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溫徹斯特槓桿
已經過了一天里最熱的時間段,看看太陽應該兩三點鐘,不行,改天找老媽要個手錶去,這隻能靠猜怎麼能行。一路無話,到達了陸家大興造船廠,陸凱領著我像裡面走了進去,蒸汽錘,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蒸汽設備,叮鈴咣當的敲打聲不絕於耳,「老大,我爹不捨得購置設備,要不然我這造船廠規模也不至於如此,撐不著也餓不死。」陸凱露出了落寞不得志的表情,嘆口氣,接著往前走。「老爺子不給錢,咱們自己想辦法,現在不是都交給你管了嗎?盡情的折騰,別總是唉聲嘆氣的。看到心煩。」我寬慰了一下。
沒多久到了一個船塢,沿著一塊模板我們走向甲板,「你們幹什麼的。」一位亞洲臉孔的水手問到,「我是這船廠的老闆,過來參觀下。」陸凱掏出煙回答,「沒什麼好看的,你們走吧。」年輕的水手不耐煩的說道,「兄弟,我看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拖地。別的人那?」我故意的問道,水手搖了搖頭,「都去岸上找快樂去了,而我只能拖甲板。」這裡面有貓膩,陸凱和我相視一笑,「這些洋鬼子就是看不起我們亞洲人,兄弟你是哪裡人?」水手接過煙「我是南洋人,祖上移民的,也算同祖了咱們。」水手緩和了語氣。「我這兄弟沒有見過美國槍,老弟帶我們見識下,反正現在也沒外人。」說著陸凱隱蔽的朝水手塞了一張美元,水手無意的把錢塞進口袋,「小事情,跟我來。」
順著旋梯進入貨倉,我去,大批軍火,一個個木箱整齊的擺列著,水手對手打開一箱,媽媽哎,溫徹斯特槓桿步槍,對於拉栓步槍而言,槓桿步槍的火力持續性遠遠領先,以前只在博物館見過,這可是古董啊,我撫摸著,如同愛人。水手一看我們如此大驚小怪,也就得意的介紹起來「這外面的就是鷹醬國溫徹斯特連發公司的最新產品M1873型槓桿步槍,口徑點44,裡面還有霰彈槍,M1887型發射12號霰彈。」說著又打開一箱,「那些小箱子是柯爾特M1873型左輪手槍,你們看吧,別拿走就行。」水手開玩笑的說道。擺弄了一陣后,我對這些一戰前的東西也沒了興趣,告辭離去。
走去陸凱辦公室的時候,我的心裡已經開始醞釀了一個大行動,「陸凱,這個型號的貨船能有多少水手在上面。」陸凱想了下回答我「船長、大副二副、廚師、水手長、輪機長、等等加起來差不多20人左右。你想幹嘛老大?這可是我家的船廠,你可別亂來。」陸凱已經有點後悔帶我過來了。「你怕個屁啊,我就動手也不會在咱們自家廠子里啊!」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帝國主義戰爭鷹醬和佛郎機戰爭發生在1898年,還有5年時間,鷹醬國一直對關門島和菲律賓虎視眈眈,之前肯定有著不少摩擦,現在佛郎機對菲佣國這塊殖民地也不是以前了,四處起義,反抗軍多如牛毛。想到如此,我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現在鷹醬國和佛郎機的關係很微妙,這船軍火進入呂宋島,佛郎機殖民總督府官方肯定不知情,不如。。。。」我小聲的告訴了陸凱我的計劃。
次日一早,到了正風,便喊來李德清,「德清叔,目前賬上有多少錢。」李德清也是一愣,「少爺,目前賬上有10萬菲佣比索,還有4000鷹醬幣及一些碎銀。」「這樣吧,德清叔你準備3000鷹醬幣,明天我有大用。」「少爺,這錢可都是這裡省一點哪裡留一點省下來的啊。」李德清一邊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行了,德清叔用不了幾天,我還你3萬鷹醬幣,不虧。」我哭笑不得,李德清眼神一亮「小少爺此言當真」我點了下頭「3000夠不,還有1000吶。」看著李德清的摳搜嘴臉,我表示無語。
「雄哥,可以啊,一天的時間已經有模有樣了。」我看著整齊劃一的幾個人,把軍體拳打的虎虎生風。「停,動作要領都熟悉了吧,還是要實戰才能了解哪裡不足,誰來和我切磋下。」我脫下外套解開領扣的扣子,幾個人同時後退,「我去,啥意思。」「少爺,我們哪裡是你的對手,我們對練,別拿我們撒氣。」林雄滿臉諂媚。輕笑一聲搖搖頭,什麼人嗎?我像是晚上受氣白天那你們撒氣的人嗎?我又不是小媳婦。「好好練,過幾天帶你們出去練練手。」
聚豐樓雅間,陸凱正在焦急的等著我,還有一個身穿燕尾服的洋鬼子,嘴上留著八字長鬍,很典型的約翰牛紳士裝扮,「賈老闆,這是海鷹號的船長理查德先生。我在鷹醬國的好朋友。」陸凱很正式的向洋鬼子介紹著我,「哦!我的上帝,真是令人意外,您實在是太年輕了。」理查德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你過譽了,理查德先生。中文講得很好。」我禮貌的回答。「沒辦法,和清政府做生意,不會說中文很容易吃虧的。」理查德笑的很奸詐。陸凱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洋鬼子很善於聊天「親愛的賈,您找我不是單單為了吃飯聊天吧。有什麼事情請說吧,你們中國人說吃人的嘴短,我現在已經嘴短了。」說完,我們三人哈哈一樂。「理查德先生,還真沒有,陸老闆說給我介紹個鷹醬國朋友,說不定以後會有生意來往,我就來叨擾了。」「哦,親愛的賈,陸告訴我你有一個護衛公司,但是我不是打擊你,以你們的火力也只能對付一下拿著大刀片的海盜和非洲的土著。而我的船員都身經百戰的老兵,拿的都是快槍,除非碰到了軍艦,不然沒人是我的對手。」理查德得意的笑著。「理查德先生真是幽默,我們知道佛郎機政府和鷹醬國政府都在爭搶東南亞的海上霸權。」理查德打斷了我的話「哦,不,親愛的賈那是政治家的事情,而我是個生意人,我不會去考慮這些。」我走了過去給理查德又倒上一杯葡萄酒,若無其事的說道「菲佣國現在抵抗組織鬧的太厲害了,總督府已經注意到了,現在正在嚴查走私,我們的碼頭生意也很難做啊。」嘆口氣,向他們舉杯。這時我發現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從理查德的臉上一閃而過。「這些該死的馬來移民,總是把事情搞糟。」理查德發出憤慨,「賈老闆,現在查的那麼嚴嗎?」陸凱問到,「是啊,好像是查反抗組織的軍火源頭,聽說殺了不少人。這些佛郎機人真是殘忍,都是把頭顱砍下。」我裝作驚恐的說著,此時的理查德已不再淡定「親愛的賈,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疑問的看向他「理查德先生,我的父親是當地的甲必丹,政府官員,這些可都是我的父親親口告訴我的。」理查德看向陸凱,陸凱點頭。
理查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