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宗趣聞》(6)
秋——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師父不像人類,我看見她眼眶中有金色的流光在是明是暗。有一隻黑紅交接的蝴蝶不只是從哪飛來,在落在她肩頭的時候變成了一個紅衣男子。我已經想不起來他在說什麼,也不記得那人模樣,但那人不是宜師叔,也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人。夢醒時我枕在師父的腿上,她在幫白師叔核對宗門內的開銷賬單和其他的厚簿子。
那個夢給我的感覺太奇怪了,夢裡為什麼會遇見我不認識的人?又為什麼和師父很親密的樣子。
我去向白師叔打聽有沒有愛穿紅衣的男子和師父關係很好,白師叔難得的黑了臉,莫非又是什麼禁忌?
白師叔把那天沒告訴我的答案連同一幅畫像給我了,花厭離,天靈宗的叛徒,我絕對不會忘記天靈宗先輩們受到的傷害。不過這個壞蛋和我夢中的男子感覺並不一樣。
師父在第四次打落我的錘時讓我這兩天自己整理情緒,我把這段時間憂思的事情告訴她,她說我的執著放在修鍊上會有大進步的。
冬——
宜師叔對師父很殷勤,我有時覺得師父其實有點嫌棄他,不過好像也並不反感的樣子。師父對宜師叔究竟是什麼態度呢?
宜師叔的暗戀好曲折,他的意思好像總是能被師父誤解。他想借著宗門隊伍制服的由頭和師父穿情侶裝,但是師父看著陳師叔說:「起子這種動不動爆衫的情況……你真的覺得要用統一的制服嗎?」
宜師叔的毅力真強,他給師父送自帶了儲物空間的腰帶,師父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光元素也會學空間系的技能,外帶的儲物空間容易被我不小心捏扁。」
宜師叔這次帶了一棵花,師父收下了,並且保證會幫他養的白白胖胖。為什麼花也需要養的白白胖胖?
宜師叔帶回來的是太歲!我第一次見到太歲,戳了兩下就走一步摔兩跤,求著師父給我用凈化才結束霉運,太可怕了。
宜師叔的藤怎麼把太歲娃娃吃了,我都不敢想宜師叔今天會不會因為喝水嗆死。
……
紅衣男子靜靜地看著這本書,略加思索,突然感覺脊背一涼,一大把金光搓成的細針把這具身體扎個對穿。
「嬌嬌怎麼越來越兇悍了?」
身體再次成型,被扎穿的部分有黑霧從周邊的身體部分填補修復。
紅衣男子的話彷彿是對著空氣在喃喃自語,周邊的人也沒有理他。
看見萬檸帶著陳起路過酒樓,紅衣男子拿著《天靈宗趣聞》主動走過去打招呼。
「這個是你的吧?」
萬檸驚喜地接過書,抬頭撞進紅衣男子的琥珀色淺瞳中,莫名覺得眼熟。
「告辭。」沒有等萬檸和陳起做出別的反應,紅衣男子轉身就走進人海又立刻消失了一般。
「陳師叔,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陳起嚼嚼糖葫蘆,酸酸的,還有點苦澀,但是買都買了就吃完。「啊?沒見過,但是這個人好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