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四面楚歌
伴隨著秦淮如的命令，早已等候多時的小將迫不及待的將李懷德、何雨柱推搡上台。
因為嘴巴還被堵著，二人也沒辦法說話。只能拚命的搖頭，示意何平安放棄他倆。
李懷德、何雨柱的意思，何平安清楚，一旁的劉天明也看的明白。
對此，劉天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幫二人解圍，更何況這人是何平安。
不過劉天明還是決定給那個叫何雨柱的加點兒料，誰讓他是何平安的侄子呢！就算不能逼迫何平安下場，擾亂他的心智也不錯。
劉天明向押解何雨柱的兩個小將使了個眼色！
武dou經驗豐富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出手。一左一右將何雨柱夾在中間，各自抓住何雨柱被反綁的胳膊，用力向上抬。另一隻手薅住何雨柱頭髮，用力向下按。
想要減輕疼痛，被押的人只能不停向下彎腰。如此，算是向人民群眾認罪道歉，這也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平時他們會讓人面向群眾，不過剛才得了劉天明的暗示。二人沒有調轉方向，甚至特意薅起何雨柱垂下去的腦袋，讓何平安能夠看清何雨柱的臉。
何平安看著被折磨的何雨柱，腦海中突然多了幾塊破碎的回憶。
那是剛會說話、吐字不清，牙牙學語喊「他」小叔的何雨柱。
那是剛會走路、跌跌撞撞，奔向「他」這個小叔的何雨柱。
那是整日上竄下跳閑不住，卻能安靜的坐在四合院門口，等「他」這個小叔放學的何雨柱。
「他」的第一任大嫂逢人便誇，何雨柱是「他」這個小叔帶大的。可誰又知道這個侄子，也是那個孤僻「何平安」少年時光的一抹亮色！
看著被人折磨依舊不肯彎腰，紅著眼眶不停搖頭的何雨柱。何平安環視台上洋洋得意的劉天明幾人，眼神冰冷幾欲擇人而噬。
「你們該死！」
這是自劉天明等人發難以來，何平安說的第一句話。雖然已是初春時節，此話一出卻讓台上的幾人不寒而慄。
分明是自己佔得上風、穩操勝券，卻被何平安這個冢中枯骨嚇到。這讓劉天明更加惱火！
惱羞成怒的劉天明，索性徹底撕下偽裝：
「何平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的侄子是反個名，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我就是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徹底打垮你。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說著劉天明看向錢安邦：「錢書記，到你了！」
別看錢安邦也是戰爭年代走出來的老人，可他照樣被何平安嚇的夠嗆。殺人他也會，可如此濃烈的殺意？
是數不清的屍骨，是流不盡的血紅！
錢安邦老了，有心反悔！可重車以下，跳車？必然粉身碎骨！罷了，希望劉天明給力些！
「同志們，我是東城分局的錢安邦。何平安轉業后，工作就是我們東城分局的副局長。說來慚愧，那時我還是他的上級。」
「後來，何平安屢有功勞，一躍成為我的班長。我呢，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可人家實打實功績，咱也只能佩服。」
「可誰能想到，表面大公無私，整天高喊秉公執法的何平安。背地裡居然是個假公濟私、陰謀詭譎的小人！」
「今天，我就要當著大夥的面，拆穿何平安的小人行徑！1953年，何平安……」
錢安邦將他在東城分局會議上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過，這次劉大川不再沉默！
面對錢安邦的污衊，他當即毫不留情的回懟：
「錢安邦，放你娘的屁！那次，要不是你故意敗壞何局長的名聲，鼓動孫穆喊冤，何副局長會讓你簽字？」
對於劉大川的質疑，錢安邦顯然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的接過林主任遞過來的公文袋，這裡面裝著他特意準備的『證據』。
拿過公文袋，錢安邦面向眾人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我手中拿的是孫穆案的結案報告！上面的筆記，我已經找專家核實過，根本就不是我和老書記的筆記！」
說到這，錢安邦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可笑的事情，嗤笑一聲：
「就算簽字，我也只會簽名字！『已仔細閱讀』呵……，誰簽字會寫這個？同志們，你們有誰簽字會寫這些沒用的？有嗎？」
錢安邦看著底下，議論紛紛的眾人。決定再添一把火：
「對了，大夥可能還不知道：當時具體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劉大川同志。也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劉大局長！
「十年的時間，一個小小的治安隊長、科級幹部，一躍成為副廳級的分局局長。劉大局長，您這官升的可夠快的！」
意思不言而喻，劉大川是何平安的幫凶。
就在錢安邦打算叫林江國和那個檔案員上台，指證何平安、劉大川，徹底奠定勝局的時候。一旁的楚建生卻突然開口：
「錢書記這義正言辭的樣子，說的我都信了。不過報告上既然有老書記的簽名，我覺得穩妥起見，咱們應該詢問一下老書記。如此，錢書記的指控才算證據確鑿！」
這個楚建生到底怎麼回事？剛剛直接進入公安局就算了，可以理解為不想摻和「倒何」的鬥爭。
現在怎麼還幫著何平安說話？不喜自己牽扯上胡得勝，單純為胡得勝張目？還是不甘寂寞，趁機混水摸魚？
不管楚建生出於什麼目的，為山九仞，絕不能功虧一簣！
想到這些，錢安邦轉頭看向楚建生，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老書記忙了一輩子，還是讓他老人家多歇歇！要是沒有結果，再叫他老人家也不遲！」
現在可比從前，個名為先！有漏洞、荒謬又怎樣，有小將的支持，哪個敢阻我！
胡得勝？哼……！一個馬上進棺材的老古董！等到塵埃落定，那個老傢伙為了他那個孫子，就算不幫著張目，也絕對不敢拆台！
錢安邦話畢，台下眾人又是一陣高呼！比起剛才，這次的矛頭更是直指何平安、劉大川！
「事到如今，何平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天明見何平安在己方猛烈的攻勢下，一時「啞口無言」，好不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