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必須學狗叫!
這個年代離婚是非常丟臉的,但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蘇南音打算和上輩子一樣不戀愛不結婚,實在無聊就養幾隻貓,趁著年輕多掙點錢,等退休了就去環遊世界。
乖乖,別提有多爽了!
她笑嘻嘻應道:「借你吉言,希望如你所願!」
軍嫂們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蘇南音,她不是天天盼著蕭團長回家嗎?
李愛紅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她放棄了與身體之間的較量,一門心思與蘇南音開火。
「蘇南音,這白面分明就是我早上買來的,糧店的售貨員可以為我證明,不信咱們現在就可以去,你敢不敢?」
李愛紅得意地看向蘇南音,「你這白面要是光明正大買來的還怕沒人給你證明?」
大家都覺得的確是個辦法,糧店每一筆交易都是有記錄的,紛紛等著蘇南音表態。
「誰說這面是我買來的?」
蘇南音的回答讓人可氣,是誰給了她理直氣壯的勇氣?
「哈哈哈,你以為嘴硬就可以掩蓋你偷白面的事實嗎?」
李愛紅舉著兩隻手笑得前仰後合,畫風太詭異,「我家的白面要真不是你偷的,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學三聲狗叫!」
「哎喲,誰呀,撞死我了!」
這時一位軍嫂被撞得跌了個跟頭,和她一起跌倒的還有個孩子,他手裡牢牢地捏著一個布袋子,裡面的遙控飛機、小汽車、手槍和口哨等玩具散得到處都是。
小孩顧不上疼,撅著屁股慌忙地撿起玩具。
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李愛紅的兒子郭小山,她和現任丈夫江海峰都是二婚頭,郭小山的爹死了她就帶著孩子改嫁過來。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郭小山懷裡的可都是高級玩具,差不多要幾十塊錢了,李愛紅捨得?
李愛紅看清兒子也摔著了,心疼地罵道:「一整天都沒見你人影,趕緊給我滾回家!」
「慢著!」
蘇南音一把拎起郭小山,「郭小山,你哪來的這些玩具,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前兩天蕭礪給了我五十塊津貼,今天早上我就找不見了,一定是你偷的!」
這話當然是胡謅,她就是要讓李愛紅嘗嘗被人污衊的滋味兒。
果然,李愛紅氣得跳腳,「蘇南音,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才不會偷東西,再敢誣賴我家小山我跟你玩命!」
李愛紅面露兇惡,蘇南音卻視而不見,「郭小山,走,咱們現在就去公安局,看你還敢不老實!」
郭小山瑟縮了一下,顧忌地看了眼他媽才大著膽子道:「我根本沒偷你的錢,是我拿家裡的白面換的!」
他手指著蘇南音極其不敬道:「我才不會偷你的錢呢,我媽說你是個晦氣女人,誰沾了誰倒霉!」
大家極為驚悚地看著郭小山,他可還是個孩子呀,是怎麼說出這番話的?
李愛紅肺都快氣炸了,「臭小子,二十斤白面都讓你給禍禍了,老娘非打死你不可!」
郭小山猶如受驚的小野豬慌得橫衝直撞,撞翻了好幾位軍嫂,還有好幾個小孩被絆倒了,頓時哭罵聲一片。
李愛紅高舉著雙掌根本抓不住兒子,跑了幾圈氣喘吁吁一把就被蘇南音拽住了胳膊,氣息不平道:「你…你抓我幹啥?」
「你說幹啥?你不問青紅皂白上門來質問,我家的門都被你踹翻了,你不該給我個說法嗎?」
李愛紅沒少欺負原身,蘇南音一定要趁機好好教訓她。
可李愛紅不是吃素的,她身子一橫蘇南音的手就被甩開了,氣焰囂張跋扈,「你想怎麼樣?那還不是怪你人品不好,不然也懷疑不到你的頭上。」
她鄙夷地掃了眼蘇南音就準備離開,可後者根本沒打算放過她,蘇南音伸出雙臂擋住了去路,「李愛紅,如果白面不是我偷的你就學三聲狗叫,這可是你說的!」
有幾位膽子大一點的軍嫂附和道:「對,剛才你就是這麼說的!」
剛才被撞得疼死了,看著李愛紅出糗才好呢!
李愛紅臉色由黑變白,又慢慢轉紅,就像調色板,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給自個兒挖了個坑。
「蘇南音,我勸你客氣一點,剛才不過就是句玩笑話,你不要咄咄逼人!」
李愛紅態度非常囂張,完全忘了她剛才的刁難。
蘇南音正面迎接對面兇巴巴的嘴臉,「哼,我咄咄逼人?分明就是你上門來找不痛快的!」
她的聲音陡然變冷,「要不是你兒子誤打誤撞證明這白面不是我偷的,你一定會拉扯我去高首長那兒,你敢說沒這個打算?」
這就是李愛紅的伎倆,常常用高首長嚇唬蘇南音來佔便宜。
被戳破心思的李愛紅:「……」
蘇南音拉扯著李愛紅的胳膊,「走走走,你要是不學狗叫咱們就去高首長那兒說道說道,他可是大領導,總不會冤枉了你我!」
李愛紅聽了腦門冷汗直冒,高首長可在不少人面前誇自己是勤儉持家的好媳婦兒,還給自家發了五美家庭的光榮稱號呢,給江海峰長了不少臉。
要是被高首長知道了,收回光榮家庭事小,搞不好還會影響男人的前途,這可就虧大發了。
李愛紅用從未有過的低姿態哀求道:「南音妹子,都怪姐不好,姐一時心急弄錯了,你別跟姐計較好不好?」
她只想說幾句軟話糊弄過去,看蘇南音卻不打算就這麼翻篇,「我這個晦氣的女人可不敢和你攀親戚,我們之間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蘇南音嘴上說著,手上更用力了幾分,她有仇必報能動武絕對不浪費口舌。
「蘇南音,你勸你識相點,我男人江海峰和蕭礪可是好兄弟,你這麼對我只會讓蕭礪更加反感你,你可得想清楚了!」
李愛紅得意地使出殺手鐧,以為搬出蕭礪就會讓蘇南音妥協,只不過沒想到她的如意算盤馬上就落空了。
「我和蕭團長的事就無需你操心了,暫且不說我和他的感情問題,如果他毫無原則為了你而反感我,那怪我當初瞎眼!」
蘇南音不悲不喜,坦坦蕩蕩,好像根本不在乎蕭礪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