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看孩子2

那梔子吃完晚飯迫不及待給小樹抱到她屋子去了，忙忙活活的沖奶粉，還沒尿就給換尿布，時不常看看屁股拉沒拉，李秋想抱那梔子還不讓呢。

那梔子：「你小心給他抱摔了，就讓小樹在這睡覺吧。」

李秋：「別放在炕頭，炕頭熱。」

那梔子：「對，炕頭熱，小樹受不了，快挪到中間。」

李秋：「梔子啊，咱們倆有孩子可怎麼辦，你也不會看啊。」

那梔子：「我剛才給小樹餵奶他不是喝得咕嘟咕嘟的嘛。」

李秋：「哈哈，行行行，哎呀，尿了吧，快換尿布吧。」

那梔子：「你給他換，我手涼。」

李秋：「好。」

那梔子：「給他洗屁股嘛？」

李秋：「拉了在洗，天冷，經常洗屁股愛著涼。」

那梔子：「他的小屁股好可愛啊…」

李秋：「快給包上吧，別凍感冒了。」

那梔子：「晚上你睡覺吧，我看小樹就行了。」

李秋：「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看小樹呢，咱們倆看，我不困呢。」

那梔子：「好，嘻嘻。」

李秋：「我給他揉揉肚子吧，嚴燕說要經常揉肚子免得腸絞痛的。」

那梔子：「嗯呢，小肚瓜吃的這麼圓，剛來的時候肚瓜是癟的。」

李秋：「喝了一袋奶粉了吧，周日去鎮上得再買兩袋奶粉來。」

那梔子：「他喝的多，比盼海還能吃呢，看起來比盼海小，可也很健康，看起來就健康。」

李秋：「小傢伙要是長大了還記得咱們這群人嘛。」

那梔子：「不要他記得，不能讓他知道他被他媽媽扔了。」

李秋：「也對哦，不能讓他記得咱們。」

那梔子：「嗯呢，張著嘴又餓了，沖奶粉去。」

這一晚上小樹沒拉，只尿了幾泡，早上拉了，那梔子可有精神了，大早上給小樹洗了屁股然後擦乾淨包了乾淨送到露珠的屋子，露珠接過來餵奶。

體會到看孩子的樂趣那梔子不肯撒，和程婷商量能不能再讓她看一晚，有周大年調和，那梔子這一想法被抹殺了。

這天晚上程婷把小樹抱去他屋子，李冬可高興了，他把他小妹看到三歲的，照顧一個小奶娃娃可有經驗了，小樹在李冬懷裡睡的可熟了。

李冬：「我沒抱過我小弟呢，拿他當我小弟吧。」

程婷：「看不出來你真會看孩子呢。」

李冬：「孩子好看，餵奶換尿布拍嗝，他沒什麼需求就睡覺，可好看了。」

程婷：「行，你抱著小樹，我雕刻一張他的臉給他媽媽看。」

李冬：「上次他媽媽看見那個胖娃娃木頭，有什麼反應嗎？」

程婷：「沒有，什麼反應都沒有。」

李冬：「好吧，這次你給小樹的臉雕刻上看看她見了怎麼說。」

程婷：「好…」

白陸從他的東屋看李冬的小屋子，看了半個晚上也沒吹燈呢，李慧催促他睡覺才躺下，明天就要把小樹抱他屋子來，白陸有一種即將成為人父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

終於到了這天，白陸如願給小樹抱到屋子裡來了，周大年有點不放心白陸看孩子，不過一想有李慧，周大年又放心下來，明天要殺豬呢，早點睡吧。

晚上李慧給小樹檢查身體，發現這孩子體質真不錯，骨頭越長越硬，吃得多拉的多，貪睡不愛動彈，這麼奶白的娃娃在屋子裡，李慧抱著哄著他，讓白陸的幸福感暴增。

白陸：「小慧，這要是你給我生的兒子多好。」

李慧：「早晚給你生兒子。」

白陸：「我喜歡閨女，我要閨女，來，給我生閨女。」

李慧：「別鬧，別脫我衣服…」

白陸：「小樹都睡了…」

李慧：「別…」

白陸想做些親密的事，李慧推他一下，小樹緊接著哭一聲，李慧推開白陸抱起來小樹哄了哄。

白陸：「小傢伙真會挑時候哭。」

李慧：「你快歇一天吧，都幾點了，你睡覺吧…」

白陸：「我可睡不著，有個奶娃娃在屋裡，我可睡不著。」

李慧：「我也睡不著，這種感覺形容不出來。」

白陸：「等咱們有孩子了我也一宿一宿不睡覺。」

李慧：「白陸你給我的銀針準備出來，我明天嘗試給小樹媽媽扎針，她體質熱，不幫她排熱她會不舒服。」

白陸：「行。」

這一晚上小樹可乖了，一聲也沒哭，周大年半夜聽一聽東屋的動靜，什麼動靜都沒有，放心睡了過去，天還沒亮周大年組織男人們在豬圈殺豬，眾人可看見了老廖殺豬的手法，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拿刀子在手裡一過，豬肉和骨頭就分離了，村民們在旁邊盯著呢，生怕誰偷走一塊肉去。等豬都殺完去完毛老廖才肯歇會，看著周大年他們給豬裝到牛車上。

一排排的豬肉上秤后，周大年記上賬，一會就給交到公社去，白陸睡醒了發現兩邊院子里沒男人，回屋看李慧給小樹餵奶呢。

白陸：「老婆，院子里的人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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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殺豬呢，你快去幫幫忙，一會我們去露珠嫂子那屋。」

白陸：「我把殺豬給忘了，我快去。」

李慧抱著小樹來到小屋子，這一晚上李慧沒怎麼睡，白陸昨晚上倒是睡得香，眾人都猜到了這個結果，給李慧讓出地方讓她休息一會。

上官淺：「一會讓吳德來屋子裡守著來，我們都走實在不放心留娃娃和嫂子在屋，自從上回出了人販子二爺可緊張了，在村裡看見一個走親戚的生面孔要問上半天。」

那梔子：「要不你們去鎮上吧，我在家保護嫂子和娃娃，再敢來人販子我打死他。」

嚴燕：「這也行，有你在家我們可放心。」

露珠：「給小樹擦臉的小手絹你們拿著去，母子連心，她聞聞小樹的手絹肯定能振作些。」

康蓉：「好，我拿著吧。」

快中午了，看見那麼多血乎拉拉的畫面眾人都不想吃飯，周大年趕上牛車叫她們幾個，女同志出來看著牛車上半個牛車的豬肉，感嘆這日子真有奔頭。

周大年：「走吧，周深趙景泰和胡軍和我去卸豬肉，剩下幾個在家熏臘肉剁肉，你們幾個女娃去衛生院再看看小樹媽，聽說她好多了，吃東西比以前多了。」

眾人：「嗯…」

眾人趕著牛車來到鎮上，周大年去公社送肉記工分，幾個女同志來到衛生院看小樹媽媽，進衛生院的時候和老火打個碰面。

老火：「你們是周家村的知青吧。」

上官淺：「是，你是火叔吧。」

老火：「是，你們來看這個女娃了，幫我勸勸她，她還是悶悶不樂的。」

嚴燕：「你們隊伍的知青沒人來看他嘛？」

老火：「這個…等我回去說說他們，麻煩你們了啊。」

康蓉：「不麻煩，應該的。」

幾個女同志走進衛生院，老火背著手走了，病房裡充斥著，老火給女知青拿來的餃子味道，白菜餡的，還有一碗餃子湯底呢。

小樹媽媽精神好多了，嘴唇有了血色，幾人進屋幫她收拾一下床鋪，梳頭髮，剪指甲，李慧嘗試給她號脈扎針排排體內瘀血燥熱，小樹媽沒反抗，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程婷給她一個新的木頭胖娃娃，小樹媽媽拿在手裡撫摸，康蓉給小樹擦臉的手絹給她，她拿到鼻子旁邊嗅了嗅，還是一句話不肯說。

小護士給她輸液，眾人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聽見了一聲謝謝，回頭看小樹媽媽低著頭的樣子，眾人沒在意就出來了，到了公社一打聽天津那邊還是沒有回信，就連朱書記想給這個女知青申請病返回城，天津那邊只一句，等我們給你們回話吧。這顆燙手洋芋要是不解決了，朱清凱和周建設寢食難安，周大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恨不得奔去天津找小樹家好好說說去，解決了這一顆定時炸彈。

周大年看向衛生院愣神之際，周深催促他趕快回家吧。

周深：「二爺，咱們快回去吧，老廖說等你回去給隊上的肉分了呢。」

周大年：「行吧，這女娃暫時沒啥好辦法了，走吧。」

趙景泰：「分完肉就等著過年了吧。」

周大年：「是啊，等著過年了。」

上官淺：「也快到梔子生日了，梔子臘月二十七生日，咱們給她準備著給她過生日吧。」

嚴燕：「梔子說她不過生日，雖然她盼著呢，但是朱珠不在她身邊，她今年不想過生日了。」

康蓉：「到時候再說吧，梔子肯定會想過生日，小丫頭一天一個心性。」

周深：「二爺大年三十生日呢，二爺我們給你過生日。」

周大年：「唉，這女娃的事不解決好，我哪有心情過生日，你建設叔過年都沒心情，我真心疼你建設叔，自從當上副書記天天這麼累。」

周深：「不如就這樣等等天津那邊的信，說不定過完年就有了轉機了。」

周大年：「唉，行吧。」

眾人回到周家村，在豬圈給村民分完肉，臘肉也熏好了不少，今年周大年家廚房裡掛了不少肉，老廖也輕鬆了不少拿著肉回家，這下徹底沒活了，就等過年來新的小豬仔了，等眾人忙完豬圈的活都下午了，忙這一天，楊翠紅端了飯眾人圍在炕上吃飯，這點吃飯晚上不用吃飯了。

楊翠紅：「小樹媽媽還是不肯說話啊？」

上官淺：「不肯，有精神多了，只是還是泱泱的。」

楊翠紅：「唉，會不會是被誰強迫了，意外有的孩子。」

嚴燕：「這樣的話她可以說啊，她是知青有政策的，而且不管怎麼說孩子生下來有補助，她還可以歇歇，她這麼折磨自己是為什麼呢。」

康蓉：「我看她好像是傷透了心，對生活不抱希望了。」

李慧：「這點我同意，小樹的臍帶落下來了，我看了他的斷口，是被用牙咬斷的。」

眾人：「啊？用牙咬斷的啊。」

楊翠紅：「這女娃為什麼啊，真讓人想不明白啊。」

周大年：「唉，建設愁的臉都瘦了，忙交肉又忙這個女知青的事，愁的瘦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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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真不知道小樹媽媽怎麼想的，能辦病返回城為什麼她不同意呢，為什麼還是這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呢。」

嚴燕：「天津那邊還沒給回話，是不是她家裡已經沒人了啊。」

康蓉：「這個也有可能，就算她爸媽不在了，難道家裡就沒誰拉她一把嗎，尤其是小樹爸爸，到現在小樹爸爸是誰都不知道。」

周大年：「這女娃也是苦命人啊，好在老火對她還算不錯，給她變著法做飯吃呢。」

周深：「今天是不是輪到我和小淺看小樹了。」

周桐：「不對，今天是我們看小樹。」

上官淺：「哈哈，小傢伙，你這小耳朵真尖呢，今晚你好好看小弟弟，小弟弟長大了陪你玩。」

周桐：「他爸爸要來接他和他媽媽了。」

眾人：「你怎麼知道？」

周桐：「小樹說的。」

眾人：「啊？他不會說話啊。」

周大年：「這不稀奇，孩子之間有靈性呢，說不定小樹爸爸明天真的來了，明天周一，有來桂陽的火車。」

眾人：「我們小神童現在說出什麼也不稀奇。」

楊翠紅：「終於沒什麼活了，咱們等著過年吧。」

李秋：「對了，臘月二十七是我家梔子的生日…」

那梔子：「不要，我媽媽不在我身邊我不過生日。」

李秋：「這可是你和我結婚的第一個生日，也是你十八歲生日，我給你過。」

那梔子：「不要嘛，不過生日。」

上官淺：「梔子，我們給你做小衣服穿好不好，簡單吃點好吃的行不行。」

那梔子：「嗯，就平平常常就好了。」

楊翠紅：「我看你二爺也沒心思過生日，大年三十是你二爺生日。」

周大年：「不把小樹的事解決我可沒心思過生日，都多大歲數了，還過生日，給哥嫂叫這院，咱們大家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楊翠紅：「行吧，好在那天我兒子回來。」

周大年：「行了，都挺累的，回屋歇著去吧，明天一早來這院子吃飯，別去哪瞎跑。」

眾人：「知道了。」

眾人各回各屋睡覺休息，周大年抱了小樹來他屋，楊翠紅給小樹餵奶換尿布，養了幾天都有感情了，今天眾人又集資給小樹買了奶粉。

楊翠紅：「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福氣還是無福，雖說遇上咱們撿條命，可這總也見不到爸媽以後咱們怎麼和他說呢。」

周大年：「養一天是一天，這幾天我都養出感情來了，要是給送走我真的捨不得。」

楊翠紅：「是呢，還真有點捨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