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瘋了的陶勇
「你是驕陽?嬌嬌的兒子?」笑面狼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眼,心裡已如打翻的調料,五味雜塵。
「謝謝你還知道那個女人。」陶勇譏諷道。
「我是不是要感激你,你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10幾年了,我快要忘記我的名字是驕陽。知道我為什麼要改名叫陶勇嗎?此陶勇如彼陶俑,如同從墳墓中爬起來一般,都是入土死過一次,出土再生的人,渾身一敲即碎,紙糊糊的人一般,一年四季,尤以春天最懼,潮濕會將我的骨骼撕得四分五裂。包括我臉部的骨骼變異,別人是鋼鐵般的架構,而我的是橡皮泥捏就的架構,是軟骨而不是硬骨。從小到大,怪胎,是我真正的名字,大廈里誰都是當面陶秘,背後就是怪胎陶地喊我。這一切,你知道是拜誰所賜嗎?」陶勇逼到笑面狼面前質問。
「是你!和你可恨的米米蠱!能侵入胚胎的米米蠱!雖然,母親和父親守口如瓶,你並不知道母親當時已懷孕,但是,你歹毒地做好了一切安排,不足以致命卻能禍害胚胎,你將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母親年紀輕輕喪命也是因為這個蠱的惡果,母親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沒來由地迅速消瘦,大醫院都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原以為,她是真的抑鬱而終,但是跟你後面多年,看你用那些花草蟲蟲禍害人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也是米米蠱沒有去凈的原因。米米蠱蟲。你只是讓它成蛹暫時休眠,看起來如同好人一般,可是蛹蟲總有破殼的一天,可是,你好毒呀,只給了她8年,她去時才剛剛26歲,原來,你給我母親來了個慢性謀殺。」
「我的母親從沒想過要讓我來找你復仇。她唯一的意願就是我們父子能夠見上一面。她至死都愛著那個男人。可我卻不屑於見他。這個懦夫。當了逃兵。讓所有的苦難全部由我母親來承擔。我也心寒,那個男人你竟然也沒放過。」
囂張已被悲憤取代。
「母親常常唉聲嘆氣。說她命該如此。實屬報應,怨不得別人,外婆一輩子也活在自責中,她說不該把我母親取名嬌嬌。因為嬌即弱。所以才會早逝。母親走後不久1年。外婆便也撒手人寰。這世上兩個從不嫌棄我長得怪異的親人就這樣先後離開了我。舅舅舅媽嫌我晦氣,直接把我騙到了火車站,丟掉。命運真是奇怪。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竟然是你來救了我。是我母親指引了你?還是我的父親指引了你?好叫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是殺母殺父的仇人。小免。」
「你就是小免?沒錯吧?」陶勇厲聲喝問。
笑面狼渾身無力,亦不敢刺激他,只好緘默。
「我該怎樣把我母親受的苦一點點加諸於你呢?」他快瘋了。
「一把刀直接結束了你。那簡直太便宜你了。你讓我失去了至親。那你也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感覺。我要這種折磨慢慢地來。所以,異域瑪莎會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感謝命運,眷顧了我。我們可以來大膽地推測這個美妙的結果。一個瘋子巧妃會把你兒子折磨瘋了。兩個瘋子估計不能將你折磨死了,也能讓你晚年多些樂趣吧,哈哈哈。這個好像都不是你怕的。兒子為了不讓巧妃瘋,他就得消失。不過我不明白,為何你兒子消失,就能救巧妃一命呢?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你能否給我解釋解釋。」
見笑面狼不說話,陶勇毫不客氣就是一腳過去。
「你說過,這兒死條狗,沒人知道。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說著,陶勇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他裝模作樣地從頭上拉下根頭髮,往刀刃上一吹。髮絲立即斷為幾截。
笑面狼知道求也沒用,他只是為復仇而來,所以這會兒不屑地扭過頭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心裡卻一刻也沒有停下如何自救的念頭。
陶勇毫不客氣地提著刀就過去:「雖然不會要你命,可我也沒說,不給你各個小小的教訓。」
笑面狼看著陶勇瘋狂的樣子,想閃身躲開,無奈,冥羅讓她手腳難以動彈,也失去了大聲喊叫的能力,再說,即便大聲喊叫,這個方圓就無人煙,喊了又有誰聽見呢。
「住手!」門口傳來一聲斷喝。
笑面狼睜開了剛剛閉上的眼睛,一看,原來是蕭笙和吳伯。
陶勇只一愣神的功夫,吳伯上去就奪下了他手中的刀,並將他雙手反綁身後,鉗制住了他。吳伯只是小露身手。陶勇就已經知道吳伯是個練過拳腳的功夫人。
於是放棄掙扎,只拿一雙眼睛噴著火,直視迎面而來的蕭笙。
他顯然沒有想到蕭笙如何來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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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蕭笙會注意到這幢二樓小屋,還是源於,那天兄妹倆聊天,蕭遙提到了吳伯和笑面狼端著一碗湯圓出門的事情。
平日,吳伯在此起居,以方便照顧園中花草。
但蕭笙兄妹卻幾乎沒來過這兒,笑面狼與吳伯彷彿提醒他們,園中花草有毒,所以,此地不能踏足,是為禁地。
蕭笙想拿到園子和這個二層小樓的鑰匙,可想從吳伯那兒拿到鑰匙,談何容易?
蕭笙曾拿酒灌吳伯。
結果,吳伯沒醉。
蕭笙自己卻醉得一塌糊塗。
因為吳伯精明,蕭笙的各種招數一一失敗。
直到昨天,笑面狼昨天一系列反常的行為,讓蕭笙一更為緊張起來。
先是,昨天早上的老鐵電話,蕭笙讓其時刻關注診所的老鐵,告訴蕭笙,他被笑面狼派去遠城出差,時間一周,而且是即刻起程。
后是,笑面狼當天晚上回了家,並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其中有自己愛吃的清蒸鮭魚,蕭遙,看著滿桌子幾乎都是哥哥愛吃的菜,一個勁兒直呼偏心。
笑面狼卻笑眯眯地嗔怪女兒:「你哥哥最近表現不錯,只呆在家裡看書,不象你,一天到晚趴在網上,不學無術。」
蕭笙只管埋頭吃飯,對母親的好意,並不打算領情。
可這絲毫不影響笑面狼的心情。
她甚至開了一罈子老酒,和吳伯對吹了起來。
這太反常了。
她是在預謀什麼嗎?
蕭笙從今天白天開始就一直借口散步,悄悄地溜過來看了幾遍。
沒發現什麼異常,晚上讓蕭遙拖住了吳伯,再次過來蹲守,發現沒有園丁屋的燈光竟然亮起來。
自知有事,這才不顧一切逼著吳伯過來開門,搶了過來。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笑面狼。
見到吳伯,笑面狼差不多喜極而泣。
連吳伯小心翼翼「我不讓蕭笙過來,可我攔不住」的解釋,都無心去聽。
劫後餘生的慶幸早已淡化了對蕭笙出現在此的戒備。
「這個陶勇著實可恨,他竟然騙了我。吳伯,先把他手腳捆結實了。再去採擷些窽卻來,好解了我體內的冥羅的幻勁兒。」她吩咐著吳伯。
吳伯諾著,召喚著蕭笙取了繩索。
一併將陶勇綁了。
蕭笙又見吳伯開了幾道鎖,轉身去了地下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