。」
「你們二人,不也正是朝其努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