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暃見面
「劉建,劉建...」
劉建被噹噹當的敲門聲吵醒,迷糊的睜開眼問道:「誰呀。」
「我,快開門,找你有事。」
聽出聲音是上官婉兒的,劉建起身說:「等一下。」
穿好衣服打開門,說道:「這麼早幹嘛呀?」
上官婉兒張大嘴,抬手指著太陽說:「這還早,你看看太陽。」
劉建抬頭看了看太陽,好吧,不是人家早,是我起太晚了。
「行行行,有什麼事?」劉建也不尷尬。
上官婉兒無奈道:「你就不能讓我進去說?」
劉建將上官婉兒迎進屋,兩人坐下后,劉建一邊倒茶一邊說道:「說吧,什麼事?」
上官婉兒接過劉建遞來的茶杯,說:「我約了暃今天中午見面,地點在城外。」
「城外什麼地方?」
「河邊,我們什麼時候過去?」上官婉兒問道。
劉建說:「不是我們,是我自己,你目標太明顯,盯著你的人很多,而我身份上只是一個小兵,沒人注意我的。」
「再給我準備一身布衣,斗笠和魚竿,魚簍。我要去釣魚。」
上官婉兒覺得劉建說的對,就說:「我叫人去給你準備。」
城外劉建身穿粗布衣服,頭戴斗笠,坐在一棵樹下釣魚,四處觀察著經過的人。
劉建特意選的這裡,一眼望去,四周空曠,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背靠大樹,對面是河,除非湊到跟前,否則誰也不會知道雙方的談話內容。
暃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到劉建,兩人對視了兩個呼吸,劉建點頭示意。
暃確定是要見自己的人後,左腳絆右腳,直接栽進河裡。
劉建被暃的操作驚呆了,連忙起身下河,將他撈起來,放在地上,對周圍喊道:「有人掉河裡了,有沒有人的家人朋友掉河裡了。」
劉建大喊了好幾聲,見沒人回應,就將暃抱到樹下,自己挨著他坐下,繼續拿起魚竿釣魚。
「你對自己夠狠的,就不怕遇到的不是要見你的人,而被淹死,或者被識破嗎?」劉建問道。
暃平靜道:「這不用你擔心,說吧,你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劉建也不拐彎抹角,道:「我是大唐人,要見你的原因很簡單,我幫你殺掉羅耶,你同意我在這裡建碼頭。」
暃嘲諷道:「你腦子沒問題吧,大將軍是我三朝元老,玉成的支柱,你居然跟我說要殺他,你就不怕我將你抓起來。」
劉建也不怵他,「大王子,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你這麼些年的偽裝為了什麼,又是防備誰,需要我明說嗎?」
暃沉默片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建見他還不願意說,就問:「你父親怎麼死的?」
暃心中慌亂了起來,佯裝鎮定的說:「我父親病故的,全玉成的人都知道。」
「不,你知道你父親真正的死因。」
「你都知道什麼?」暃瞪著眼問。
劉建見他什麼都不肯說,就自己說了出來了。「你父親是被人殺死的,那個人你也知道是誰。」劉建頓了頓,看向暃:「還用我把名字說出來嗎?」
暃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劉建轉回頭去,說:「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說說你的條件吧。」暃妥協了。
「條件已經說過了,你在海邊給我划塊地兒,我幫你殺掉羅耶。」劉建淡淡的說道。
「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在我這租一個碼頭?」暃持著懷疑的目光問道。
「風險很大嗎?不不不,你覺得風險大,那是你不行,對大唐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暃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對於大唐來說,別說羅耶了,就算整個玉成都不算什麼。
劉建又說道:「還有,不是租賃,是划塊地。」
暃並不理解:「什麼是划塊地?」
「就是歸我大唐所有,屬於我大唐,以後是我大唐的領土。」劉建解釋道。
「不可能,我豈不成了賣國賊,我死後怎麼去地下見列祖列宗?」暃聽完差點氣的蹦起來。
「首先你現在已經把整個玉成丟了,如果沒有我,你覺得你多久能殺掉羅耶,或者說你能不能殺掉羅耶。你這樣就能下去見列祖列宗了?」劉建頓了頓,給他思考時間,又說:「我要的地方沒有你想的那麼大,我又不建造城堡,在海邊找一片沒人住,不能耕種的廢物土地給我就行。」
暃想了想,如果是給他一塊沒用的土地,也不是不能接受,「我需要時間考慮。」
劉建想了想,決定給他些壓力。說道:「據我所知,你弟弟晟正在策劃一場行動。」
暃一臉驚訝:「難道?」
劉建沒理他,自顧自的說:「他打算安排一場晚宴,邀請羅耶參加,在宴席上刺殺羅耶。」
暃一臉怒容:「這個混蛋,他身邊有姦細,他會死的。」
劉建無所謂道:「沒錯,他身邊確實有姦細。」
暃連忙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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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但我沒理由告訴你。」劉建一臉淡定。繼續說:「羅耶已經知道了你弟弟要刺殺他的事,而且羅耶打算將計就計給你弟弟安排個罪名,除掉晟。畢竟晟總是妨礙羅耶開採玉礦。」
暃的心已經亂了,他答應過父親的,要保護晟,現在玉成已經落入歹人之手,如果晟再發生意外,他不敢想下去...
空間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劉建就靜靜的等著。
「我答應你,你們什麼時候刺殺羅耶?」暃的聲音打斷了安靜。
「我打算就在你弟弟的酒宴上,羅耶不是將計就計嗎,那我也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暃聽后覺得可行,說道:「那好,我回去後會問晟的。」
「確定好時間地點,讓人來通知我,等你們動手的時候,我的人會跟進。我住在館舍...」劉建將房間位置告訴了暃。
「行,我走了。」暃站起身又搖晃起來。「哎?我衣服怎麼濕了,回去換衣服。」一邊說著,一邊晃蕩著往前走。
劉健站起來雙手護著他,「你醒啦,沒事吧,你剛掉河裡了。」
暃也不理他,繼續晃悠著往城裡走。
劉建見暃一直不說話,就停下腳步喊道:「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喂。喂。神經病吧。」喊完就回到樹下,繼續釣魚,一直到天黑才轉了好幾個彎,回的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