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靈門主》
《九靈門主》第二章
這是在趙家入贅四年來，從來沒有說過這麼一句完整的話。這次當著滿屋人的面，不僅扔了黃海送的花，還罵了一聲「滾」。震驚了所有的人。
正在大家有些發愣的時候，黃海從西服袋子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錦盒，打開蓋子，裡面是一顆閃閃發光的足有兩克拉的鑽戒：「請緲兒收下我的情誼。」
幾個女子被那閃閃發光的鑽戒驚呆了。她們不是沒有見過鑽戒，而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鑽戒。
趙緲愣在那裡，看了一眼趙亮。
趙亮上前搶過那隻錦盒：「誰要你的破戒指！」這次沒有把錦盒往垃圾簍里扔，而是「啪！」的一聲丟在了會議桌上：「我說過了，讓你滾！」順手給了黃海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個鑽戒從錦盒裡掉了出來，在桌子上滾了滾，一小塊亮晶晶的東西掉在旁邊。剛才趙亮說破戒子，現在顯然鑽石碎了，真成了「破戒子」。
大姐露出驚奇的目光。
「媽呀，這傻子竟敢打黃公子。」趙緲的姐姐們驚呆了。
三個姐夫也怒不可遏，長輩們在這裡，沒有他們的發言權，只要趙老爺子或者老丈人一聲令下，他們會撲上去收拾這傻子。
趙雲這個趙三爺唯一的獨子，看著這個傻子姐夫發愣了。這個向來逆來順受的傻子，今天怎麼發威了？
「你這傻子，怎麼對黃公子這樣，他喜歡緲兒是正常的。」大姐夫劉清山說道。
趙亮傻笑著說：「他要是喜歡大姐你會讓嗎？」
「你。。。。。。」劉清山無語。
黃海摸了摸有些紅腫的臉，拿起鑽戒和錦盒，也沒有拉下那塊碎片，扭頭走了出去。趙龍追到門外，黃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里。
「賓客都來了，先吃飯吧。」趙老爺子揮了揮手。
不管怎麼說，趙亮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還不好對趙亮怎麼樣。
人們紛紛離開會議室，走在最後的趙緲回頭看了一眼趙亮，默默地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餐廳。
四年過去了，趙亮終於靈魂蘇醒了。四年來，他恍恍惚惚、混混屯屯，對以前的事情記得不多。只知道跟著一個漂亮的美女，做她的丈夫，做她的保鏢。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從來也沒有同室更沒有同床過。
做了四年形同行屍走肉的傻子，師傅臨行前說要讓他智力休眠，以融化師傅對他傳輸的功力。他是九靈門門主的繼承人，六歲跟著師傅修鍊九靈功、學習一般知識，九個師兄師姐代師傅傳授他們的所學。五個師兄、四個師姐各有所長，除了九靈功法，九位師兄師姐還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這位和他們孫輩差不多的小師弟。趙亮不知道他從小叫什麼，六歲的時候，是師傅在路邊的垃圾堆里撿到的。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趙靈。那時候小，除了師傅叫他靈兒，師兄師姐都叫他小師弟，真正叫他名字的不多。
現在趙家給他起的名字叫趙亮，大概是為了讓他照亮趙家的前程吧？
今後是叫趙亮還是叫趙靈呢？靈隨靈，同音玲，是不是有點太女性化了？乾脆就叫趙亮吧，這樣陽剛些。
人們都走了，會議室里靜悄悄的，只有自己撕碎的離婚協議的紙屑飄落在地上，特別顯眼。
肚子里咕嚕嚕叫了。
吃飯去。趙亮也向餐廳走去。
宴會大廳里擺了一百來桌，東洲有頭有臉的人大部分都來了。可能是黃海氣憤地離開的原因，空了不少桌。
宴會廳亂鬨哄的，一切都沒有按預想的做到。本來是借趙緲畢業踏上社會的機會，解除與趙亮的婚約，讓趙緲與黃海牽線，傍上東洲的豪門黃家，能夠促使趙家復興。
結果，離婚協議書被這傻子入贅女婿撕了，還只此一份，也來不及準備了，黃公子還被這傻女婿給打了。
這本來盛大的宴會，成了笑柄。
趙亮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這桌子上沒有人，反正菜已經上了，自己一個人也樂得清閑，難得有這樣好的菜肴，大吃起來。吃了大半飽，趙亮看到桌子中間的酒水還沒有動，就讓服務員打開了一瓶紅酒。
倒在高腳杯里三分之一的紅酒，趙亮端起品嘗了一下，酸酸的，也不辛辣。就抿了一小口。
抬頭一看，對面桌子上的一個青年頗有氣勢地正看著他。他那張桌子也就他一個人。他對這邊舉了舉杯子，對他招招手。那意思是讓去他那桌子。
既然人家給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去。實在是這四年人們也不太理睬他，只把他當傻子看。
趙亮坐下，那青年給趙亮到了一些酒，他喝的也是紅酒。
兩人默默地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那人對趙亮微微一笑：「兄弟怎麼一個人孤獨地在此飲酒啊？」
趙亮人畜無害地笑笑：「兄台不是也孤苦伶仃的嗎？」
「我是邀請我的朋友沒有來。」那青年說道：「我叫王康，可能比你年長兩歲，你叫我大哥就好。」男子一般都願意做大，可惜趙亮從小就被人稱為小師弟，師弟前面還加一個「小」字，做「小」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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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趙亮，既然你做大哥，那就要關照小弟噢。」趙亮笑著說道。
「你是趙家人？」王康問道。
「趙家三爺的四小姐的入贅女婿。」
王康有些吃驚，聽他的朋友說，今晚的宴會就是為趙家四小姐畢業慶典，解除婚姻，聯姻黃家的。都說四小姐的入贅女婿是個傻子。現在看來言過其實，這入贅女婿人還是挺不錯的，憑王康的相人閱歷，趙亮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只是人家都說他是傻子，他是真的傻嗎？
正在這時候，有幾個穿花格子衣服的牛仔青少年走了過來。
「傻子在這裡吃的啊，怪不得找了半天找不到你。」
趙亮看來人是趙坤的小兒子四虎，和他的一幫狐朋狗友，傻傻的笑了笑，沒有言語。
其實，趙亮這些年基本上習慣了傻傻的笑。他的笑就像蒙娜麗莎的笑，不同的角度看上去有不同的笑意，就看你能不能分辨出來。
四虎端起趙亮的酒杯，在趙亮那三分之一的紅酒杯里吐了一口吐沫，又讓幾個狐朋狗友如法炮製。
最後四虎端起酒杯來到趙亮身邊：「你今天很勇敢，竟然打了黃公子，四哥敬你一杯。」把吐了吐沫的酒杯遞給趙亮。幾個狐朋狗友笑了起來，王康想要阻止，忽然又停下了。他也想看看趙亮怎麼處理此事。
趙亮傻傻的笑著走近四虎，伸出左手捏著了四虎的脖子，右手趁四虎張嘴呼叫的時候，一下子將杯中物灌進了四虎嘴裡。四虎猛然間一吸氣，那酒水順喉而下，咽進了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