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琉璃棺
一夜醒來,又是神清氣爽。
白忘冬推開門,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緩步走出。
隔壁的院落里又一次成了空蕩蕩的模樣。
可惜了,白忘冬本來還打算今天熬粥的時候,給那有禮貌的漢子送去一碗呢。
畢竟這貨彬彬有禮的樣子,還是挺招人稀罕的。
可惜啊。
這被帶走一晚上,也不知道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按照白忘冬的了解,想要炮製葯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這個過程既費時又費力,還要花費上不少珍貴的藥材。
所以這個時候的花業,大概還算是比較好的。
最多……
也就才剛被洗白白了放到缸里準備腌入味。
「某人沒口福啊。」
白忘冬看著那米下鍋后,就按部就班地洗漱了起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隻熟悉的信鴿又一次飛進了白忘冬的小院。
落在了那灶台之上。
白忘冬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看了看那熱氣騰騰的鍋,又看了一眼這站在一旁的鴿子。
加餐?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忘冬那不善的目光,信鴿頓時來了個三連跳和白忘冬拉開了距離。
白忘冬見狀癟了癟嘴。
就不能自己到鍋里去嗎,這樣的話,就不用自己在這裡瞎想了。
熟練地從鴿子腿上取下了那竹筒中的紙條,白忘冬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就把它給扔到了灶台當中,被火燒掉了。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馬六眼在規規矩矩的辦事,沒在這上面耍什麼小心思。
那看來一切和白忘冬設想的沒有出入。
那被馬六眼找上門的傻子真的打算截胡了。
「紀綱有時候確實挺難的。」
白忘冬搖頭感慨道。
南鎮撫司雖然有著監管北鎮撫司的職權,但這手下的水平和北鎮撫司相比確實是差了不少。
但差也有差的好處。
至少南鎮撫司上下都擰成了一股繩。
整個南鎮撫司基本上就是紀綱的一言堂,不像北鎮撫司這麼多的桀驁不馴之輩。
若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使不是羅睺的話,那恐怕北鎮撫司絕對沒有如今之效率。
光是那各個身懷絕技的十二千戶,就是最大的問題。
白忘冬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
像他這麼忠心耿耿,又辦事得力的下屬,果然還是少數的。
如果北鎮撫司上下都能夠如他一般的給力,那羅睺皺眉的次數絕對能少很多。
但可惜啊。
「這天上就只有一個太陽。」
白忘冬聳了聳肩。
打開鍋蓋,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熱氣。
既然韓明豐那邊已經有了安排,那現在就等著歡迎這老頭入城了。
這第二階段劇情,還是得從這顛倒巷中開始啊。
……
這裡是哪裡?
花業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個棺材一樣的東西裡面。
不管是怎麼動,都沒辦法有太大的動作。
他被人關起來了。
想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張開眼睛。
但緊接著,就愣在了原地。
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一個木材打造的盒子,他反而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周圍那透明的材質他認識。
琉璃。
這是一具琉璃棺。
隔著這近乎透明的琉璃,他能夠看到此時琉璃棺外坐在書桌前的紫千卉,這裡是他來過的藥房,紫千卉現在正坐在這藥房的桌子前寫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發現了花業的視線,紫千卉頓時停筆抬頭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花業連忙閉目。
「別裝了,花護法。」
紫千卉放下筆,淡淡說道。
「我可沒打算讓你一睡不醒。」
聽到這話,花業果斷地睜開眼睛,朝著如今看上去還算正常的紫千卉看去。
昨晚紫千卉那瘋癲的模樣,確實是讓他記憶猶深。
「你打算把我炮製成藥人?」
花業平淡問道。
紫千卉點點頭:「不然我帶你回來做什麼?扒光你的衣服,放棺材里欣賞嗎?」
「???」
花業聞言頓時眼珠下翻朝著自己的身上看去。
緊接著,他瞳孔緊縮,心頭劇震。
居然……
是光著的?!!
這女流氓扒人家衣服!
花業剛想要習慣性地動用靈力衝破這桎梏。
可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就感覺到了自己氣海當中的空虛。
果然,被封了靈力。
而且連身上的氣力都散的一乾二淨。
他如今真的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條魚。
「既然連靈力都封了,那你為何不把我的意識也給去了?」
花業冷冷說道。
紫千卉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腹部。
「葯人之法法的是活人,既然是活人,那意識自然要清醒,這麼點道理都不懂,你還真是個只會動手的大老粗。」
她柔柔一笑。
「不過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是一家人了,到時候,我會培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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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孩子長大,本身就是母親的職責。
她有信心當一個好母親。
花業聽到這話,面色一僵。
他想起了之前在葯櫃當中的那兩具葯人,他之後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那可太慘了。
「既然我都快要被你炮製成藥人了,你能否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花業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問道。
昨晚的紫千卉好像說了很多,可實際上花業問出的三個問題,紫千卉根本就沒回答完。
昨天晚上全都看這瘋女子擱那裡發瘋了。
「等你真的變成了我的孩子,我再告訴你。」
紫千卉淡淡道。
「不過今日,你的話確實有些太多了。」
她手掌一揮。
花業頓時感覺到一股睏乏席捲大腦。
緊接著,他就一點一點合上了眼睛。
再然後,他就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紫千卉耳朵微動,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輕輕揮袖。
嘩啦。
一塊黑色的布料就這麼出現在了那琉璃棺的上面,直接將整個琉璃棺都給籠罩在內。
她邁出腳步朝著藥房外面走去。
同一時間,醫館的門也被緩緩推開。
紫千卉此時已經坐到了平日里看診的位置,俏臉之上帶上了和善的笑容。
可只是不到一秒的時間,她臉上的笑容就被盡數剝離了。
看著那走進來后好奇打量著醫館布置的俊美少年,她目光微冷,主動開口道。
「白大人,尋我何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眼前之人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