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父抵債
這天晚上，王愛英一夜沒睡覺。
他媽的意思她聽明白了，就是要把她給搭上。
她翻來覆去的想，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媽和她說話的時候，雖然說的是王巧霞家訛人，她也聽出來那是給她爹蓋臉面的，其實這事兒就是她爹乾的。
她自己如果不管這事兒，她爹就得被抓起來判刑，她爹判了刑，她家的日子沒法過，將來她弟弟娶媳婦也是個問題，誰家閨女願意嫁給一個這樣的家庭啊？
自己如果管了這事兒，就不會吵鬧的那麼狠，甚至外邊的人都不會知道。家裡的聲譽就可能能夠保住。
可是，我自己的清白呢？我自己的清白誰來保啊。
王愛英想著想著竟然哭起來。
王愛英的年齡不大，比王巧霞還小一歲，初中還沒畢業。她這個年齡就知道想要維護自己的清白了。
她也知道，如果保護父親，就得失去自己的清白。
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父親就得進派出所。
魚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呀。
他爹是半夜回家的，王老頭兒已經喝的醉醺醺，搖搖晃晃的推門走進屋裡。
他爹剛回到家，他媽和他爹就幹起來了。
他媽先動的手，一邊罵著一邊伸手打了王老頭兒兩個耳光。
王老頭兒開始還手，兩個人在屋裡拚命的撕打起來。
王老頭兒的力氣大，最後還是把他媽按倒在地上，一邊打著一邊說。
王老頭兒說，這有什麼呀？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連累你們還不行嗎，明天我就去投案自首，讓派出所把我抓起來，槍斃了又能怎麼樣！
愛英的爹媽，打了半天，罵了半天，最後四周的鄰居聽到了打罵聲，打開門衝過來。才把他們拉開。
守著鄰居他們都不說話了，說話也不提王巧霞的事兒。
他們也是怕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呀。
第二天早晨，天剛亮她媽就過來敲門。
其實這一宿王愛英根本沒睡。
無論怎麼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媽開門就說，怎麼樣啊，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好和家族長說一聲，再想別的辦法。
這樣的事情還能有什麼辦法呀？
王愛英說，我去。
這就對了，你去吧，都不向外邊兒人說，不會有人知道，也不疼也不癢的這事兒就很容易過去了。
他媽還這麼勸了她一句。他媽說完就從家裡跑出去去找家族長了。
家族長當天就把這個事兒給他們兩家說通了。
地點定在村子北面的場院里。
當天晚上吃完晚飯，王愛英悄悄從家裡溜出來，看看大街上有沒有行人，如果有人就趕緊躲著點兒。
她就這麼鬼鬼祟祟的往北走，終於走出了村子，又往北走了一里多地，走到那個場院里。
很快就看到在場邊兒上有一個煙頭的火光。
王愛英有些害怕，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
走到跟前看清楚了，果然是王長勝在那兒坐著，抽著煙等著。
王長勝看清了王愛英，把煙頭一扔就衝上來了。
王長勝伸手把王愛英抱進懷裡，抱著她急急走進場屋裡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屋裡已經鋪上了一層碎草，厚厚的一層鋪的非常煊軟，碎草上面還鋪上了一張涼席，收拾的非常乾淨。
王長勝抱著她很快走進屋裡，一下子把它扔在涼席上，然後就慢慢的撲了上去。
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才從小屋裡走出來。
王長勝得逞了，邁著歡快的步伐往家走。
王愛英走的慢，在後面慢騰騰有點兒一瘸一拐。
王長勝也不管她，直接走回自己家去了。
王愛英回到家，她父母的房間里已經沒有一點兒動靜，都睡著了嗎？
王愛英也沒有去驚動他們，自己悄悄的鎖上大門，又鎖上房門。脫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全身酸疼，她很長時間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晨，王愛英正睡著被他媽吵醒。
原來已經到了該吃早飯的時候了，她媽喊她起床吃早飯。
他們一家人都沒再提那個事兒，就好像什麼沒有發生一樣。
今天的早飯吃的有點兒好，白麵條兒她的碗里還卧著兩個荷包蛋。
以前王愛英是撈不著吃雞蛋的，有雞蛋也是他弟弟和他爹他們兩個人分享，看來今天是特殊待遇了。
到了晚上，王愛英待在屋裡。
她媽又悄悄的走過來，她媽說愛英你怎麼還不去呀？別去的晚了，惹人家生氣就不好了，只有這幾天，過了這幾天就沒事兒了。
王愛英賭氣的用腳一踢桌子，踢的呯的一聲響。
她媽也知道她是在慪氣，臉上只是慘慘的笑了一下，沒在說話。
王愛英不去不行，她慢騰騰的走出屋。
然後又悄悄的走出村子，往村北走去。
這一夜王長勝變得更嗨，就像一頭公豬……
一直過了兩三個小時，他們兩個人才從場屋裡走出來。
一直過了七八天。
最後這一天夜裡，完事兒以後，他們從小屋裡走出來。
王愛英說，兩清了吧？
王長勝說，兩清了。
王愛英說，以後不許再找我家的事兒！
王長勝說，放心吧，絕對沒事兒。
兩個人從第一天到現在，從來沒說過話，一句話也沒說過，有時候王長勝問，王愛英也咬著牙不吱聲，今天他們還是第一次說了這幾句話。
說完話，王長勝走出場院往南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王愛英還是磨磨蹭蹭的走在後面。
王長勝往南又走了一段，回頭看了一眼，月亮地里怎麼看不到王愛英。
王長勝放眼看的更遠一些，終於看到了王愛英那小小的身影，怎麼離得那麼遠。
他又仔細一看，看到王愛英怎麼往北走了呢。
王長勝趕快走回來，很快追上王愛英。
王愛英果然是往北走，王長勝伸手想拽住她。
王長勝說，你怎麼往北走呢。
王愛英使勁兒一甩，說道，誰用你管，我不想回家那麼早！
王長勝說，你這人不識好歹，誰愛管你，我走了，有妖怪嚇死你我也不管！
王長勝這麼說完，扭頭往回走，一口氣走到家。
王愛英往北走幹什麼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