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溫書禾的愧疚
周邵淵開口道:「我跟你一起。」
秦嬌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那你們倆去吧,不用爭了。」
這一頓飯做的豐盛,秦嬌吃的意猶未盡,直重複著下次要讓溫書禾嘗一嘗。
幾人是將殘局收拾乾淨了才回去的。
回去前秦嬌還偷偷的用眼神提示了一番溫景延,讓他記得保密。
溫景延輕笑著挑了挑眉,示意自己知道了,林栩看著兩人這暗渡陳倉的模樣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引的秦嬌將她拉起來就跑,生怕她露餡。
溫書禾熬了幾個大夜之後總算是能抽空去見一見秦嬌了。
出現在秦嬌面前時,秦嬌還難以置信的揉了兩次眼睛。
隨即興奮的奔向溫書禾,「溫書禾,你可算是有空來見我了!」
溫書禾打趣道,「我今天晚上的時候都是屬於你的,怎麼樣?開心不?」
秦嬌瘋狂點頭,「開心,開心,咱們今晚挫一頓大的,去你家吃,剛好能跟你哥哥一起。」
溫書禾挑眉看著秦嬌,「這麼快就跟溫景延混熟了?」
秦嬌一臉驕傲,「那當然,你不知道,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時,他還以為我是去找周邵淵的,可冷漠了!」
溫書禾:「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秦嬌輕哼,「你自然不知道啊!我去你學校找了你7次,吃了7次的閉門羹,沒辦法了才想著讓周邵淵給你帶句話,你倒好!將我忘的一乾二淨!」
聽著秦嬌這話,溫書禾不免有些內疚,「你那傷怎麼樣了?」
秦嬌當即明白溫書禾這會是對她內疚了,開口安撫道:「沒事,小傷!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溫書禾假裝從袋子里拿東西,實際是從空間里買,「這個是祛疤的,你記得每天塗。」
秦嬌驚喜的看著溫書禾,有些難以置信,「真的?」
溫書禾拿出來的東西那必然是效果好的,她原本還悄悄傷心以後要留疤了,沒想到溫書禾已經替她把葯都給尋來了。
溫書禾直接將那小瓶子給塞到了秦嬌手裡,「拿穩了,這玩意比較稀有,記得每天塗,別給其他人用!」
溫書禾這話落在秦嬌耳朵里就是這葯是她費盡心思千方百計才找來的,很少,不能給別人。
「溫書禾!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忙著項目完全把我忘記了,沒想到你是在給我找葯!」
溫書禾沒好氣的看著她,「怎麼?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秦嬌擺手,「沒有沒有,我以為你太忙了了而已!」
溫書禾點頭,「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事?,是我確實忙,這件事情連累你了,伯父伯母嚇壞了吧?」
「沒事,我皮厚著呢!」她和她父母還有她哥,沒有一個是怪過溫書禾的。
溫書禾見秦嬌笑的憨厚,內心有些無奈,「你這心是真大到離譜了,我該提醒你警惕一些好還是該讓你保持樂觀好?」
秦嬌拍了拍溫書禾的肩膀,「你就少操這些心了,我心裡有數!」
溫書禾認真的看著秦嬌,呢喃道:「你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
秦嬌沒聽清,「什麼?」
溫書禾輕拍了拍秦嬌腦袋,「沒什麼!走吧,買東西,等會直接窩家裡不出門,你想去哪裡買?」
秦嬌思索了一會兒,「要不咱們走遠一點?」
溫書禾隨意道,「行吧,都聽你的。」
秦嬌最終決定要自己動手吃烤肉。
兩人買了雞,又買了一些肉製品和一些青菜,兩個人四隻手,每隻都提的滿滿當當。
先是去了秦家通知秦嵐,然後再去林家通知林栩。
林栩沒在,給白老太太留了言,讓林栩要是準時下班的話就直接去溫書禾家。
到溫書禾家時,溫景延正在小院掃地。
溫書禾趕忙開口制止道:「大哥沒事就休息,這些事情讓周邵淵去折騰就行。」
溫景延笑道:「不礙事,我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你忙完了?」
「沒忙完,剛好完成了手裡頭的任務,有空隙休息,就想著好好吃頓飯。」
溫景延看了眼溫書禾跟秦嬌手裡頭提著的東西,「準備弄什麼好吃的?」
溫書禾朝秦嬌看去,「諾,秦嬌說要弄串子吃。」
「架子那些弄了嗎?」
「沒呢,咱們直接在院子里搭一個小的,我記得屋裡還有碳,應該能用。」
溫景延將手裡的掃把找了個位置放好,「那我去把碳那些東西拿出來。」
溫書禾:「那我跟秦嬌把東西串出來,買了有竹籤子,你弄輕鬆的就好,剩下的讓周邵淵和秦嵐弄,秦嵐去通知周邵淵了,他們倆應該一會就到。」
溫景延笑道:「知道了,放心,我有分寸。」
周邵淵跟秦嵐還沒回來,倒是林栩先到了。
有了林栩的加入,幾個人沒一會就把準備工作跟做完了,就差秦嵐跟周邵淵買工具回來就可以開始了。
沒等多久兩人就回來了,接下來就是幾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了。
搭架子,弄碳盆,搞調料。
把一切弄好時,天也正好黑了。
隨著滋滋的烤肉聲響起,一陣陣香味瀰漫開來。
三個男人的手藝都不差,烤出來的肉自然味道也好,邊吃邊聊,院子里熱鬧的不行。
溫景延算是正式融入到了溫書禾的小圈子裡。
對此溫景延自然是樂見其成。
隔天吃早飯時,周邵淵才開口問溫書禾,「你這次能空幾天?有時間的話我們搬家過去。」
溫書禾思索了片刻,「這兩三天都可以,你看一下挑個時間,我空出來。」
周邵淵:「那就明天早上?」
溫景延適時的開口,「我這也養的差不多了,打算回紅旗大隊去看一看。」
溫書禾聞言勸道:「路程遠,你要回去就再養些日子先,紅旗大隊不會跑,你也不急著返崗,這才養多久。」
溫景延暗暗給周邵淵使了個眼色,周邵淵愣是假裝沒看見。
溫書禾再次強調道:「大哥這回聽我的,別覺得不好意思。」
溫景延見溫書禾態度強硬,也就沒再堅持,「成,聽你的,我再養些日子。」
溫書禾滿意的點頭,「這就對了嗎!身體養好來。」
「我等會可能要出去一趟,晚上盡量回來吃飯,要是沒回來的話不用等我。」
溫書禾沒有去追問溫景延出去要幹嘛,只叮囑了一句,「小心傷口。」
溫景延是跟溫書禾周邵淵一道出的門,他從秦嬌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溫家的地址。
溫佳佳他是一定要親自見一見的,是非曲直他自有定奪。
溫家父母他也得見,他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處理這個關係的,怎麼就能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搞成仇敵。
溫家的位置很好找,畢竟是在大院里,隨便問一戶人家就知道,溫景延雖然不是這個大院的,但他的身份經的起查,問衛核實了便把他放進去了。
溫景延尋到溫家時,只有張淑琴一個人在。
張淑琴見溫景延站在自己門口,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是?..........」
溫景延直接自報家門,「溫景延,溫書禾跟溫佳佳的哥哥。」
張淑琴一愣,「你不是.....你不是.......」
溫景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方便進屋裡聊嗎?」
張淑琴錯開了身子,「請進,請進.......」
溫景延隨意找了個凳子落座,張淑琴趕忙去倒了水端給溫景延。
「你來找我們是?.........」
溫景延:「來看看佳佳,她不在家嗎?」
張淑琴聞言面上閃過一抹無措,「她.....她......」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溫景延說,溫佳佳年前跑出去到現在都沒找到。
她始終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溫景延見張淑琴這模樣便猜到,他們必定還沒找到溫佳佳的蹤跡,「兩位既然把佳佳接了回來,又將書禾送了回去,便是已經做好了選擇,為什麼又不好好對她呢?」
溫景延這話張淑琴自然是不認同的,「你不能空口白話就胡亂說,我們那裡沒有好好對她?
她分明恨不得對溫佳佳掏心掏肺,溫景延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她。
她還想問問溫景延呢!
怎麼教的孩子,為什麼溫佳佳被養成了那樣一副性子。
「你們在她們倆之間反覆橫跳,還試圖將兩人撮合在一起,你們覺得這事沒問題嗎?」
與張淑琴的逐漸憤怒比起來,溫景延明顯要淡然很多。
張淑琴想到自己倆頭皆失,臉上瞬間爬滿怒氣,「我們怎麼就叫反覆橫跳了?我想要一家子團團圓圓的有什麼錯!
我對她們兩個都一視同仁!書禾我盡心儘力養了十幾年!
佳佳我從接回來后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如果不是他死了那麼些年,她心疼書禾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她何至於一個女兒都留不住!
她替他們把書禾養的那麼優秀,他們卻把她的佳佳養成了那樣。
但凡他們把佳佳養好些,教好些,她何至於此!
「你明知道他們身份上有落差,你還將她們安排在一處,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即要又要,說的就是你們這樣!」
書禾跟佳佳之間本就有如此大的落差,就應該將兩人間隔開。
他記憶中的佳佳分明是善解人意的,那麼可愛乖巧。
就這短短几年,他根本不敢相信打聽到的那人是溫佳佳。
張淑琴狠狠的瞪著溫景延,「你以為我願意將她們安排在一處嗎?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如今看著佳佳有事,你能做到坐視不理嗎?」
書禾畢竟是她辛苦養育20年的孩子,她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就是養條狗,那麼多年都會割捨不了,何況是人。
「誰讓你坐視不理,你避開兩人再接觸對方不行嗎?你還要讓兩人去交集!」
張淑琴不服氣,「你如果將佳佳管教好了,她怎麼會有那些陰暗的心思,她都如願以償嫁到林家了,卻沒有絲毫收斂,分明就是被你們縱容壞了!」
溫景延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這事一開始就是錯的,你就不應該慣著她,你不是在害她是什麼?」
張淑琴:「你知道什麼?木已成舟,她哭求著活不下去了,我能怎麼辦?我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你什麼都不清楚.......」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張淑琴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到現在這一步了。
溫景延不願意相信,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會變成別人口中的那副樣子。
屋內安靜了好一會,溫景延才開口道:「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害怕到躲著你們跑。」
張淑琴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醫生說她精神有問題,我就想帶她去看,她非鬧著說我們是人販子,去警局的空檔她就跑了。」
「她既然結婚了,那她丈夫人呢?」
「她每次一發病就喜歡砸東西,我不知道,每次回來都給了她不少錢,最後那次林陽剛好在家,遇上她發病,起爭執了,林陽差點沒救過來,就離婚了。」
溫景延蹙眉,「後來呢!離婚既然回家了又怎麼會跟你們鬧到如此?」
當初他是死人的身份,她離婚了便就只有溫家能待,如果溫家夫妻倆沒做什麼,她不可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外面吃苦。
張淑琴低著頭,「當初是她帶著那護士找上門的,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把那護士找到並帶到了我們面前........」
溫景延一聽便明白了關鍵,「你們懷疑她,所以把她送去審查了,是嗎?」
張淑琴頭埋的更低了,呢喃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她連查都沒查又是如何知道當年的護士是誰的?
她總說書禾該死,該下地獄,可書禾知道的那一刻便提出要主動離開,對她一讓再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仇恨。
你沒有見過她發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