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孫家鬧事
周邵淵跟著溫書禾進了院子,想到溫書禾剛剛說想要摸狗,命令道:「追風追雲,坐下。」
追風追雲昂頭坐的端正,目光直視前方。
溫書禾彎腰揉了揉狗頭,滿足的笑了出來,「他們好乖啊!」
過了一把手癮才想起來連水都沒給周邵淵倒,「周同志,你坐,我去給你倒水去。」
周邵淵難得的拒絕了:「不用,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它們倆我已經餵過了,明天我在過來教你一些基本的指令。」
來的路上撞見不少人,他不想給人落下話柄讓人去玷污她的名聲。
之前的事情村子里已經有不少言論了。
溫書禾也知道孤男寡女的把人留下來不合適,還是在晚上。
但人家辛苦給她找來狗子又特地送過來,水都沒喝上一口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周同志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儘管來找我。」
周邵淵輕應了聲「好」接著又叮囑道:「晚上記得鎖好門。」
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以後私底下能不能直接叫我名字?」
「啊?可以啊!」看他這難為情的樣子,溫書禾還以為是什麼很強人所難的事情呢。
就這?
糾結大半天,就這?
聽到溫書禾肯定的答案,周邵淵眼底亮亮,「那你鎖門吧,明天見。」
「明天見。」溫書禾說完揮了揮手就把大門鎖上了。
專心的在院子里逗起了狗子。
「追雲握手........追風趴下........真乖......」
聽著院內的動靜,周邵淵不由得莞爾一笑。
心情愉悅的回民兵隊。
隔天一早,周邵淵就出現在了溫書禾家門口。
追風追雲聽見動靜在院子里叫喚。
周邵淵出聲安撫,「追風,追雲,是我,安靜些。」
追風追雲「汪汪汪」的回應了幾聲就安靜了下來,蹲在院門內等著溫書禾來開門。
溫書禾連忙從廚房小跑出來給周邵淵開門,「周同志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周邵淵眼神一暗,垂下了眸子,「不是說好私底下叫我名字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溫書禾從周邵淵的話語里居然聽出了幽怨的味道。
「周邵淵?」
「嗯。」周邵淵重重應道,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他喜歡聽她叫名字。
「進來坐。」溫書禾沒發現周邵淵的跳躍式情緒,招呼著人進院子。
周邵淵將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到院子里的小木桌上,邊將東西打開邊解釋,「給你帶了包子,還有一點麵粉和大米,我那邊不做飯,放久了也壞。」
溫書禾往周邵淵手頭裡看去,「我正要做早飯呢,看來又省了一頓,以後不用給我帶這些東西,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她是真不缺。
重點,她是真不擅長做,她都是偷偷吃的空間里的。
追風追雲圍著周邵淵狂搖尾巴,周邵淵抬腳倆個來回逗,「他們兩個昨天有沒有鬧你?」
「可乖了,一晚上就睡在我房間門口,安全感足足的。」
「那就好,剛來到新家還不適應,等適應了可能會相對皮一些。」
溫書禾進廳子里沖了兩杯麥乳精出來,在周邵淵面前放了一杯,「我正打算等會吃完就帶他們出去溜一溜。」
周邵淵接過麥乳精輕抿了一口,其實他不喜歡喝這種帶奶腥味的東西,但這是溫書禾給的,不一樣。
「正好我今天有空,等下一起去。」
溫書禾打開飯盒才發現他說的早飯是8個大包子。
真的很大的那種!
這麼多包子,還是熱的,這人可真勤快。
「周大哥一起吃一點嗎?」
「給我一個就好,你吃不完就放起來,熱一下就能吃。」
來之前他就吃過了,他不一起吃的話又怕她一個人吃會不自在。
吃飽喝足,一人牽著一隻狗,一起出了門。
後山上,追風追雲脫了牽引繩,歡快的玩鬧起來。
周邵淵趁機將一些簡單的指令教給了溫書禾。
兩人在後山待了好一陣。
遛完狗回來發現家被砸了。
溫書禾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被砸的稀爛的房子后成功僵在了臉上。
孫母叉著腰站在門口指揮著門內的人「給我狠狠的砸光它,什麼東西都不留。」
溫書禾瞬間氣炸了。
拿著路上掰的小棍子就朝著孫母衝過去。
一邊招呼著孫母一邊指揮追風追雲,「追風追雲給我去咬裡面砸東西的人。」
孫父和孫母的兩個娘家哥哥被追風追雲又撲又咬。
孫父瞅著機會拿起磚頭就想砸追雲,被周邵淵一個橫掃直接躺倒在地上,追雲撲在孫父身上,齜起獠牙。
孫父不敢動彈了,連叫都不敢叫,生怕驚了追雲。
加上孫母一共11個人,追風追雲解決了三,周邵淵一個人就解決了7個。
溫書禾單獨追著孫母招呼。
細韌的枝條抽在人身上一抽一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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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母一邊跑,一邊痛的滋哇亂叫,「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溫國峰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地上躺著的橫七豎八哀嚎的人,和追著孫母招呼的溫書禾。
額角青筋狂跳。
讓人將溫書禾攔下,「怎麼回事?」
溫書禾單手叉腰,喘著粗氣,用枝條指著地上的人。
「我去溜個狗回來,發現這幫人在砸我家,讓他們停手也不停,孫博明他媽還想對我動手!」
「你放屁。」孫母指著溫書禾大哭起來:「沒天理了啊!我不活了,我這就撞死在你家門口。」
說完就往溫書禾門框上衝去。
周邵淵快步過去一腳將人給踹倒了。
溫國峰綳著一張臉讓人去叫劉老頭,又派人去通知青山大隊和連山大隊。
安排好后一切后坐在門檻上狠狠抽了兩口旱煙才冷靜下來。
兩個大隊長帶人趕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下工時間。
吃瓜隊伍浩浩蕩蕩的跟在他們身後。
連山大隊的人面色尤為難看,這事情一出,說明他們大隊也失去了評先進的資格。
孫父遠遠的瞥見青山大隊來人就開始大哭起來。
「大哥啊!你們可算來了啊,弟弟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我命苦啊......」
孫母哭的更加賣力了:「沒法活了啊,欺人太甚.......」
青山大隊長來的時候一肚子氣,看到堂弟夫妻兩個的慘樣又覺得心疼:「你們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溫國峰也覺得打的有些慘了。
但這會是肯定不能承認的,反駁道:「你怎麼不看看他們把別人家裡砸成啥樣?」
孫父哭喊起來:「大哥啊!他們還放狗咬人,就是那個賤人,大哥你一定要把這對狗男女送去蹲籬笆子。」
周邵淵一個跨步將溫書禾完全擋在身後,目光沉沉看著孫父。
青山大隊長厲聲呵斥:「你給我閉嘴。」
沒眼力見的東西,凈給他搞事。
連山大隊長只想快點把人領走,催促起來:「這事要怎麼解決,溫國峰你給個說法吧!」
溫國峰氣笑了:「什麼叫我給個說法?是你們大隊的人拿著東西上我這來,把我們隊員家裡給砸了。」
連山大隊長:「無論怎麼說人已經被打成重傷了,你讓她一人賠點醫藥費這事就算了。」
「一人給個10塊錢醫藥費。」青山大隊長認同了他的提議,這事他們不佔理,能要到醫藥費已經算很好了。
周邵淵往前一站,不怒自威,「醫藥費!我們不可能賠,你們擅闖民宅在先,砸壞東西在後。」
溫書禾從周邵淵身後走出來:「不用跟他們扯這麼多,周同志我們走,我非得讓公社領導來給我評評理,讓他們全部去蹲牢房去。」
大隊長這態度分明是想讓她多少賠點醫藥費好息事寧人。
真是誰都覺得她是好拿捏的。
青山大隊長冷著一張臉,不滿道:「那你想怎麼處理?」
這事是肯定不能鬧去公社的,不然他這大隊長也就到頭了。
迫害烈士遺屬,說不定他兩個兒子都要受牽連。
他不可能為了堂弟把親兒子給害了。
溫書禾:「一人賠我20塊。」。
青山大隊長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可能。」
連山大隊長勸道:「小姑娘別太狠了,做人留一線。」
其實賠不賠錢,誰賠誰的錢對他影響都不大。
只是這幾人畢竟是自己大隊的,面子上他肯定得向著自己人。
等回去就給他們家換最辛苦的活,免得吃太飽了給他惹事。
溫書禾冷笑:「今天是剛好周同志在,要是不在我還有命活嗎?你們現在還讓我留一線?說這話不心虛嗎?」
溫國峰只想儘快把事給了了:「書禾啊,要不我們各退一步,讓他們把人帶走就算了。」
真鬧公社他也得挨批,大隊之間也不能鬧太韁,過後還要來往婚嫁的,這事他得顧慮整個大隊。
溫書禾:「大隊長,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了,20塊,少一分我就去公社。
公社領導不給我主持公道我就直接掛死在公社門口,反正你們也不給我留活路。」
周邵淵長腿一邁拉著溫書禾轉身就走。
「等下。」三個大隊長齊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