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焚燒
季初夏和鄒玄清見狀,也連忙轉過身去阻止。
「小師妹,你去幫他們,我拖住方池!」
鄒玄清開始對方池出手,季初夏則飛快地趕到了考古所的趙明一行人身邊,果然看到了他們的確找著了一具屍骨。
屍骨上的衣服似乎已經被扒光了,只剩下一具孤零零的屍骨,連一點首飾也不剩,唯獨手指上剩下了一個青銅色的指環,似乎已經和屍骨黏在了一起。
「這具屍骨是陵墓主人的嗎?」季初夏低聲問道。
「應該是,目前就發現了這麼一具,而且我們剛才鑒定了一下,是女人的屍骨!」
考古所的嚴西沉聲說道。
「是啊,而且看起來應該是生前受過刑的……」
趙明也點點頭,低聲分析道,還在繼續研究這具屍骨,卻沒想到季初夏直接將屍骨搶了過去。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乖乖從方池身體里出來,那麼我就當著你的面,將你的屍骨焚毀……」
季初夏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對準了手中的屍骨,冷笑著說道。
「等等,你瘋了,這可是考古成果!」
考古所的幾名同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被季初夏的舉動簡直是嚇呆了。
季初夏來不及跟他們解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硃砂符,然後燃了起來,緩緩靠近了手裡的這具屍骨。
「你剛才想借著方池的身體快點離開這裡,但是很可惜,你的屍骨現在落在了我手裡!」
季初夏冷眼看著臉色大變的方池,手裡燃燒著硃砂符,已經靠近了屍骨身前。
「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力量,但是我這張符紙,可不是普通的符紙,是我師父親自寫的,上面是用最純粹的硃砂描的!一旦你的屍骨被它焚燒,你就算靈力最強,也等著被焚毀!」
「你快拿開它!」方池驚恐地看著季初夏手裡的符紙,跳腳怒斥道,手似乎已經幻化出利爪,就要狠狠地刺向鄒玄清。
季初夏見它完全不聽自己的警告,符紙的火焰直接燒到了屍骨。
只聽到一聲慘痛的哀嚎,從方池嘴裡發出來,方池手上的利爪也消失不見,隨即整個人在地上打滾。
「饒了我,我不要被焚燒,饒了我!」
「你從他身體里出來就饒了你!」
季初夏知道這怨靈狡猾,可不想和她討價還價!
「我不會出來的,一旦我出來,你們一定會除掉我,讓我魂飛魄散!」
那怨靈一邊折騰方池的身體,一邊冷笑著答道:「大不了,讓方池和我一起陪葬,哈哈哈哈——」
季初夏氣得準備再去去焚燒,考古所的嚴西連忙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阻止道:「等等,先別急,或許我們可以先查出她的身份,了解她的底細!」
「快點,我們時間不算多,等下天色徹底黑暗,月亮出來的時候,她的力量也會隨之增強!」
季初夏沉聲催促道。
考古所的三人連忙點點頭,開始迅速地研究壁畫上的內容還有棺木里到底都刻著些什麼,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江雪見方池因為被怨靈附體,而在地上打滾哀嚎,也不免有些痛苦。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放過我老公?」
她緩緩朝著方池伸出手,指著自己的手鐲說道:「我知道這古玩是你的,對不起,我們不該拿的,現在還給你,你把老公還給我!」
原本還在地上打滾的方池,看到江雪伸過來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這東西,你以為我想要?!」
聲音驟然變得冷厲。
「江雪,快躲開!」季初夏見狀不妥,正想上前拉住江雪,卻見江雪已經被方池一把扯過去,然後牢牢地被控制。
眼看著江雪就這麼成為了怨靈的人質,季初夏不禁皺起了眉頭,冷冷說道:「方池,你是被怨靈附體了,不是死了,現在這怨靈要害死你妻子,你還不快出來?!」
果然她這話落下,方池的神色開始劇烈地掙扎,鉗制住江雪的手也開始鬆開。
只是就這麼短短一瞬,怨靈重新奪回了方池身體的控制權,哈哈冷笑道:「這麼個慫貨,也要反過來壓制我?」
將方池意志力不夠強,季初夏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語氣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的怨氣強烈,是因為別人盜了你的墳墓,踐踏你的屍身,奪走你的珠寶,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此……」
方池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已經被季初夏說中了心事。
「你竟然痛恨江雪手上戴著的鐲子,但我看出來,這鐲子可不是普通貴族能戴的起,如果我猜的沒錯,它並不是什麼貴重的首飾……而是一件你們西夏時期的法器!」
她這話說完,方池的身子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一股黑色的怨氣也將他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就連整個陵墓的溫度,也直線下降。
原本研究壁畫資料的考古所幾人,都冷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凌未寒見狀,生怕季初夏的身體受影響,連忙上前貼著她的後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幫她抵擋能傷害她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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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想到你竟能連這都看得出來?」
方池嗤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就是法器!」
見他神色怨恨,季初夏就知道自己的方向對了,繼續開口說道:「所以你也被這法器困住了,這麼多年都無法投胎,怨氣也不斷滋生!當年送你鐲子的人,恐怕騙了你,並沒有告訴你,這是困住靈魂的法器!」
方池的臉色再一次出現劇烈的變化,似悲憤,似癲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當年我親信了那男人的話,和他結為伉儷,歡天喜地地帶上他送我的東西,卻不知那是奪命符,更不曾想到,他連我死了都不放過,要用我的魂,去庇護他西夏國運!」
他說著說著,竟笑出了一串血淚。
季初夏聞言,也不禁皺緊了眉頭,她曾經聽師父說過各種各樣的故事,卻從未曾聽過,如此可怕的行為!
她之前聽說過,有不孝子對老祖宗的墳墓擺陣,就是為了讓老祖宗多庇護自家的財運。
但是如此行徑,竟要用這女人的魂魄,去庇護一整個國運,野心之大,手段之狠,簡直是聞所未聞!
原本季初夏在來之前,都做好了打算,無論如何,都要除掉這害人的怨靈,免得它去禍害那些無辜之人。
卻未曾想到,這怨靈之所以被困,竟是有這樣深層可怕的原因……
季初夏不免深深地嘆了口氣,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鄒玄清也緩緩放下了手上的桃木劍,緩緩開口道:「現在是你一面之詞,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是害怕被我們除掉,才故意說這些謊話的?」
季初夏聽到二師兄這麼說,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重新看向面前的方池。
「我知道你們不信!」
附在方池身上的怨靈,呵呵冷笑了幾聲,不無諷刺地說道:「你們以為我是故意到處害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是某些人,能精準地找到我陪葬的這玉鐲?」
季初夏愣了愣,遲疑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你故意引領他們找到的?」
「不錯!」面前的方池欣然點頭,隨即轉過頭對著已經緩緩走進陵墓里的遺孀顧夫人,冷笑著開口道:「顧夫人,都到了,怎麼不敢進來等我說實話?」
那顧夫人一步步摩挲著牆壁走了進來,盯著奇怪的方池,彷彿預見了什麼,沉聲問道:「果然,你又選擇附體在方總身上了?」
「不錯,正如當初附體在你老公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