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龍之怒
龍王練化龍功,練出金鱗甲,刀槍不入,世人皆知!
龍驍隨手一抓,就抓住了幾根射來的毒針,往掌中一擰,直接擰成了碎疙瘩,然後一甩手,朝海留夏扔去!阿黑現身擋在海留夏面前,一刀磕飛那毒針疙瘩,旋即朝龍驍殺去!
與此同時,江晚,丘延年,劉子福,以及剛剛躲在暗處放毒針的賀青,一齊向龍驍攻去!
海留夏竟然想將龍驍格殺在揚州!
話說另一邊,伍橋還在與漕軍對峙,面對漕軍將領的一再逼問,伍橋也怒了。
「我們龍門幫沒有犯法,此刻,那幫逆賊就在揚州府衙,不信你去看,劉知府只怕已經死在他們手上了!」
「本將自會查清虛實,但是你們龍門幫,本將也覺得可疑!」
伍橋臉有怒氣,要不是估計手下這些跟他混的弟兄,他早一刀殺過去了,什麼狗官!
伍橋愈發急躁,那將軍卻越是穩重,似乎就是要卡的他們這些人不得動彈,要知道,揚州龍門幫的人,現在大半都在伍橋這裡。
伍橋喝道:「你要覺得可疑你就去查啊!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吃朝廷官糧的,耽誤了我救我家幫主,老子一樣宰了你!」
那將軍道:「你少在這裡挑釁本將軍!本將還輪不到你來教!」
伍橋憋屈不已,那將軍怒目相向,但卻不敢發動攻擊,不知為何。
領頭的漕軍將領並不是個棒槌,他來之前,早派人去打探四處消息,此刻,有小校來報,揚州府衙一片狼藉,瘦西湖畔龍門幫分舵也是大打出手,還有很多地方龍門幫的人與另一群人明裡暗裡的零碎交鋒。
聽得小校的言語,漕軍將領道:「分下一部分人,圍住這些龍門幫的,其餘人,跟我去揚州府衙!」
數百漕軍當即圍住伍橋等人,那將領一揮手,帶著大隊人馬朝揚州府衙而去!
伍橋擔心龍驍,但是漕軍一插手,他現在根本做不了什麼。
朱奎呢?朱奎並沒有跟伍橋匯合。
而揚州府衙庭院內,五人各執兵器,在院里將龍驍圍在核心,上來就是殺招!賀青一刀砍在龍驍手臂上,如撞鐵牆,衣服都沒被砍破,更何況見血,龍驍手臂一震,他的刀就被彈了回來,他大吃一驚!
龍驍一腳朝阿黑踹去,阿黑奮力用刀一擋,「哐」的一聲,刀當即彎曲廢掉!阿黑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江晚三人各施手段,兵刃加於龍驍身上如撞鐵牆,並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是龍驍掌力渾厚,五人一進攻就得面臨龍驍的貼身反打,龍驍拳掌爪凌厲無比,五人一旦靠近就險象環生!
五人與龍驍苦戰數十招,海留夏臉色陰冷,喝道:「我就不信了,刀槍不入的龍王沒有別的弱點!給我往死里打!」
阿黑一刀虛晃之後,袖子里一道煙霧射出,是毒煙!那淡黃色的煙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放出來,直接奔龍驍口鼻而去!
龍驍一掌震出,風向竟然一變,那毒煙居然被掌風倒逼的四散,阿黑心有防備往後一退,丘延年卻更陰險,繞到龍驍後背,一根鐵錐朝龍驍屁股戳去,又准又狠,江晚更是在前邊一刀直砍龍驍胯下,劉子福一劍直戳龍驍左耳,而賀青,甩出毒針,瞄準了龍驍的眼睛!
五人無所不用其極,勢要破了龍驍金鱗甲!
龍驍立馬氣勢一震,周身空氣震蕩開來,諸般兵刃逼身卻不得寸進,彷彿他身上罩了一層無形的甲,五人紛紛變色,隨著龍驍陡然提升氣勢,五人的攻擊再次落空,又被迫撤手退出,一人險象環生差點被龍爪手擒住,堪堪跑回,冷汗直冒,五人望著手中鋒利的兵刃,卻感覺與廢鐵無異……
正當龍驍欲大開殺戒之時,一張掛滿倒刺的大網從天而降,直直的朝龍驍罩下來,龍驍臉色一變,那倒刺上泛著幽藍的光,每一顆估計都有毒,這幫人為了對付他真是廢了不少心思。
與此同時,一片片的毒針,毒鏢都朝網下的龍驍打去,只要打出一道傷口,龍驍勢必染毒,非傷即死。
但龍驍不是一般的高手,只見他氣勢再漲,龍爪手直接朝上,真元繞指,對著頂上的網就是一撕——「噗噗」那張浸油麻繩編織的大網頃刻被他撕開一道口子,他屈膝一躍,從網中躍出,噼里啪啦的暗器多半落空,險些波及眾人,偶爾打在龍驍衣服上的也破不了皮,簡直就是隔靴撓癢,丘延年等人心中一寒!
海留夏一改不動如山之姿,右手長鞭急速甩出,「啪噠!「不偏不倚,正好拽住了龍驍的小腿,順勢一扯,想要將龍驍從空中拉下來。
此時龍驍已然騰空,那一鞭纏住小腿,將他往地上拉去,龍驍一皺眉,順勢朝鞭子的方向一落,海留夏想扯的龍驍跌下來,卻不料龍驍落地后另一腳卻直接踩住了那蛇鞭!
海留夏一拉,紋絲不動,她終於心驚,這龍驍內力也太深了吧……
龍驍落地踩住蛇鞭,就有一刀貼地揮來,「篤」的一聲,刀砍在龍驍小腿上,卻並沒有入肉的響聲,出手的是撒網的人其中一個,那人大驚,一刀不濟事,龍驍已然抬腿,一腳踢向那人面門,那人抬手擋腳,「砰」的一下,那人慘叫飛出,一條手臂已然被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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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留夏趁著龍驍抬腿瞬間再次抽鞭,不料龍驍感受到了她的力道,一轉頭竟然徑直朝她撲去!
海留夏瞬間失色!
眼見海留夏被盯上,劉子福,丘延年,賀青,江晚,阿黑以及撒網扔暗器的人都不顧一切的朝龍驍逼上去!勢要跟龍驍決一生死!
一群人再度逼近,各種手段齊出,但龍驍並未輾轉騰挪,而是待所有人逼近之時,直接張口一聲大吼,此音遠勝虎嘯,如天塌地陷一般,海留夏臉色大變,抽回了鞭子,當即後退,捂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
化龍功裡邊的龍吼功,竟然被龍王使了出來,頃刻之間,毒針散落,前邊的賀青跟阿黑兩人被一聲吼的耳朵出血,身受重創,倒飛出去,那些武功弱的撒網之輩竟然被直接吼到七竅流血,幾個擋在海留夏眼前的全都非死即傷,再不能戰。身後身側的三人也受了波及,這龍吼之聲讓他們始料未及,都被吼的往後一退,手中兵器差點握不住,一個趔趄間,龍驍已轉身而來!
「砰!」丘延年被龍驍一掌擊中前胸,胸骨塌下,口噴鮮血……
「噗!」劉子福被龍爪手直接戳穿腹部,腸穿肚爛,佝僂倒下……
「咔嚓!」江晚猝不及防,被龍驍掐住咽喉,一下擰斷喉骨,再無生機……
太快了!龍驍之前根本沒使出真正的實力,難怪他敢拿把椅子若無其事坐在那裡。
海留夏停下來,見三人瞬間被殺,她臉上雖是一片陰沉,但心中卻是戰慄不已,入虛的龍王竟然如此可怕?她沒有猶豫,飛快的給了阿黑跟賀青兩人一個眼神,賀青一看,心驚!
海留夏一躍而起,甩出長鞭,直撲龍驍,龍驍頭一偏閃過,海留夏卻腳下一點,從龍驍身邊掠了過去,鞭子直甩向廳內的劉知府!
她本打算如果殺了龍驍,劉知府也可以不死,但形勢急轉,這劉知府不能留了!
龍驍一驚,但受了傷的賀青跟阿黑卻毫不猶豫朝龍驍正面撲來!
好一個歹毒的海留夏!好一條惡毒的美女蛇!
殺了劉知府,就不怕朝廷不找龍門幫的麻煩,自己拉的屎也要甩到別人屁股上,海留夏這舉動讓龍驍惱怒不已!
「叮!」鞭子即將甩到劉知府脖子上的時候,被一劍砍了下來,海留夏一驚!定睛一看,是朱奎!
朱奎根本就沒遠離過龍驍?怎麼會?
海留夏臉色陰沉不已,一擊未中,已經失去了機會,她當即大喊道:「好一個龍王!今日是我輸了,咱們以後走著瞧!」
阿黑賀青二人根本擋不住龍驍,海留夏也沒把握打敗朱奎,海留夏當即虛晃一鞭,逼退朱奎,左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彈丸,直接朝龍驍腳下一扔,龍驍見狀,當即運足內力,一掌朝彈丸震出!
「砰!」彈丸還未落地便炸開,煙霧瀰漫,龍驍屏住呼吸,照著直覺上前,一招龍探爪使出,「噗!」又戳穿了一個人的胸膛!
「阿黑!!!」海留夏顫聲喊道。
賀青手快,一把拉住海留夏的手,雙腳一點,帶著她上了牆。
「快走……」阿黑滿口是血,之前就被龍驍傷了臟腑,此刻被打穿胸膛,哪裡還能活命?
龍驍怒不可遏,他誓要將這幫人全部斬殺,他一把扔開阿黑,就像扔出一塊抹布一樣,然後頂著煙霧準備施展輕功,去追殺海留夏,正在此時,一隻手抓住了龍驍的腿,讓龍驍為之一滯。
是被打爛肚子的劉子福,他死死拽著龍驍的靴子,這一份力不多不少,卻剛好夠海留夏逃跑了。
龍驍大怒,回頭一腳,將劉子福的腦袋踢的爆碎,那隻手,也慢慢的鬆開了,但海留夏卻逃了……
待到漕軍到時,只見龍驍雙手滿是鮮血,一臉忿岔的站在府衙內院,身邊地上躺了不下十具屍體,一具具死狀極慘,滿地是碎裂的軀幹,四肢,還有腸子內臟……
漕軍將領心中一驚,當即問道:「龍驍,劉知府呢?」
龍驍當即抬頭,眼中射出精光,盯著那將軍,那將軍心中一凜,不自覺倒退兩步,龍驍這一身殺氣,他的官威瞬間就被壓下去了。
誰知龍驍只是淡淡說了句:「在內廳,都活著呢。」
很快,劉知府及其家眷被朱奎帶出,個個完好無損。
朱奎之前並未走遠,而是偷偷帶人去救劉知府的人去了。
那漕軍將領正要說話,龍驍那隻染滿鮮血的手卻一把摁在劉知府肩頭,嚇得劉知府一聲驚呼,戰慄不已。而漕軍那邊,也是一陣緊張,握緊武器。
「龍驍,你要做什麼?」漕軍將領發問道。
龍驍並未理睬那將領,而是一偏頭,盯著劉知府道:「你與那賊人做了什麼交易?」
「我……我……本官……」
龍驍手一用力,劉知府身子一彎,龍驍居高臨下道:「我勸你老實交代,你與賊人的關係,東海幫又是什麼來頭,不然的話……」
「龍驍,你竟然威脅朝廷命官?」漕軍將領喊道。
龍驍一轉頭,手一撒,不知擲出了個什麼東西,擊打在那漕軍將領兜鍪上,「梆」的一下,那將領的兜鍪就飛落在地,他當即顫聲失色,嚇得他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兵士一看,兜鍪上只有幾滴血花,那不過是龍驍手上的鮮血,隨手彈出來罷了,幾滴血就能把頭盔給擊飛掉?這龍驍內力到底多深?
劉知府都尿褲子了,結結巴巴道:「他們東海幫……東海幫不是淮揚人,是江浙那邊的,大有來頭,我……我有些銀子的來由被他們知曉了,他們便以此要挾我,他們的勢力大到我無法想象,我若是不答應,他們隨時能在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我的命啊……」
「還有呢?」龍驍繼續逼問。
「那個海留夏是他們的什麼左使……她此前要我幫她在揚州開商號,運河邊上修碼頭,還要造船呢……」
「還有什麼?」
「還有……她……她……」劉知府又驚又恐,他知道有些話現在不能說,他也不敢說,關係太大,然後他一結巴,直接暈過去了。
龍驍臉色不悅,看著癱倒的劉知府,又看著重新戴好兜鍪的漕軍將領,說道:「你聽清楚了吧?」
漕軍將領確實聽清楚了。
龍驍道:「以後,這幫人再出現揚州地界,我龍門幫必定斬盡殺絕,你們這幫吃官糧的,別來給老子礙事!幾萬漕軍,揚州府衙被捅了個窟窿都不知道,真是廢物!」
龍驍怒氣沖沖,帶著朱奎跟手下迎著漕軍走去,漕軍將士看見殺神一般的龍驍,竟然有些握不住兵器。
「滾開,別擋道!」龍驍一聲大喝。
靠近他的漕軍竟然有人嚇得跪了下來,前邊一排人發的發抖,掉的掉汗,很快漕軍自動閃開一條路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而攤在地上不知昏迷還是裝昏迷的劉知府,也許有命在,但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命了。
漕軍將領回過神來,立馬將劉知府收押,然後上報不提。
而海留夏一行,自然被朝廷盯上了。
數日間,通緝令,海捕文書,告示都是抓東海幫的,海留夏的畫像在城門口貼著,清晰無比。雖然搜索力度空前的大,但始終不曾找到海留夏所在,至於東海幫,江湖上根本就沒這個幫,這夥人也不知道哪來的。
大江之畔,一座不起眼的漁屋內,賀青臉色蒼白,躺在一張簡陋的床榻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海留夏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一手捋了捋鬢邊青絲,走出漁屋。
已是深夜,漁屋外卻有人來。
「阿贊,你回來了。」海留夏道。
被她叫阿贊的正是她的心腹。
阿贊當即跪下,呈上一個信筒。
當即有人走來為海留夏掌燈,海留夏打開信筒,抽出信紙,對著燈光,眼睛掃過,看了足足三遍,然後當即怒罵道:「不可能!」
她一把將信紙揉成一團,氣憤的一用力,將信紙擰成了粉末,隨手一撒,她胸膛起伏著,難以平靜,被龍驍打敗損兵折將她都沒這麼激動過。
阿贊問道:「左使大人,到底何事?」
海留夏一臉怒氣,美麗的面容也在燈火下扭曲起來,說道:「大師伯,敗了……」
「什麼?」阿贊也大驚失色。
海留夏道:「那個天山玄女,大師伯與之惡戰兩百多招,身受重傷,差點丟了性命,而她卻毫髮無損……」
阿贊道:「龍驍已然如此難以對付,那個伊寧居然能比龍驍還強那麼多?」
海留夏抬起她那修長白皙的手,靜靜的看著,說道:「我們都是師傅選出來的武學天才,呵呵……」海留夏笑了,笑的有些癲狂:「天才……呵呵呵呵,現在的我十個也打不過一個龍驍,二十個我綁一起也打不過伊寧,伊寧才二十九歲啊,我是天才……呵呵呵呵……」
阿贊連忙道:「左使大人,千萬不要這麼想。」
海留夏並沒有停住笑,她笑的嬌艷卻癲狂,說道:「你想說我靠的是腦子是不是?」
阿贊欲言又止。
海留夏道:「我這腦子,害死了多少人,呵呵呵呵,都說我從小就聰明,可我一聰明起來,將師傅在淮揚的布局全毀了了,呵呵呵呵……我真是天才啊,趙師兄勸我不要跟龍王死磕,我偏要死磕,然後我就把淮揚的精銳盡數葬送了……哈哈哈哈……」
阿贊流著冷汗,吞了口口水。
海留夏俯身看著還跪著的阿贊,笑著說道:「阿贊,我是不是很蠢?」
阿贊立馬道:「左使大人,都是屬下辦事不力,是我們拖了您的後腿,這次失敗並不是您的錯!」
海留夏長嘆一口氣,起身說道:「你啊,還是那麼會說話,但是,阿黑死了,劉子福,丘延年,江晚,還有幾百號人都死了……」
阿贊道:「還是活下來幾十個人的……」
海留夏道:「那是你的功勞……」
阿贊道:「屬下留了後手,劉知府等知情人必死無疑,這點還請左使大人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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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留夏道:「好,你果然學到了東西。」
阿贊道:「屬下會一直潛伏在揚州,左使大人您要保重,勝敗乃兵家常事……」
海留夏沒有回話,怔怔的望著遠處漆黑的江水。龍驍揚州一戰,已經在江湖上傳了出去,威名遠播,而她,一戰大敗,葬送了太多東西,且臭名昭著。
但龍驍臉上沒有絲毫喜悅感,龍門幫一樣折了不少人,揚州分舵成了個爛攤子,原揚州分舵舵主重傷沒救回來死了,羅震,鍾憑皆負重傷,被送回洛陽休養,朱奎留在揚州主事。
官府並沒有為難龍驍,畢竟他不曾傷官府的人,殺的都是東海幫的。
龍驍走的后一晚,劉知府死了,死在了寫請罪書的時候,請罪書寫了幾個字就死了。
徐經是四月初九到的揚州,他得知了兩件消息,劉知府死了,揚州府庫內的十幾萬兩銀子也不見了。
他坐在府衙大堂上,下邊那一干其他官員跟漕軍將領一個個噤若寒蟬。
「怎麼死的?」
徐經眼睛一瞟,瞅著漕軍將領,漕軍將領是個黑漢子,名叫秦皋,他抬頭望了一眼徐經,不敢與之對視,又低下頭來。
「說!」徐經聲音不大,入了秦皋的耳里卻使得他不由一抖。
秦皋道:「劉知府有個習慣,寫字時喜歡用舌尖舔筆,有人就在他的筆墨上做了手腳,筆尖跟硯台都是用毒泡過的,劉知府寫認罪書寫幾個字就……」
「這樣啊……「徐經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而不是罵人廢物。
「死的不止他一個人吧?」
當然不止,揚州的官員死了好幾個,而且死於各種毒。
下邊一干倖存的官員都不敢說話。
徐經嘆了口氣,說道:「揚州,都被滲透成一個篩子了……」
而後徐經口氣一改:「你們還有臉穿朝廷的官袍!」
「啪!」徐經重重拍了下驚堂木,直接把驚堂木拍進了案台里,嚇得下邊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一抖。
「全部給我去寫認罪書!到牢里去寫!」
堂下的人嚇得當即下跪磕頭,喊得喊冤,叫的叫屈。
徐經聽的他們叫了一會,搖了搖頭。
「啪!」這一聲比剛才那一聲更響,驚堂木被整個拍進了案台里,這下堂下的揚州文物皆是一抖。
「聽好了,漕軍給我駐紮原地,一個都不能動,爾等各家各府的奴才,下人,衙役,獄卒,全部抓起來挨個審問!揚州即將由禁軍接管,你們先摘了官帽,去牢里寫認罪書!如果誰敢做小動作,別怪我徐某人翻臉無情!」
徐經一通話不輕不重,卻如同水火棍打在那些人身上一般,甚至比挨水火棍更難受,下面人聽得個個冒冷汗,又不敢有絲毫意見。
在朝的人或許不知道徐經的大名,但在地方為官的,聽得外庭徐經之名,一個個莫不膽寒,雖是三品統制,但哪怕一品封疆大吏,在他面前也得掂量掂量。
徐經緩緩起身,從府衙大堂走了出去,良久,眾人才敢起身,忽聽的一陣咔嚓咔嚓響,那張被他用驚堂木拍了兩次的案台,散了架了。
外庭四司已經在揚州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