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烏先生的計謀
所謂數學，在古代人眼中，無疑是十分玄妙的。
這跟所謂智謀無關，因為這些知識，是無數時代沉澱的產物，必然會超越古代人的認知。
當然，雖然感覺這數學玄妙無比，但一時間，烏先生也想不出，這玩意對齊王，或者說如今的當權者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楚恆在烏先生和齊王面前秀了一波「才藝」，進行了一番交流后，便告辭離開了。
楚恆心裡很清楚，這其實是齊王最後的考較，通過烏先生，來最終確認，自己是否有真才實學。
等楚恆走後，齊王便對著烏先生問道：「烏先生，憑你的判斷，覺得此人如何？」
「這。。。。」
烏先生此時心裡有些矛盾。
其實，他心裡多少覺得，楚恆是有才能的。
不過正因為此，如果要想將此人拉攏到雍王麾下，這個時候就不應該給對方一個好的評價。
如此一來，齊王便不會重用對方，這也會讓對方產生懷才不遇的心思。
而等那個時候，自己再趁虛而入，就很容易將這個人才，重新拉入雍王那邊。
可烏先生心思何等敏銳，他通過一些細節，已經感覺到，齊王對於這個叫楚恆的青年，似乎十分看好。
所以，如果此時一味貶低對方的話，怕是會引起反效果，甚至更嚴重一點，會引起齊王的懷疑。
烏先生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此人所學，確是玄妙無比，日後定然對王爺有大用。」
「不過，畢竟是世外之人，雖看起來謙虛無比，但心中自有傲氣」烏先生輕撫鬍鬚，不急不緩道，「所以，安排差事的事宜，倒也不急，當先磨一磨其銳氣，方可依為重用。」
烏先生這番回復，可以說十分巧妙，既沒有否定對方的才能，卻也讓齊王一時間不重用對方。
如此一來，時間一久，對方必然會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等那時，便是最好的招攬時機。
齊王不知道自己最為倚重的謀士正在挖牆腳，聽了烏先生一番言論后，不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烏先生所言甚是，楚兄雖有大才，但到底山野出身，這段時間，便讓他先熟悉一番世俗的規矩吧。」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定下了楚恆的安排。
這便是古代，很多事情，左右不過是掌權者一言而決罷了。
談完楚恆的事情，齊王又提起了鎮國公之事。
「烏先生，鎮國公之事，不知又該如何應對。」
長時間的「洗腦」，已經讓齊王養成了，遇事不決問烏先生的習慣。
而且齊王也相信，自己這個謀士，肯定會有很好的辦法解決。
而齊王不知道的是，烏先生心裡想的，卻是在如何進一步，促進鎮國公嫡女成為雍王的側妃。
一旦這事成了，無疑會讓雍王有一個極強的助力。
「王爺，當務之急，並不是破壞雍王與鎮國公的聯合」烏先生組織了一波語言，開始轉移齊王的注意力，「鎮國公李重，乃是老奸巨猾的人物，王爺多次拉攏，都是徒勞無功。」
「如今對方突然散播消息，企圖將其嫡女嫁與雍王，肯定有著我等不可知的密謀。」
「所以，如今局勢，最為重要的，是摸清鎮國公真實的意圖，這樣才能用正確的方式應對。」
齊王聞言，感覺十分有道理，忍不住點頭道：「那烏先生以為，如何才能探查出鎮國公的意圖？」
烏先生聞言，輕撫鬍鬚，一臉自通道：「此事倒也不難，王爺也讓人去鎮國公做媒，說是想迎娶其女為側妃，如此一來，便可窺視鎮國公的意圖。」
「可是，據本王所知，鎮國公只有一女，如今消息傳出其仰慕那個庶齣子，本王如何還能去這般行事？」
聽齊王這麼說，烏先生嘴角露出了莫名的笑意：「王爺此言差矣，鎮國公可不僅僅只有一女，據在下所知，他還有一庶女，名為李雲煙。」
"不行！」齊王一聽，立馬搖頭否決，「區區庶女，如何能成為本王的側妃，尤其是對方的嫡女，還可能給軒轅辰那傢伙當側妃的情況下！」
如果真這樣，讓其他人如何看自己？
所以，自己這般身份，側妃是一個庶女，而那個庶出的，還得了個嫡女？
烏先生見齊王這種反應，一點也沒有奇怪。
或者說，這一切，都在烏先生的意料之中。
作為齊王的首席謀士，他比誰都清楚齊王的性子。
金尊玉貴，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天之驕子，內心比誰都來得驕傲。
所以，烏先生料定，齊王肯定不會同意自己這個建議。
不過，就算知道，烏先生臉上也露出了為難之色，似乎再次思索了一番，才開口道：「王爺若是不想採取烏某的這個計策，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另選齊王府中的一人，去求取鎮國公的庶女。」
"這。。。」烏先生的突然反轉，讓齊王有些懵了。
「王爺，重要的並不是誰去求取鎮國公的庶女，而是藉此試探鎮國公的態度」烏先生一副自信的姿態道，「若是鎮國公斷然拒絕，那便可以推斷出，鎮國公定然是並不想與齊王府有過多瓜葛。」
「如此一來，便可以試探出，鎮國公確實有意倒向太子那邊。」
齊王聞言，沉默了下，感覺，說得有點道理。
其實，齊王也是十分聰明的人，只不過，長期積累之下，他太過信任烏先生了。
所以，在想事情的時候，主觀地就覺得烏先生所言，都是句句帶理。
如果能從客觀角度去剖析的話，齊王是能發現這些言語中存在的破綻的。
「既然如此，烏先生以為，該派府內何人去試探鎮國公？」
烏先生見齊王聽取了自己的建議，不由心下一笑。
此事成也。
當即，烏先生便道：「王爺，當下不就有一個最好的人選嗎？」
"誰？！」
「此人便是，楚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