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你親手害死了他!」
四象的紀念碑在B市,主要是為了紀念四象獻祭為人族換來和平的事,陳旭做了和他們一樣的事,自然要和他們放在一起。
眾人為他立了一座高高的墓碑,寫上他的名字生辰和死亡時間,還特意刻上了一個修行界專有的標誌,又給他的墓碑放上花環。
周圍寂靜無聲,每個人都沉默著,輪流給他的墓碑前放上白花,並鞠了一躬。
慕跡凡他們放完花沒走,站在這裡說了會話,就好像他在聽一樣。
「唉,還是不敢相信,這才大年初七,你說我們回去高考還來不來得及?」
慕跡凡問。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就行。」慕寒城說,「但我覺得還是復讀一年吧。」
剛打完仗,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們還需要時間恢復,確實抽不出時間去學習。
「你們打算考什麼大學啊?」風呇問。
「我打算去X市。」安敘道。
「我去Y市。」沫雨說,「組織就在那裡,也方便。」
「你呢?」
「考不上,我回去繼承家產了。」風呇伸了個懶腰。
「好好好。」慕跡凡撇嘴,「有錢人家的少爺果然不一樣。」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以後的事,但事情還很多,就陸續離開了。
安敘卻沒走,漫不經心地扣手:「出來吧。」
佘君在他身後顯形。
「他死了你不應該很開心么?」安敘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悶悶不樂的?」
佘君撇過頭:「沒有。」
「嗯。」安敘沒再說什麼,「他的死也有你一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
「憑什麼?」
「就憑陳旭獻祭是因為你,就憑這裡是捕蛇人的地盤,你沒資格進入!」安敘越想越氣,怒道,「捕蛇人對不起你,但陳旭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是你親手害死了他!」
這話顯然也激怒了佘君,後者眼睛閃過金光,變成了豎紋,殺氣騰騰。
「我只問一句,如果你對他真沒有那種感情,為什麼要來看他,他死了你不應該是最高興的?」
佘君頓了頓,低著頭。
「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這話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安敘壓根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說我到底哪裡不如傅意恆,為什麼到最後沒能留住他……」
「很簡單啊,傅意恆願意為了他去死,奈何橋說上就上,你能做到么?」安敘攤手,「而且,你又是怎麼留住陳旭的你心裡最清楚。」
話音剛落,安敘手機響了,是江一然打來的,問他怎麼還不回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沒事別來這轉悠。」
佘君在原地愣了好久,手中緊緊握著自己送出去又被送回來的蛇鱗,太過鋒利,以至於划傷了他的手,血流一地。
只是,這一次再沒人給自己包紮了。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
冥界也給傅意恆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江一然把他的靈牌放在了冥界用來供奉功臣的祠堂。
傅意恆不是死於戰爭,按理說沒理由進這祠堂,但他這些年為冥界做了很多,只有這一次是為自己而活。
「想什麼呢,走了。」江一然帶著手下出來,大老遠就看到了安敘。
安敘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去。
「小殿下。」
白落水微微行禮。
「嗯。」
簡子默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抬手作揖。
「我們走吧。」
其他人很識趣的離開了,江一然見周圍沒人,湊上去就要和安敘貼貼。
「這是王宮,你收斂點。」安敘推開他。
「去哪?」
「五協,沫雨的組織也就招人,我有時間去看看。」
沒了夏軒坊,五協只剩下四協,暫時關門。驚川宗和池如門發展也走上了正軌,兩方掌門人都邀請安敘去吃飯,但都被他婉拒了。
月淵現在取代夏軒坊成了修行界第一大組織,同時傷亡也最嚴重,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元氣。
至於夏元承,安敘問過沫雨,沫雨只是笑笑說自己沒殺他,但具體去了哪她也不清楚。畢竟是她的父親,總歸有點生理上的感情在。
五協關閉,周向蓉被廢了法力送回了家,沒了法力她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也沒辦法脅迫女兒再次嫁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那是無數修行者用鮮血換來的和平。
過了元宵,這次年也就匆匆忙忙的過完了。
安敘想起去年他們一起過年的時候,陳旭和傅意恆還沒分手,安敘還不知道江一然的身份,沫雨和若塵如膠似漆,他們在十二點時共同舉杯,慶祝新的一年的到來。
……
「寶貝,你在幹什麼?」江一然問。
「看史書能把我們寫成什麼樣子。」安敘翻著手機。
「這麼快就出書了?」江一然不可置信。
「仗都打完了,再稍微整理一下,不就是本小說。」安敘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到這我想起來了,還真有這麼小的,我看到了,感情線那叫一個複雜,戰爭也寫的不咋地。」
「那就不看。」江一然抱住他,「我們可以學點別的。」
「那你看這個。」安敘發過去一個鏈接。
「這什麼,霸道鬼王和他的小嬌弟?」江一然莫名其妙,隨便往下划拉幾頁,然後就看到了一章匪夷所思的文字。
「小糖發給我的。」安敘抬頭,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我倆的同人文。」
「啥玩意,同人文是什麼?」
「就是以我倆為原型,另寫一篇故事。」安敘道。
「那為什麼會有這個?」江一然指著那章,都不敢往下翻。
「寫的不錯吧,改天我們可以試試。」安敘挑眉。
「寶貝,你變壞了。」
「又不是沒做過,害羞什麼?」
「我是怕你受不了。」江一然親了他一口,「你哥我的學習能力可是很強的。」
安敘比了個中指。
「我沒打算跟你做。」安敘故意挑釁,「技術那麼差。」
「我技術差???」江一然不可置信,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掰過他的臉質問,「我技術哪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