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村雨令音

「你好像很內疚呢！里見蓮太郞」壽命走過去合上了里見蓮太郎的筆記道：「不過路鳴非和小怪獸已經就位，工作人員也應該到場了。」

「壽命，你還有什麼詭計。」

「里見君，你相信神明嗎？這個世界有神話，卻沒有神明！要想在一個這樣的世界登神可沒那麼容易。」

「所以你建立教堂，收養孤兒為信者，許多民眾都認為你是瘋狂崇拜原腸動物的教士。」

「室戶堇醫生，你應該知道原腸動物只是一種病毒的產物，這個世界只是經歷了一場生化危機的末世而已。」

壽命說著和室戶堇交錯而過，卻被室戶堇一把抓住了手臂。

「所以你要蛭子影胤拿到了七星的遺產，召了階段五的天蠍座。」

「不愧是日本最好的頭腦，認真起來還是有點東西的。不過不用擔心，現在里見蓮太郎就會前往「天梯」。用那個電磁炮消滅天蠍座。」

壽命掙開室戶堇的手看向了最後進來的天童木更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還要進行一場儀式。再見！」

「可惡，」里見蓮太朗掃飛了桌上的筆記本陰沉下了臉：「那個傢伙真是按自己喜好肆意妄為。我們真的要聽他的話行事嗎？那個受詛之子…….」

壽命沒去理會身後的爭執，他坐上車前往了教堂。那裡一場祈禱正在準備。在教堂中愛詛之子一遍遍讀著身前的童話書，這是她們的課業。

壽命此時卻將注意力轉到了奉風身旁的分身上。奉風的前方一片坡道已經在望。在他不知道的時刻，一切已經準備好，而他將踏上登神的路途。

「奉風桑，那片坡道後面就是我要找的教堂，幸好在變成怪物之前找到了」

「我知道！」奉風看著那條坡道陷入了沉默。

坡道上是玻璃，鐵釘、碎磚等鋪成的路，路中一條血痕自坡道下延伸到半途。

奉風知道村雨令音會赤腳走上這條路，就像她夢中無數次做的那樣。

「我先上去，你……要注意安全。」

「謝謝你，奉風桑。奉風桑是幽靈真是太好了。不用擔心受到傷害！」

村雨令音依舊在陽光下微笑著，那份笑容刺得奉風閉上了眼睛。他轉頭大步向前走去。十天前的邀請，他和這個少女踏上旅途。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跟村雨令音走向了這所廢棄教堂。

奉風很想知道，少女選擇的葬身之所是哪裡，坡道上又有什麼讓這個少女如此執著。走過留下血痕的道路，以幽靈的身姿跨過磚石與鐵釘，奉風來到了坡頂。坡頂沒有想象中的氣派歌特式教堂，只有一間頂上立著十字架的教會。

玻璃早已碎裂，座椅僅剩殘木，除了滿是灰塵的十字架，僅是一座廢墟而已。奉風環視教會後走到了一個木箱前，箱中有一些衣物，幾包餅乾，幾本書和一張全家福。

村雨令音在一男一女之間笑的燦爛又溫柔。

所以即使快死了也要來拿回這些東西嗎？不過為什麼要進行所謂的儀式？她的神是誰又為什麼要她這麼做？

奉風思索著拿起了書本，除了一本聖經，一本筆記本引起了奉風的興趣。

9月，我的女兒出生了，我將她取名村雨令音。

10月，不論他們說什麼，我都會保護我的女兒和妻子。

翻書的聲音響起又再次停下。

3月，我有了一個兒子，不過這個年代僅養一個孩子已經很吃力了。

5月，我產生了丟棄發音的想法。

6月，我的妻子病了。

7月，我帶令音去了廢棄教堂。

7月，令音回來了。

8月，我帶令音去了廢棄教堂，令音回來了。

9月，我為令音設計了一場儀式。

10月，我帶令音去了廢棄教堂。

次年3月，神啊，令音，原諒我。就讓一切都埋葬在這裡吧！環境越來越壞，我不會再來這裡了。

「不會原諒你的，一定！」奉風偏頭看向手中的日記，目光中的冷漠在凝成深沉的黑暗。坡道下一聲聲壓抑的痛呼聲傳來，臉海中這十天的回憶已經泛濫成災。

奉風先生，父親告訴我只要信仰神明，神一定會救贖我們。一切只不過是神的試練。所以要用微笑面對苦難。

奉風桑，你有女朋友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在生命的最後能和我一起尋找一座教堂，來一段浪漫的戀愛嗎？

奉風桑，我死後會見到天使嗎？

奉風桑，我有一個弟弟。如果他也像奉風桑一樣就好了。

奉風桑，來跳舞吧？我很久以前就想像灰姑娘一樣和王子跳一支舞了。

奉風桑…………

「壽命將盡的少女，如火焰般燃燒的靈魂。小子，你的人生中可有過這樣的旅行，這樣的戀人，這樣的………「

「閉嘴」奉風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壽命，眼中似蘊著火焰。

「交易嗎？4分之一的壽命？這樣那個女孩就可以以原服動物的身體活下去。《龍族》中小怪獸沒等來她的王子，而你現在站在了魔鬼面前，又會怎麼做呢！」

「小子，在列車上我就說過下次見面我可、不會太好說話。」

「想要讓她進入夢境嗎？可惜她辦不到，她的夢早就賣給了我。」

「所謂救贖是怎麼一回事，絕望與無力又會有多傷人。小子，承認吧！你只是一個廢柴。初獲力量的大男孩。想要在廢棄大樓中吃包子等結束的混子。」

「現在，求我啊！求我把她的夢境賣給你。不過你又會付出多少壽命呢？不過是十天的相處，說到底只是陌生人，你會怎麼做？」

「管地去死嗎？」

「我說閉嘴，」奉風看著面前身體前傾的壽命就像看到了他生前欺負他的傢伙。「我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哈！只是一次復活，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天定主角，命運之子吧？你所經歷過的我們每個人都…….」

「所謂死亡，也只是有些安靜而已，」奉風的話語平靜淡漠！「所以，我不再害怕死亡與失去。但我依舊不會求你。哪怕就此死去！」奉風說著拿出了硬幣走出了教堂。教堂前村雨令音滿身血跡的爬上了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