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製造機會

天色漸暗，烏龜般的行進速度免不了要在外露營過夜。

莉莉絲隨便吃了些僕從遞過來的乾糧，圍坐在點燃的篝火旁。作為「貨物」，她自然是沒有資格與卡俄斯吃睡在一起的，不過這樣反而更好，讓她放鬆不少。

「那個……我想上廁所。」

負責監視的僕從將莉莉絲帶到密集些的樹叢中，然後直勾勾地盯視著她。

「您不會是，打算看著妲己……？」

「當然。」

「至少請轉過身去……」

「不行。」

開玩笑吧，對方是個男人！而且她是真的想要上廁所！

僕從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步。糾結了半天莉莉絲最終只有屈辱的妥協，找到一塊勉強能遮擋住身形的石頭，露出半個頭來快速解決了生理需求。

馬車上，卡俄斯擦了擦剛用完精緻餐點的嘴角問道：「情況怎麼樣？她有什麼動作嗎？」

老僕從躬身回稟：「殿下，蘇妲己小姐除了提出過一次要求去方便外，其他一切正常。」

「她是真的去方便？」

「是的，監視者檢查過了。」

怎麼回事，難道莉莉絲·坎貝爾果真被徹底洗腦了？那就不好玩了啊。

「晚上再觀察一下情況，跟守夜的人說，後半夜別看那麼緊。」

想要確認，總得給她製造逃跑的機會吧。

……

莉莉絲卷著薄毯，背對著篝火躺下。

乾枯的樹枝被火焰吞噬時發出清脆的噼啪聲，源源不斷地為她的身體傳遞著溫暖。大自然中的蟲鳴聲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別樣的、令人感到寧靜的白噪音，輕輕地縈繞在耳邊。

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不算少，而且睡眠質量一直不佳，使得身心俱疲的莉莉絲出乎意料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守夜人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篝火，目光時不時落在熟睡中的少女身上，只見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均勻。

想到大皇子的交代，他便故意裝出一副睏倦不堪的模樣，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哈欠，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隨後慢慢合上雙眼。

在這不遠處，隱藏於黑暗中的巴耶力老師和學生們看的真切，比劃了幾個手勢，示意準備行動。

可誰能料到，正當他們躡手躡腳想要悄悄靠近時，原本應該處於沉睡狀態的莉莉絲毫無徵兆地安靜坐起身子來。

巴耶力立刻抬手暫停了計劃，低身貓下，打算靜觀其變再做決斷。

靛青色的眸子水盈閃爍，望向馬車的方向。

輕手輕腳起身，看了眼身後的守夜人，似乎已經睡熟了。

她要準備逃跑了吧？

當所有人都這麼想著的時候，莉莉絲卻走近馬車，小心地打開了車門。

在馬車上平躺著的卡俄斯沒有入睡，緊閉雙眼假寐著，聽到動靜頗感意外。

這是？比起逃跑，優先想來刺殺他？可她身上應該沒有武器吧。

由著她上了馬車，卡俄斯繼續裝睡，聽見少女悉悉索索脫下外衣的聲音……原來如此，打算用長衫勒死我嗎？到底還是貴族家的千金小姐，如此拙劣的手段，恐怕從來沒有殺過人吧。

感受到莉莉絲的雙手緊張到微微顫抖。

？！卡俄斯想象中的襲擊並沒有發生，反而被她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神聖大帝國的傳統服飾在外觀上有些類似於李莉莉世界上帝教派神父的長袍。最外層是一件短披肩，然後是一條交叉的白色綉金線圖騰的披帶，再接著的衣衫從領口至胯部全是紐扣，最裡面還有件白色長襯衣。

原主哪裡脫過這麼複雜的衣服，尤其是那幾十個扣子，她解了半天都沒解完。

要不是婆婆教導說做她們這一行的看準目標后必須主動些才討主人喜歡，她根本不會想到要來爬床。

「……你，在幹什麼？」

卡俄斯實在是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睜開眼睛注視她。

莉莉絲的臉頰瞬間羞得通紅，越是著急手上越是慌亂，就快要把卡俄斯衣服上的扣子給揪斷了。

「問你話呢？在做什麼？」

抓住了莉莉絲的手，狹小的空間內，她的體香瀰漫。

「我……主、主人，妲己來侍寢，吵醒您了實在抱歉……」

「侍寢？誰讓你來的？」

「不是您吩咐的……用別的辦法伺候好您……會、會幫我在二皇子殿下面前美言幾句……」

她居然是為了這個大半夜不睡覺不逃跑，爬上馬車來脫他衣服？！

卡俄斯氣笑了。

不過，這也代表著，莉莉絲·坎貝爾確實是被老婦人給徹底控制住了。

本想把她趕下車去的。突然間他的異能有了反應。

哈，看來釣到其他大魚了。

在出了地下黑市之後，「空」之異能以卡俄斯為中心點，像是陣法一樣悄無聲息的展開。附近總有「尾巴」跟著的情況怎麼會逃過他的感知，異常的空氣震動和摩擦，早早出賣了數次往返的維克多。

若不是持續觀測太耗費精力，他還可以把範圍擴得更大。不過眼下也足夠，因為巴耶力和學生們距離馬車太近了。

都到這個份上，不如再找找樂子吧。

卡俄斯雙眼眯起，一手扣住莉莉絲的下巴一手托起她的臀部，起身一帶變換了兩人的姿勢。

馬車車廂因為他們大幅度的動作震了震。

「呀——主人！」

「乖，試試看叫我的名字。」

「卡俄斯殿下……唔……」

神聖大帝國的馬車在結構上與費爾南多帝國的馬車不盡相同。

除了兩側的六扇長方形小窗外，背後還有一小塊不可開合的正方形透明玻璃，那塊玻璃是沒有車簾遮擋的。

而巴耶力他們潛伏的位置就在馬車的正後方。

「你騎過馬么？」

湊近莉莉絲的耳垂，卡俄斯悄聲問道。

「好像、好像很小的時候騎過……」

原主被洗腦後記憶變得模糊起來，隱約記得是騎過的，又回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那你就假裝在騎馬，配合我，動起來。」

卡俄斯點燃了車內的燭火，火光映照。莉莉絲被抱坐在他雙腿之上，粉面朱唇透過玻璃格外清晰。由於脫掉了外衣，白皙的脖頸和半露的香肩隨著身體起伏時隱時現。

抽掉了她腰上的系帶，連同她的半透明長衫一起，隨手丟出門外。

馬車開始輕微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