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聖人之軀
確認小狐狸沒事後,姜逸這才檢查起自己的情況。
聖光灌體后,姜逸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是具體情況如何,還要檢查一番。
姜逸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儘管現在寒冬臘月,可是自己卻僅僅只是感覺到一絲涼意,並不如何寒冷。
據說聖光灌體之後,可以寒暑不侵,果然不假啊。
只是姜逸原本以為,聖光灌體后,自己會像美國隊長一樣肌肉大爆發,變成一個猛男,結果卻發現自己還是原來那個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倒是讓他有些奇怪,跟預想的不一樣嘛~~
不過說完全沒有變化也不對,聖光灌體后,姜逸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反應快,力量也更強了,只是強多少,他並沒有清晰的概念。
他看了一下拳頭,然後對著地面猛的一拳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堅硬的地面居然被砸的瞬間崩裂。
「這麼強嗎?這就是聖人的身軀?」
姜逸頓時大喜,擁有這樣的力量,普通人恐怕連自己一拳都扛不住啊。
現在的自己,相當於是小霸王啊!
又多次測試一番,直到將地面砸的坑坑窪窪之後,徹底的掌握了這股力量后,姜逸這才盡興收手。
只是眼睛掃過地面時,臉色又不由的苦了下來。
好好的地面被自己砸成這樣,也不知道嫂子看到會,是否會責備自己啊。
抱上小狐狸,返回卧室睡覺的時候,姜逸並沒有立即入睡,而是思索起明天的安排。
天子下旨,讓自己擔任國子監主簿,陞官雖然好,可那是給國子監的士子上課啊。
諸聖經典啥,原主一共也沒有讀過幾本,就算是自己記得也沒用,自己都六年沒有去上課了,理解上肯定不如國子監的那些學生,就算祁航那賤人,可能都比自己強,怎麼可能去給人家講課啊。
只是想了半天,也沒啥頭緒,姜逸眼睛一閉,隨他去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
清晨,姜逸被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爬起來一看,發現是樂衎拿出他那把鳳首箜篌,正在院子里彈奏。
院子中的積雪,也被清掃乾淨,顯然他起床已經有段時間了。
「你倒是勤奮!」
姜逸有些詫異的說道。
「業精於勤而荒於嬉,這不是恩師說的嗎?我正是因為聽了這句話,才決定來洛邑拜您為師!」
姜逸舉起手中的短劍,擺出了起手式,準備開始練習劍術,同時不屑說道:「你不是說來洛邑,是為了學習八侑和韶樂嗎?」
被姜逸當面揭短,樂衎絲毫不覺尷尬,呵呵說道:「學習和拜師,不衝突,不衝突!」
姜逸覺得,他臉黑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因為臉皮厚。
連續幾天的練習后,原本生疏的劍術,也變得越發熟練起來。
而且姜逸發現,自己聖光灌體之後,對於劍術的掌握和運用,明顯比起之前高明了不少。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就算是沒有浩然正氣,自己至少也能夠應付一般的敵人了。
等到自己拿到第一個月俸祿的時候,就可以給自己買一把真正的寶劍了。
嗯,好像還不行。
第一個月的俸祿,要給嫂子、南生還有芸娘先買禮物~~
雪后初晴,天氣更顯嚴寒。
少年在庭院中舞劍,劍光閃爍,身若游龍。
旁邊的花園石台上,樂衎雙手撥動,一連串動聽的音樂,自那件怪異的樂器上發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雪白的狐狸,蹲坐在卧室打開的窗台上,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園中那道輾轉騰挪的身影。
練習兩遍劍術后,身上微微出汗,姜逸感覺特別的酣暢,這才拿起牙刷洗漱。
「恩師,這是何物?」
樂衎也結束了自己的音樂修行,見到姜逸手中的牙刷后,頗為驚訝的問道。
「牙刷,清潔牙齒的,那邊有備用的,你試試!」
就算是手工製作的再好,也不如後世那種工業品,掉毛還是有的,所以小環給姜逸預備了好幾支。
看到姜逸如何使用這牙刷后,樂衎這才嘗試用了一下,一用之下頓時驚喜的喊道:「洛邑居然還有如此奇物,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淡定!」
姜逸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還真是沒見過世面啊,一把牙刷而已,至於嗎?
「我剛才已經到廚房看過,裡面糧食充足,請恩師稍待,待弟子去做些吃食!」
洗漱完畢后,樂衎見姜逸提筆在水池邊練字,就主動說道。
「你還會做飯?」
姜逸還真沒有想到。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臭規矩,可這樂衎怎麼說也是玩音樂,藝術家啊,居然會做飯,多少有些稀奇。
「不動手就沒得吃嘛,自然就會了~」
樂衎笑了一下,轉身鑽進了廚房。
姜逸則提起毛筆,在水池邊的石板上練習起來。
其實上次獲封玄聖先師的時候,各大世家、諸侯送的賀禮中,筆墨紙硯非常之多,足夠姜逸練習很長一段時間了。
只是姜逸嫌棄那些麻紙書寫不舒服,還不如在這光滑的石板上練習。
等姜逸擱筆的時候,樂衎也剛好做好了飯食。
簡單一鍋粥,四周貼上了餅子,然後就著腌蘿蔔,就是兩人的早餐。
樂衎能吃到這樣食物,已經非常的滿足了,而姜逸則是對這個世界美食,已經徹底絕望了,所以也沒有太多的要求。
吃飽喝足,準備離開時候,樂衎又開始去收拾他那件鳳首箜篌。
雖然他這箜篌還算是小巧,可是相比其他樂器,還是大了很多,攜帶起來極其不便。
正常來說,這箜篌主要是用於樂府之中,配合樂隊演出,極少有人將其當做單人演奏的樂器,像樂衎這樣隨身攜帶的更是少見。
姜逸不禁好奇問道:「你為什麼會選擇箜篌,其它便於攜帶的樂器,不好嗎?」
樂衎頭也不抬,只是低沉說道:「我娘親是王府的樂師,這是她以前演奏時使用的樂器,我小的時候,娘親就教我彈奏箜篌,所以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聽他這麼說,姜逸就知道其中恐怕有故事,也就沒有多問。
而是等他將樂器包裹好之後,這才一起離開了伯爵府,向國子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