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聞的香味
凌未寒搖頭淡笑，也端起一杯冰鎮果汁喝了一口，語氣淡淡地答道：「我覺得正好！」
季初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剛剛進屋吹了這麼一陣冷風，又喝了冷茶，不免冷的打了個噴嚏。
「你很冷么……」凌未寒見狀，緩緩開口道，似乎聲音裡帶著幾分疑惑。
「現在才四月，你開這麼大的冷氣，能不冷么？！」季初夏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我讓孟管家給你拿件外套……」
凌未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初夏搖頭婉拒了。
「不用，把空調溫度升高一點就好，再倒一壺熱茶過來就好！」
季初夏這麼要求了一番，凌未寒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按照季初夏的要求，吩咐孟管家去辦了。
喝了一大口熱茶，季初夏才覺得好受一點，不等凌未寒開口，就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開始給他把脈。
因為她低下頭極為認真地把脈，也給了凌未寒近距離好好地打量她的機會。
這個小丫頭，有一張清麗素凈的面容，明明一雙眼睛像小鹿一樣純凈可愛，氣質卻透著幾分清冷。
而且她靠得他近了些，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傳來的幽幽香味，只覺得這香味讓他忍不住再靠近一些，多嗅幾下……
季初夏替他把完脈，抬起頭說道：「你的脈象……」
只是她頭抬得太快，差點撞上他的下巴。
「你沒事吧？！」季初夏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把他撞到了，伸手幫他揉了揉，訕笑著問道：「沒有撞疼你吧？！」
「沒有，是我的錯……」凌未寒搖搖頭，淡笑著答道，只覺得她的小手撫在他下顎，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舒適感。
她的手涼涼的，很細膩，讓他忍不住想要她多停留片刻。
季初夏幫他揉了一會兒，確認他的下巴沒有被自己撞紅，這才鬆了口氣放下手，只是手上似乎還殘留著他臉上的熱意。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季初夏也覺得自己這個動作似乎過於親密了，連忙避開了他些許，小聲嘟噥道：「幹嘛突然靠我這麼近……」
凌未寒還沉浸在剛才被她柔軟的小手撫觸的舒適中，陡然失去了這種感覺，他一時之間有些悵惘。
聽到她的嘟噥，他回過神來，搖搖頭低笑道：「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好聞的香味……」
「香味？！」季初夏疑惑地低頭看了看，想起自己戴著的這個手串，抬起手腕指了指它，好笑地解釋道：「哦，那可能是我這串檀木手串的香味……」
凌未寒看了一眼她的這個手串，眸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地問道：「你這個手串，很特別嗎？！」
「嗯，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保佑我平安，師父說只此一串！」季初夏摸了摸自己的手串，提起自己的恩師，臉上的表情一改之前的清冷，變得活潑俏皮了不少。
凌未寒點點頭，沒有多問，一旁的孟管家忍不住開口問道：「季小姐，我們凌少身體情況如何？！」
季初夏這才言歸正傳，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脈象很快，但是細小無力，是為陰虛……」
「什麼意思？是不是不好？！」孟管家聽不太明白，忙關心地追問道。
季初夏看了一眼眸中都有疑問的兩人，耐心地解釋道：「管中津液陰血都不充盈，虛熱雖可使血流加快，但鼓動無力，所以脈即細小又快而無力，是陰虛內熱或陰虛火旺的典型脈象……」
孟管家見季初夏竟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和別的中醫診斷差不多，不免對這個年輕的季初夏有些刮目相看。
「凌先生，不介意張嘴，讓我看看你的舌苔吧？！」季初夏又笑著開口道。
凌未寒微微頷首，張開嘴，而季初夏站起身靠近他坐著的沙發，一手扶著靠背，一手握住他的下巴，湊近他的臉。
少女的馨香再一次傳入凌未寒鼻中，凌未寒竟覺得有種莫名的燥熱襲上心頭，眼眸微微一沉，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襯衫，竟有種想攬她入懷的衝動。
然而季初夏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變沉，認真地看著他的舌苔，舌紅少苔，果然和自己推測的無誤。
「果然……」季初夏仔細看過了之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果然什麼？」孟管家的表情格外關心。
「從凌先生的脈象，還有他的舌苔來看，應該是陰虛內熱的體現……」
季初夏淡淡一笑，指著凌未寒微微潮紅的臉色，還有他怕熱的穿著，認真地解釋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平時凌先生手心熱，足心熱，喜歡冷飲，有時候容易口乾舌燥，睡眠容易盜汗吧？！」
聽到季初夏這麼分析，孟管家忙拍了拍腦袋，贊同地答道：「可不是，我們凌少就是有這些癥狀，所以這個天氣就要開很足的冷氣了，也開了很多葯吃，只是只能管一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孟管家說到這裡，不免有些著急，凌未寒低咳了一聲，示意他不必多說，孟管家這才停下來。
「其實這個病，也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嚴重，需要內外一起調養……」
季初夏想了想，讓孟管家拿出紙筆，自己低下頭跟孟管家寫了個藥方子：「就先按照這個方子配中藥……」
「好，季小姐，謝謝你！」孟管家大喜，只覺得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名不見經傳，卻有幾分本事，立刻拿著藥方子匆匆出去。
季初夏的目光重新回到凌未寒身上，見他臉上和脖子上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拿出紙巾遞給他：「凌先生，你是不是很熱？！」
凌未寒並沒有接過她遞來的紙巾，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中隱隱閃爍著一團火焰。
「你剛才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你說呢？！」
「抱歉……」季初夏暗暗吐舌，只能秉著醫者仁心的態度，親自幫他拭汗，只是才擦拭片刻，手腕就被他猛然握住了。
季初夏一臉納悶地看著他，卻見他目光深深地看著自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紙巾太粗糙了，用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