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反擊,干一票大的
「蔡家出事了!上頭派了人來查!」
家屬院的鄰居們奔走相告。
「還真是,啥情況呢?」
時間回到今早六點。
負責人今早來到辦公室,發現桌面上多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信里的內容是蔡仁同志以權謀私,獲得大量的金銀財產,希望組織可以徹查,另贓款全部埋在院子東南方的大樹底下。
負責人大吃一驚,等到其他人上班后,迅速召開了一次大型會議。
這封匿名信在眾人手裡傳了個遍。
只是不得不提這字.....丑的離譜!慘不忍睹!
看著看著,眾人的表情也古怪起來。
「作為正義的一方,我們有義務去查。」
「群眾裡面有人選擇用匿名的方式傳遞情報,為了安定大家的心,我們更應該去查。」
「同意!」
「立馬安排!」
所以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站在屋內的蔡仁心頭哐哐直跳,一把推開梁梅芯,走上前詢問發生啥事了?
後者惡狠狠揮著拳頭。
領頭的隊長緊皺眉頭,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真不知道蔡團長家是一地雞毛,天天干架。
況且有了這封信,今日再一看這兩人,竟有些不一樣了。
「我們也是例行檢查,希望蔡團長配合。」
來的人根據信上的內容,很快找到了藏有小金庫的地點,一行人刷刷刷地從背後掏出鐵鍬,麻利地挖坑中。
蔡仁看到這一幕,還有啥不明白的。
難道他暴露了?
死了要死了……再這樣下去什麼都保不住。
究竟是誰在背後背叛了他?
這個秘密只有他,梁梅芯和兒子蔡方知道,鐵箱子還是他親手挖坑埋下去的!
根本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所以叛徒是梁梅芯?
還是蔡方?
蔡仁唇色蒼白,憤恨狠辣的目光鎖定梁梅芯,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梁梅芯條件反射般回懟:「你看我幹什麼,你是在懷疑我?」
」蔡仁,你腦子有病。」
「今天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好嗎?你還有臉來怪我?」
這是他們家最大的倚仗,她是瘋了才會出賣自家人。
蔡方這隻媽寶男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爸,你怎麼能凶我媽,打我媽?
你口口聲聲說著為我好,但是一出事你就只會打人,我想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隨隨便便打的沙包?」
關鍵時候,這兩個蠢貨瘋狂掉鏈子,這把蔡仁氣的要死。
他反手扇了蔡方一巴掌,怒罵道:「你這個孽障!平時我讓你謹言慎行你當放屁了是吧?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梁梅芯大聲尖叫,連忙護著蔡方:「憑什麼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蔡仁指著蔡方,恨鐵不成鋼地罵回去:「還不是你自找的,現在出事了也是活該,讓你一天到晚就慣著蔡方,這玩意是幹啥用的?啥事都做不好,人長這麼大了一點出息都沒有,現在倒學會捅老子一刀?」
「蔡仁你住嘴!你....你真的要氣死我了。」
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響起,梁梅芯猩紅著雙眼,不敢相信蔡仁竟然當眾打她?
可笑啊,太可笑了,她梁梅芯為了蔡家的前途算計那麼多的事,得罪那麼多的人,到頭來,得到什麼了?
得到丈夫的兩個巴掌,落得人人辱罵的下場。
場面一發不可收拾,領頭的大隊長看不下去了,連忙厲聲大喊道:「住手!」
只是蔡家夫妻倆沒人把他當回事,視他為空氣似的,越阻攔打得更起勁兒了!
領頭的大隊長掏出武器,震懾道:「再打下去也行,乾脆兩個一起關進去,反正有伴。」
蔡仁和梁梅芯瞪大眼睛,同時停下手,互相看對方一眼,又各自扭頭哼了一聲。
負責搜查的隊員們動作非常的快,分了三撥人,把蔡家從裡到外全部搜了個遍。
收到消息的領導們也趕到了現場。
大家屏住呼吸等著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領頭的大隊長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打開了鐵箱子,露出箱子里的真容。
圍觀的眾人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壓根捨不得把自己的眼神從金銀珠寶中挪開。
天啊,那是小金魚!翡翠手鐲!
這還沒完,蔡仁家竟然有縫紉機和收音機。
買了這麼多的布料,棉花,塑料鞋,布鞋,冬天毛呢大衣,燈芯絨褲子。
廚房牆角邊堆放了煤爐子,蜂窩煤,六大袋幾十斤重的米面,三桶花生油,兩袋紅糖,三條臘肉,一籮筐雞蛋。
屋裡桌椅板凳都是好的木頭,暖水瓶,軍用水壺都有好幾個,啥家庭啊?
周圍人全是一臉的憤怒。
好啊!大家過得苦巴巴的時候,這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一樣比一樣值錢,我的乖乖,小金魚絕對是真的吧?」
「不信你去咬一口唄。」
「東西哪來的?這得花多少錢和票才能買到,是不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才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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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蔡家一家子沒一個好心眼,別人家窮得揭不開鍋,他家倒好,天天大魚大肉,貪了這麼多,他還是人嗎?」
「蔡仁之前已經犯了大錯,現在又來?真是造孽啊!」
「缺德的人幹缺德的事情,終於有人看不下去舉報了。」
「原來蔡家那兩口子真不是東西,難怪蔡方總說自己是大少爺,這日子能不少爺嗎?」
一開始對於蔡方的話,大家聽聽也就算了,畢竟誰家是什麼條件也擺在那裡。
但是蔡方總是冒出來說自己是大少爺,他媽梁梅芯最牛批,最疼他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以為蔡方就是愛面子,實則亂吹牛。
今天當大家親眼看見了,才知道蔡方多老實啊!
人家可是說的大實話,家裡有那麼多值錢的東西,確實有恃無恐!
蔡仁心急火燎,決定不理會這對母子倆,轉身向領導們解釋他是冤枉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個院子藏了這些東西。
是有人要加害於他,請大家相信他。
可是人心是複雜的,當別人認定你就是有罪,那麼你絕對脫不了干係。
這是什麼絕世爛人,幹壞事還想跑?
大家看蔡仁的目光都變得憤怒起來。
「我呸,蔡仁,現在天氣溫度也不高啊,你人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整個家屬院就屬你最富有了,你窮?!」
「看看你媳婦你兒子身上穿的是啥新衣服,我們這種窮鬼又穿的是啥。」
「害,哭哭哭,要哭喪回家去,好意思嗎你?梁梅芯你在裝什麼大蒜瓣?」
人群中的吃瓜群眾江知梔吃得可香了。
瞧瞧前幾天笑得嘚瑟的蔡家人,如今笑容消失了嗎?
不不不,笑容只是轉移到江知梔的臉上。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江知梔已經被梁梅芯她殺死千萬次。
精彩,太精彩了,江知梔笑得更歡了。
梁梅芯,只能你喊娘家人來砸我家,攻擊江爸爸和江媽媽,害他們出事,不允許我反擊了?
還有這個蔡仁,沒本事還想升,不惜一切代價陷害江爸爸江媽媽,你們這對顛公顛婆都被抓了,我看你們還怎麼作,怎麼繼續害好人。
江知梔不貪這些不義之財,甚至覺得組織將蔡家的家產收上去也是好事。
起碼上面會合理利用,用在實處。
反正江知梔心裡沒有半點負擔。
梁梅芯不死心,她非要咬定是江知梔乾的,他們蔡家和江家有仇。
「全是這個賤丫頭搞出來的,真是憋屈啊,領導,咱們是冤枉的!肯定是江家的人昨晚溜進來打我家孩子,要不然還有誰這麼缺德?冤有頭債有主,領導得公正一點處理啊。」
其他人一聽,一個個噗嗤笑出聲,默契地維護江家。
"江向生家的閨女細胳膊細腿的,你說她能揍你家蔡方?"
「我看就是兩家相親不成,蔡家心裡頭埋怨江家呢,這會兒逮著機會潑髒水!」
「瞧這話說的,牛皮吹上天了吧?你說昨晚蔡方被打,難道蔡仁和梁梅芯聽不到叫喊聲?
兩個睡得那麼熟,都沒有發現別人進來嗎?
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講,被懷疑的人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身手,恐怕都能進部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