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0章 衛生間是委託窗口嗎

第2510章 衛生間是委託窗口嗎

四個人進入了包廂,和已經在裡面聊天的顧彤彤阿岳夫婦以及上官非遲打了個招呼,康祈光微笑著自我介紹了一番,隨後就和大家一同落座。

沈韶進房間后迅速展示了一番大家已經早就習慣了的職業病,用手環里的軟體檢測確認各個角落裡都沒有錄音錄像設備,康祈光好奇地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在當保安。

李雨嫣坐下后還是滿臉狐疑地一直盯著恩竹的臉看,她的目光都快把恩竹燒的後背起毛了。

「……李老師,你這是在幹什麼?」,上校實在是渾身難受,連忙提醒對方今天好歹算是有客人,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李雨嫣一手搓著下巴一手叉腰,眯起眼睛說道:「你們兩個結婚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說什麼因為秀髮哥隨母姓所以男方父親見不得人,高堂設置得深不見底也就算了,連敬茶的時候都不開燈躲在廳裡面,而且整個婚禮期間都不露面,宴席上也不出來給賓客敬酒……」

沈韶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心說就算長得像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識破,畢竟恩竹和樹醒風他倆在明面上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就算是藝術家的想象力應該也不會猜到這一層。

「該不會……」,李雨嫣努著嘴猜測,「該不會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男方父親】這個角色吧?當天來的是個充場子演戲的?」

沈韶鬆了一口氣,心說真是高估李雨嫣的腦子了。

但李雨嫣的下一句立刻讓沈韶差點翻白眼暈過去。

「秀髮哥,你該不會是樹醒風的私生子吧?!」,李雨嫣不知為何突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哈啊?!」,上校被樹醒風突入的名字嚇得差點破音了,「你在胡說什麼啊!才不是!」

李雨嫣滿眼憐憫地自說自話編造劇情:「恩掌柜也太可憐了,該不會是那個混蛋借著生意的由頭……然後搞出了事情不肯負責,任你們孤兒寡母……直到看你後來出息了就想和你相認……」

「才不是!我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我的戶口上清清楚楚標著的!」,上校急得打開手環,點開了自己的數字版戶口簿,結婚後的恩竹已經是獨立一本的戶主,但根據諭洲繼承法,依舊會保留一些信息,他指著上面的【繼承權屬級別】一欄著重強調,「看到沒?婚生子!長子!」

李雨嫣仔細看了看后咋舌道:「好好好!知道了!我隨便一說嘛,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沈韶心慌得要命,她連忙轉移話題向康祈光說話:「哈哈哈,嫣嫣她喜歡開玩笑,康……呃…….小光哥你看,我們私下的聚餐氛圍就是這樣,比較輕鬆自在,沒大沒小口無遮攔的,你也放鬆一些,跟我們一起胡說八道就好了!」

康祈光剛從【卧槽這是什麼話題恩上校你什麼情況】和【卧槽這是我能聽的嗎是不是太過私密了我只是第一次來的客人啊】以及【卧槽李小姐原來是這樣的人嗎不是說是名門大家閨秀來著么】中回過神來,他面部表情複雜地回應道:「這、這確實是很新鮮的體驗……畢竟我從小性格比較內向,朋友本來就少,戰後很多事情也變了,更是沒什麼比較親密的玩伴……」

「兄弟,我懂。」,阿岳微笑著看向他說道,「裝大人社交太辛苦了,所以我們才需要這种放松時刻嘛,所以我和彤彤雖然已經結婚了,還住在大老遠的老關口外的鎮關侯府,但我們這幫人依舊保持著定期聚餐和一起玩耍的習慣,不然人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的話,真的會壞掉的。」

康祈光感激地看著阿岳,用力點了點頭:「我、我也想融入你們!可以嗎?」

「歡迎啊!」,上官非遲仰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你學著秀髮哥來就行了,他比你早一屆。」

上校指著李雨嫣給他推薦入門技巧:「只要你也一樣沒皮沒臉,很快就能混熟。」

康祈光疑惑地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我也得爆點什麼料?」

恩竹一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尷尬表情,他正要解釋,李雨嫣卻滿臉興奮地搶過話頭:「對!沒錯!太正確了!快說!」

這傢伙甚至敲了一下手環,讓侍者給每個人上了一碟堅果小拼盤。

沈韶轉頭看了一眼房間角落裡的隔音玻璃房,今天晚餐的廚師們正在裡面安靜地備菜,心說這個工作眼見著面前的人聊得熱火朝天卻不能聽響,也太過折磨了……

康祈光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我整過容!」

房間里一片寂靜,大家平靜的臉上寫著【嗯,我們看得出來】的字樣。

康祈光見眾人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急忙指著自己的左臉和義眼補充道:「不、不止是因為戰爭損毀的地方!其實、其實我的雙眼皮是割的!」

李雨嫣一臉【我很期待主菜結果你告訴我是大米飯】的遺憾表情:「沒事,第一次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咱們慢慢相處吧,今天這餐飯怎麼也要吃三四個小時,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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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祈光憋得滿臉通紅,他進入一個比拼勝負欲的狀態,突然平地一聲雷:

「其實我有一個去世了的白月光初戀女友!」

眾人的表情變成了萬分驚恐,不是因為這個惡俗小說設定一樣的料,而是就在康祈光大聲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傅橋聲和周自衡恰好在康祈光的座椅背後推門而入。

傅橋聲的表情證明她毫無疑問聽到了這句話,整個臉驟然刷白。

周自衡的表情則是五彩斑斕,複雜到沈韶沒能一秒鐘分析出來各種情緒的比例。

「啊……」,康祈光見大家臉色不對,慌張地轉過頭去,「不是,橋聲……這、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我本來也打算找個時候和你坦白的……」

傅橋聲像是一座雕塑一般靜止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扶了扶額角:「……這很正常,反過來說,你要說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個母胎Solo我才會覺得奇怪呢……」

上校眯起眼皺著眉,心說你這話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這種大齡初戀男嗎?

沈韶偏過身子和恩竹耳語安撫:「每個人各有所好,我喜歡就行了。」

「而且我也不是說沒談過。」,傅橋聲把包放上置物台,走到康祈光身邊掖了掖裙擺坐下。

康祈光臉上尷尬的紅色還沒褪盡,人在尷尬的時候會假裝很忙,這會兒他正手忙腳亂地用開殼器給傅橋聲剝堅果:「這個事我們之後再聊……對了,和你一起進來的這位就是周主簿吧?」

周自衡作為醫生,用他靈巧的手指迅速剝好了一把松子放進傅橋聲面前的小碟子里:「正是在下!康渡侯世子大人,初次見面,要不要我免費給你把個脈呀?」

康祈光四體不勤,放棄了手裡打不開的山核桃,抬起眼看向周自衡,並跨過傅橋聲的面前伸出手腕:「我聽橋聲說,周主簿出自名門傳統醫學世家,現在甚至破格在為寵妃調理身體,想來醫術自然是超一流,今天能讓你給我把脈診斷,實是我的幸運。」

「幸運個屁,我們這一桌的手都被他摸了個遍了,沒什麼稀奇的。」,傅橋聲哼了哼鼻子笑道,「我一開始以為這小子就是喜歡借口把脈摸女孩子的手,沒想到他連男人也不放過。」

周自衡搖著腦袋插科打諢:「誰說摸了個遍了?韶韶姐不信傳統醫學,還從小就潔癖嫌我爪子臟,而且她防備心強得要死,現在還結婚了,我上個星期才隔著紙巾把到第一回好吧?」

他又看向顧彤彤:「彤彤姐的手么,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攥在阿岳手裡,我每把一次脈,都要他倆全票通過才行,結婚後更是只能隔著紙巾或者絲診,我哪有機會亂摸?」

康祈光心說你這話不就證實了你想趁機摸女孩子的手么?

周自衡伸手把康祈光的腕拉近,傅橋聲連忙皺著眉往後稍了稍,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邊是正在交往的相親對象,一邊是青梅竹馬糾纏不清的曖昧備胎,兩個人現在竟執手相看、左右環繞在她身旁,十指交疊在她眼前。

李雨嫣忍不住噗嗤了一聲,上官非遲嘴角亂飛地在小姐妹群里打字,顧彤彤憋笑憋得五官扭曲,沈韶則在桌下看著小屏上的聊天內容,上官非遲說傅橋聲簡直就是乙女遊戲主角。

康祈光沒注意到大家的小動作和小表情,一臉期待地等著周自衡的診斷。

周自衡閉著眼摸著康祈光的手腕,挑了挑眉毛又努了努嘴,隨後睜開眼睛,用一種很欠揍的、帶著嘲諷和憐憫的表情看著傅橋聲:「哎呀,這個脈象……嘖嘖……」

傅橋聲嘴裡啐了一聲:「少在這陰陽怪氣裝神弄鬼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哎呀,也沒什麼。」,周自衡歪著嘴壞笑,「現在的年輕人作息不規律,有點腎虛是正常的。」

康祈光一愣,隨後出於自尊心而漲紅了脖子狡辯:「我、我才沒有腎虛!是你診錯了!」

「放心,你年輕,能治,兩副葯下去就好。」,周自衡點開手環,打開一個藥方系統開始配藥。

康祈光一聽能治立刻向對方拱了拱手:「先生真乃神醫也!」

周自衡敲著虛擬鍵盤,順帶問問沈韶:「對了,說到腎虛,韶韶姐,我給你開的葯吃了快一周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轉?任何方面的?」

沈韶說沒什麼感覺,不過最近好像胃口有變好一點。

康祈光好奇地問女性也會腎虛么?

「會呀。」,周自衡將藥方發回自家的周正堂,「加班熬夜也會影響到的,腎虛旨在方方面面。」

他轉頭叮囑康祈光:「吃藥期間,煙酒色都戒掉,兩個星期就會好起來。」

「煙酒色?!」,傅橋聲難以置信地轉頭看著康祈光,「你抽煙?!色又是怎麼回事?!」

康祈光滿臉慌亂連忙解釋道:「煙、煙我早好幾年前就戒了!以前也是很偶爾才抽!而且已經是很早很早年輕不懂事的時候的事情了!色是真的沒有!我很潔身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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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橋聲轉而憤怒地盯著周自衡:「你小子是故意亂說的嗎?!」

「才不是!」,周自衡表示自己才沒那麼小心眼,「他不是處男,我就順帶提醒一句怎麼了?這很正常啊!他要是跟恩上校之前一樣,我就只會提醒注意避免刺激了啊!我這是按人分醫囑!」

傅橋聲瞪圓了眼睛再次轉過頭看向康祈光:「你不是處男?!」

康祈光看上去很想原地上吊:「剛、剛才說過了的,我、我以前談過一個女朋友……」

「談到腎虛的程度嗎?!」,傅橋聲頭都要炸了。

沈韶心說似乎前菜已經不需要了,這未免也太豐盛了。

恩竹心說你這個入門001課程的難度也太地獄了,我早一屆的題可不是這麼嚇人的內容。

顧彤彤連忙打圓場:「不行了我好餓,嫣嫣你讓人開始上菜吧?」

李雨嫣敲了敲手環:「好,我們先開飯吧,這家很好吃的!」

傅橋聲感覺有些頭暈,她以求助的眼神看向沈韶:「我想先去一下盥洗室,韶韶你陪我好嗎?」

「好呀。」,沈韶讀懂了對方的表情,立刻起身。

周自衡也站了起來:「我也想去一下。」

他想了想又對恩竹抬了抬下巴:「秀髮哥你要不要也去一趟?」

上校心說你上廁所就上廁所,叫我幹什麼,他疑惑地指著自己:「我嗎?我不用。」

周自衡對著他眨了一下左眼:「一起吧,我順便給你複診一下。」

……

「拜託幫我處理那個傢伙!」

男女衛生間里的兩個人異口同聲。

「誰?」

男女衛生間里又是異口同聲的提問。

「康祈光!」

男女衛生間里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

「啪。」,恩竹和沈韶隔著牆壁動作整齊劃一地把手拍在額頭上無語,「為什麼?」

周自衡雙手張開掌心朝天:「這還用說嗎?!我不想讓那個傢伙搶走橋聲!」

傅橋聲崩潰地按著太陽穴:「不行我還是接受不了他這個人……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他的黑歷史?好讓我找一個合適的借口跟他掰掉還不會被父母罵成狗屎?」

恩竹一臉難堪:「可是我要怎麼幫你呢……而且這個事還得看傅小姐自己的想法吧?更何況康祈光今天白天才剛幫了我一個忙,我不能恩將仇報啊!」

沈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呃……這個私下調查多多少少會侵犯隱私,而且他好像挺喜歡你的,今天白天還才剛幫了恩竹的忙,我這樣會不會顯得有點像恩將仇報……」

周自衡一胳膊摟上恩竹肩膀和脖子和他勾肩搭背,陰沉著臉利誘:「我手上有妙極了的女用小藥粉,不管多冷淡的女人都會變得千嬌百媚,這東西無色無味,而且對身體沒有傷害……」

上校反手就是一個擒拿,將周自衡的手臂掰到他背後並一膝蓋把他扣在地上:「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痛痛痛痛痛!」,周自衡眼角帶淚拍著地板求饒,「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

恩竹鬆開了他的胳膊,皺著眉說道:「你與其在犯罪的邊緣試探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吸引傅小姐,讓她能對你回心轉意,如果實在是沒辦法,還是早些放下,祝她幸福吧。」

周自衡急赤白臉地對著胯間比劃:「我剛把過了!她怎麼幸福?她幸福不了!」

「我不是說的那個方面!」,上校捂著眼睛對這傢伙不忍直視,「幸福的定義是很廣泛的啊!而且你給他治好不就得了?你不是說能治嗎!」

周自衡抓狂地咆哮道:「可是我不想給他治!!!我給他治好然後讓他睡我喜歡的人這合理嗎!」

牆壁另一邊的傅橋聲也搖晃著沈韶的肩膀求她:「你幫我調一下諦聽的檔案就行了!他是貴族,你們那個神奇的萬能什麼都有的庫里肯定有他的資料!最好是順便幫我查到那個什麼白月光初戀前女友!任何污點都行啊!什麼殺人放火販毒賭博之類的!」

沈韶心說我要是看到他有這種記錄早就跟你說讓你跑了,哪能讓這傢伙留到今天。

「橋橋,你先冷靜一點,畢竟還不是板上釘釘,又不是讓你們周一一大早就去辦結婚紙,你要是不喜歡他的話,正常溝通好聚好散就行了。」,沈韶給傅橋聲順毛,「你們甚至還沒有正式作為男女朋友對吧?那這事就還有迂迴的空間,和家裡說不合適就好了嘛。」

傅橋聲崩潰大吼:「哎呀,媽逼的呀!」

「喲,這種粗鄙之語在這兒說沒事,出去可別再說了。」,沈韶豎起手掌提醒道。

「不是!」,傅橋聲把手指插進了頭髮里,「是我媽在逼我嫁給他!說我年紀不小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他是有封地可繼承的侯爵世子!還有他叔公那兒的文化司朝堂關係!」

沈韶心說想想也對,確實是昌寧縣主能幹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

「所以除非是重大負面事件,或者對方沒看上你才行?」,沈韶為難地確認對方的需求。

傅橋聲用力點頭:「正是如此!可是要命的點在於,他對我很上頭!」

「你跟他確認過納妾的事兒了嗎?一般貴族出身在這方面都很狂的吧?戳戳看這個點呢?」

傅橋聲欲哭無淚:「他說一夫一妻制沒問題,他父母已經以身作則了……」

沈韶摸了摸下巴:「你等等,我幫你想辦法……既要幫你甩掉他,又不能傷害到他……」

這也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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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總有案子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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