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好讀一讀秦法，特別是金布律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公輸沉督造的作坊已經完成，同時對於蜂巢的設計，做出了相應的規劃。
同時，對於那些半大小子，扶搖也教會了簡單的字，也教會了數字以及加減乘除的運算，這些人，他是為了商會準備的骨架。
除了一些優秀的，被他留了下來。
「公子，肥皂已經製作出來了，屬下試了試，效果很好，而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若是推出去，應該會受到歡迎。」公輸復朝著扶搖，道。
「嗯。」
點了點頭，扶搖看著公輸復，道：「你帶人進行製作，就用陳卓帶來的那一批人，各個步驟分來，讓不同的人來負責。」
「你這邊，儘快生產。」
「諾。」
公輸復轉身離開，扶搖皺著眉頭，剛剛家老來找他了，告訴他，府上已經沒錢了，不得已之下，扶搖停下了箭樓的建設。
「陳卓，你將術都叫過來。」
「諾。」
一刻鐘之後，術都走進了書房，朝著扶搖恭敬行禮，道：「術都見過公子！」
半個月相處，扶搖自然清楚眼前這個小子在經商上的天賦，經過他的提點，成長迅速，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理論派，尚未經過實踐。
「術都，本公子給你一個機會，府上有人送來了一種名叫肥皂的東西，可以用來清潔，效果比草木灰好無數倍。」
扶搖深深地看了一眼術都，道：「你去準備一下，帶人去南市售賣，記住在市丞那裡報備，不要提及本公子的名號。」
「至於價格，你一會了詢問公輸復，在成本價之上，增加二十倍。」
說到這裡，扶搖朝著術都，道：「這是一個開始，之前你學習的只是理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商賈，需要你去實踐。」
「閑了好好讀一讀秦法，特別是金布律，在大秦，就要遵守秦法。若是違背了秦法，本公子也救不了你。」
「將來本公子會建立一個商會，若是你讓本公子看到你的能力，這個掌柜，便是你的！」
「諾。」
術都點頭，神色激動。
他終於等到了機會，為扶搖做事。
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是了解的扶搖的性格，他清楚，若是自己沒有用，以後就只能淪為勞工，在作坊中勞作。
扶搖教導他讀書識字，又給他飯吃，這讓術都對於扶搖極為的尊重。
他想要回報扶搖。
而為扶搖做事，便是最好的回報方式。
將一切安排好后，扶搖終於清閑了，他現在就坐等錢財滾滾上門。
「陳卓，你覺得郎寧這個人怎樣？」喝了一口白水，扶搖轉頭朝著一旁的陳卓，道。
聞言，陳卓一頓，然後迅速朝著扶搖，道：「稟公子，此人性格謹慎，行事縝密，而且這些日子的訓練，從不叫苦，很是堅韌。」
「確實不錯，是一塊好料子！」扶搖也是贊同陳卓的評價。
「你將他再打磨打磨。」扶搖沉吟了半響，朝著陳卓，道：「還有那幾個比較機靈的人，都好好培養一下，讓他們最少也要識字。」
「而且身手也不能太差了；這世道，沒有強硬的身手，就只有死路一條。」
「諾。」
點頭答應一聲，陳卓心下一陣激動，他清楚，扶搖這是要培養自己的心腹與死士，而郎寧等人便是一個開始。
這讓陳卓看到了一抹希望。
他敏銳的意識到，扶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紈絝了。
........
今日，六月初九。
正是每月的集市之日，術都帶著人拉著一車肥皂，前往了南市。
扶搖本來想要暗中去觀察，但後來一想就放棄了，這都是些小事，若是連這些事兒都親力親為，到時候他不得累死。
而且這也是一次鍛煉術都等人的機會。
只是一旁的家老很是擔憂，朝著扶搖，道：「公子，府上最後的錢都被公輸復帶走了，若是再不來錢，我們就得餓死了。」
「沒事，實在不行，我去找大兄，朝他那裡借點，亦或者去找陽滋，放心，不會讓大家挨餓的！」
扶搖能夠理解家老的擔憂。
畢竟秦王政剛剛給了他下個月的月錢，而且還是翻倍，結果半個月不到，扶搖將將之揮霍一空。
不管是為了府邸的生活，還是被秦王政得知，對於扶搖的懲罰。
家老都不得不擔心。
看著家老一臉的擔憂，扶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然是清楚，這位老人將他視作了一切，是人生的寄託。
「后伯，術都帶了些東西去了南市，等南市結束，府上就有錢了。」
聞言，家老更是愁苦，連忙拉著扶搖勸說，道：「公子，你是大秦公子，身上流淌著王族的血，大秦商乃是賤業，萬不可沾染。」
「王上，很是不滿商賈，因為那一位......」
「后伯放心，我沒有親自下場，只是站在子都後面，相信我，沒有事兒，咸陽城中的大家族，都是這樣做的。」
扶搖自然清楚家老話中的哪一位是誰。
文信侯呂不韋。
當初，文信侯呂不韋對於秦王政的壓制太大了，哪怕最後秦王政勝了。
心中念頭轉動，扶搖清楚，以秦王政的雄才大略，是不會因為呂不韋一人，而遷怒整個商賈，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大秦國策。
重本抑末！
一念至此，扶搖朝著家老，道：「后伯，你盯著點，一旦術都有消息傳來，就叫我。」
「諾。」
望著扶搖離去，家老欣慰的笑了。
他雖然還是擔憂，但是看到扶搖有了主見，心下卻是無比的開心。
兩個時辰后，術都回到了府上，一車肥皂已經售賣一空，由於第一次出現，很多人都抱著懷疑態度，購買的人很多都是同行。
術都走進書房，朝著扶搖行禮，道：「術都見過公子。」
見到術都走進來，扶搖抬頭輕笑，道：「情況怎麼樣？」
術都有些擔憂，朝著扶搖，道：「稟公子，一車肥皂售賣一空，下午還可能繼續售賣，但是屬下觀察，購買的人大多數都是商賈。」
「公子，肥皂會不會被人仿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