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相鼠
「姜聖不愧是玄聖先師,與聖道共鳴已經成了習慣!」
「我不想學習了,與姜聖相比,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廢柴啊~~有同感的進來~~」
「震驚!姜聖開闢算學新聖道,算學大學仕,劉衡當場拜師!」
「速看,人類最強傳世戰詩誕生,姜聖洛邑明光湖斬人祭劍!」
「幸甚至哉,最強戰詩問世,姜聖讓人族綜合戰力提升至少一成!」
每一道標題下面,都有大量的評論,姜逸看的心花怒放,心中也是不由的有些小小的自得。
可是當看到再下面的內容后,姜逸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們所認識的姜聖,不過是個劊子手!」
「屠刀砍向人族,屠戮人族士子,這樣的玄聖先師是你們期望的嗎?」
「強烈建議聖廟,取消姜逸封號,搗毀姜逸聖象!」
「如此欺世盜名之徒,豈配位列聖廟,人族之大不幸!」
奶奶的,果然有網路的地方,就有水軍啊!
不用想,姜逸也能夠猜到,這些論題內容十有八九是洛邑書院那些人故意挑起的,而且這些人故意斷章取義,掐前去后,來抹黑自己。
這姜逸甚是惱怒,這種網路噴子最是可惡!
不過姜逸也知道,許多不明真相的人,只是被帶了節奏而已,如果任由對方污衊,那自己文名必然會受到極大影響。
於是運用起浩然正氣,第一次在玉板上發表了內容。
「震驚,九十歲老婦為何裸死街頭,數百頭母豬為何半夜慘叫,青樓名妓褻衣為何頻頻失竊,在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敬請關注一下內容——」
標題寫好,話鋒一轉,姜逸就將今天事情發生的經過,前因後果等,詳細的描述了一番。
最後又寫道:「變白以為黑兮,倒上以為下,鳳凰在笯兮,雞鶩翔舞,似此等顛倒黑白,厚顏無恥之徒,居然能夠出現在我們讀書人的之間,吾深以為恥!」
想了一下,還不解氣,於是順手寫了小詩放了上去。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此詩出自《詩經》,為詩三百里,罵人最露骨、最直接、最解恨的一首!
姜逸順手用在了這裡,大意是罵人沒禮沒德,怎麼不趕緊去死啊!
寫完之後,姜逸發現自己浩然正氣消耗嚴重,罵也罵的爽了,就直接退出了玉板。
哪知道這時一股浩然正氣,忽然鑽入了他的文宮,原本就在突破邊緣的狀態,忽然之間就突破了!
這就童生境巔峰了?!
罵個人而已,順便還能晉陞,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前世地球上,《詩經》地位那可是意義深遠,能夠錄入詩經中的詩歌,雖然不見得都是文采璀璨,但都是精挑細選,極具藝術價值的。
這首《相鼠》全詩三章,三章重疊,以鼠起興,反覆類比卻又各有側重,感情強烈,語言尖刻,既一氣貫注,又迴流激蕩,文采雖不高,但是諷刺力度極強。
所以詩成之後入了初品境界,既在姜逸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雖然是退出了玉板,可是玉板上更活躍了啊!
為什麼娛樂八卦新聞那麼受歡迎?
就是因為它能滿足人的八卦心理!
況且辛苦學習之餘,大家也都想要放鬆一下。
當姜逸這個標題黨將文章一張出來后,立馬就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有些人抱著好奇之心,有些人則是抱著譴責的心理,還有一些人~~
好吧,他們的心理暫時不好猜測。
總之,無論大家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一點開帖子后,結果卻發現裡面的內容根本與標題無關。
許多人心中怒罵一聲就要退出,結果卻發現裡面的內容與姜聖有關,於是大家又順著往下看了下來。
看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大家又不由的沉思下來。
先前那些帖子,大家都看過,有人不信、有人相信,自然也有人持有審慎的態度,思辨本身也是儒學士子的必修課。
一直看到這裡的時候,大家的都還保持較好的心態,只是對事情本身進行思考。
可是再往下看——
許多人的臉色直抽抽起來。
「哈哈哈,為什麼看了這篇《相鼠》,我感覺如此舒爽呢!」
「罵人都能罵到入品,姜聖真乃神人也!」
「前有《放妻書》,後有《相鼠》,姜聖不愧是是玄聖先師,為我們提供了模版啊!」
原本在玉板之上,傳世戰詩《述劍》的熱度最高,畢竟那是能夠提升戰力的詩詞,歷來一出現類似詩詞,熱度都是高居不下。
然而此刻卻出現了一個怪現象,姜逸拿手罵人的帖子,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熱度就衝上了第一,而且還在持續攀升。
無數人涌到這個帖子下面評論,有人是在評論如此「新穎」的標題的,有人則是偏好《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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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姜逸想要澄清的內容,議論的熱度不高。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因為大家不管姜逸想要表達的內容是什麼,反正都在罵那些顛倒黑白者趕緊去死!
此時,洛邑書院中,無數人看著玉板,臉色發黑,羞惱不堪。
原本是想要爭取一波輿論,結果卻沒有想到輿論沒有爭取到,反而被罵的狗血淋頭還沒有反駁的餘地。
現在誰敢出頭,誰就是相鼠。
一旦發言,下面的評論都是整齊的「不死何為?」
一個小鬍子青年悠閑的吃著乾果,看向殷述,說道:「殷師,姜逸的根基還是在洛邑,又何必在意玉板言論呢?」
殷述臉色陰沉,但隨即又展顏一笑,「那就有勞公孫先生了!」
……
姜逸退出玉板后,其實並沒有過多思考擊殺方寒一事。
自己是玄聖先師兼大虞朝鳳南伯,這兩個身份任何一個,都不是方寒這種存在,可以對自己隨意出手的。
正思考間,趴在桌子上閉眼休息的小狐狸,突然抬起了腦袋。
隨即姜逸聽到了敲門聲。
「誰會這個時候來?」
姜逸當起身,準備出門查看,奚虜已經打開大門,將人放了進來。
「蘇家大兄,你這是?」
看到來人,姜逸略感到驚訝。
蘇定烈將手中的寶劍往桌子上一扔,撣去身上的積雪,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好歹也是玄聖仙師,就不能不惹禍嗎?」
「對方要殺我,我總不能閉眼等死吧!」
姜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一邊讓奚虜燒壺熱茶,一邊在蘇定烈對面坐了下來。
「你這事恐怕有點麻煩了!」
蘇定烈是司隸校尉的士師,妥妥的中高層了,他說麻煩姜逸也不由的心頭一緊,連忙說道:「此事事情經過一目了然,且目擊者眾,司寇府不會黑白不分吧!」
「問題不在司寇府,而在於書院所代表的勢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