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搶灘登陸亞丁港
於此,漢城大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賈錦城攜第五軍順利穿過阿拉伯海,抵達了亞丁灣。
海風呼嘯著,吹得賈錦城的軍裝獵獵作響。他神色嚴肅,目光堅定地對王飛說道:「詢問三軍的重裝旅位置。」
王飛轉身,和參謀人員小聲交談了幾句。
他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舒緩,隨後說道:「司令,三軍的重裝旅到達曼蘇拉外圍二十公里處待命。」
「好,發電給他們,即刻搶佔亞丁港,但凡有抵抗者,予以殲滅。」賈錦城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王飛轉身對參謀人員下達命令,他的動作乾淨利落,眼神中充滿了堅決。
「林正,派兩艘軍艦先前推進十五海里,試探一下火力,找到火力點后,予以摧毀,為登陸掃清障礙。」
賈錦城厲聲說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遠方的海面,彷彿能穿透那層層波濤,看到即將到來的戰鬥。
「是,司令。」林正快步走到通訊室去下達了命令。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顯示出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不多時,305艦和304艦便如離弦之箭般快速地向著亞丁港的方向駛去。艦身劈開海浪,濺起白色的水花。
此時的亞丁港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些來自英國的紳士,此時也不再優雅。
有的人手忙腳亂地慌忙收拾著自己的財物,金銀細軟被胡亂地塞進箱子里;
有的人在匆忙集合士兵,他們的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約翰團長,我們應該撤退,我們是大英帝國的士兵,不能死在這該死的中東。」
一個軍官聲嘶力竭地大聲叫喊著,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焦慮,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瓊斯,請你認清你的身份,你在和誰說話。」約翰憤怒地看了這個營長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滿。
「對不起,長官。」瓊斯營長低頭認錯,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無奈和屈服。
「現在我命令你帶領你的步槍營前往碼頭,密切監視海上的狀況,防止敵人登陸。」約翰的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瓊斯看了一眼約翰,稍一猶豫還是說道:「遵命,長官。」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看著瓊斯離去,約翰眼神里露出了一絲狡黠,對著另外一個軍官說道:「艾迪,發電給軍部,亞丁港失守,損失慘重。第一步槍營被殲滅,請求增援。」
艾迪一愣,隨即明白了團長的意圖,「是,長官,我現在就去發報,並通知準備撤退。」
艾迪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
英國人出賣隊友,那可是有著悠久的傳統,這一次也不例外。
第三軍的重裝旅,從錫爾瓦赫出發到曼蘇拉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英國人訓練的南葉門步槍隊,在重裝旅的強大攻勢面前,基本上一觸即潰。
這讓準備大展拳腳的遠征軍士兵感到十分的鬱悶,他們原本期待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卻沒想到敵人如此不堪一擊。
305艦和304艦在海面上不斷試探著敵人的火力,炮彈呼嘯著劃過天空,在亞丁港的防禦工事上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火花。
爆炸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滾滾濃煙如巨大的黑龍直衝雲霄,將天空都染得昏暗陰沉。
在軍艦的掩護下,賈錦城的部隊開始了登陸作戰。
一艘艘小型登陸艇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岸邊,海浪猛烈地拍打著艇身,濺起層層水霧,使得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
士兵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表情嚴肅而堅定。他們的心跳隨著登陸艇的顛簸而加速,但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由於小型登陸艇承載不了戰車,只能依靠步兵搶灘登陸。
沒有了戰車的掩護,步兵們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但他們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無畏的勇氣,與敵人展開殊死較量。
登陸艇內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士兵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當登陸艇靠近岸邊時,敵人的火力瞬間密集起來。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打在登陸艇的周圍,濺起一片片水花和泥土。
艇身被打得「砰砰」作響,彷彿隨時都會被擊穿。
「沖啊!」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士兵們紛紛跳下登陸艇,義無反顧地向著岸邊衝去。
他們在沙灘上奔跑著,腳下的沙子被踩得咯吱作響,每一步都深陷其中,行動變得異常艱難。
海水浸濕了他們的褲腿,增加了身體的負擔,但他們依然奮力向前。
有的士兵不幸被敵人的子彈擊中,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沙灘,倒在了血泊中。
但後面的戰友們沒有絲毫退縮,他們跨過戰友的遺體,繼續奮勇向前,口中高喊著「為了勝利!」
就在步兵們艱難搶灘的關鍵時刻,第三軍的裝甲部隊如鋼鐵洪流般從敵軍後方洶湧衝來。
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轟鳴著,履帶滾滾,揚起漫天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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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炮口噴射出憤怒的火焰,炮彈帶著毀滅的力量砸向敵人的陣地,瞬間將敵人的防線撕開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在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亞丁港戰場上,天空被滾滾濃煙嚴嚴實實地遮蔽,陽光費儘力氣才艱難地穿透這厚重如墨的陰霾,灑下支離破碎的光影。
只見坦克排成整齊且威嚴的戰鬥隊列,鋼鐵履帶滾滾向前,無情地碾碎了大地,瞬間揚起遮天蔽日的沙塵。
坦克的車身在陽光的微弱照耀下,閃爍著冷冽而攝人的金屬光澤,那厚重堅實的裝甲彷彿是永遠無法攻破的堡壘。
炮管高昂,猶如猙獰巨獸的鋒利獠牙,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致命威懾力。
每一輛坦克的炮塔上,都醒目地塗著清晰的番號和獨特標識,車身的迷彩塗裝在硝煙中若隱若現,彷彿是戰場上神秘的幽靈。
裝甲車緊緊跟隨在坦克後方,如閃電般風馳電掣地奔騰。車上的機槍和火炮嚴陣以待,時刻準備噴吐致命的火舌。
裝甲車的履帶寬大而厚實,清晰的紋路在高速行駛中濺起一片片夾雜著草屑的泥土。
車身的觀察窗和射擊孔周圍,布滿了細微卻觸目驚心的划痕和彈痕,無聲地見證著它們經歷過的無數激烈戰鬥。
整個裝甲部隊猶如一道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以排山倒海、雷霆萬鈞之勢向著敵軍後方猛衝過去。
發動機的震耳怒吼聲、履帶的鏗鏘撞擊聲和戰士們激昂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天地、驚心動魄的戰爭交響曲。
所到之處,大地劇烈顫抖,塵土漫天飛揚,彷彿要將一切阻擋在前方的敵人都毫不留情地徹底碾碎。
那滾滾煙塵中,隱約可見軍旗高高飄揚,軍旗上的標誌鮮艷奪目,彰顯著這支鋼鐵之師的無畏氣魄與豪邁英姿。
敵軍在這股強大的衝擊下,頓時亂了陣腳。
他們驚恐萬分地望著滾滾而來的裝甲部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彷彿看到了末日的降臨。
戰場上,炮彈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拖著長長的尾焰,在敵軍陣地轟然炸開,綻放出一朵朵絢爛卻致命的死亡之花。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雲霄,震得人耳膜生疼,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火光衝天而起,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得如同白晝,把敵軍的身影映照得扭曲而猙獰。
第三軍裝甲部隊的先頭坦克迅速沖入敵陣,炮口火光連閃,一枚枚炮彈呼嘯而出,在敵軍中炸開。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巨大的煙塵和火光,敵軍精心構築的防禦工事瞬間化作一片廢墟。
被炸飛的石塊、泥土和殘肢斷臂在空中肆意飛舞,形成一幅無比慘烈的人間煉獄畫面。
跟隨其後的裝甲車靈活地穿梭在戰場中,車上的機槍手們目光冷峻,毫不留情地向敵軍瘋狂掃射,密集的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打得敵軍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裝甲部隊中的戰士們個個英姿颯爽,他們目光堅定如鐵,操作著武器的雙手沉穩有力,展現出高超的戰鬥技巧和無畏的勇氣。
汗水順著他們剛毅的臉頰滑落,卻無人在意,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勝利。
在一片混亂中,敵軍的指揮系統徹底崩潰,士兵們如無頭蒼蠅般四散奔逃。
但第三軍的裝甲部隊並沒有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繼續窮追猛打,誓要將敵人徹底消滅。
戰場上硝煙瀰漫,火光衝天。坦克履帶無情地壓過敵軍的屍體和殘骸,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觸目驚心的痕迹。
裝甲車的轟鳴聲和戰士們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勝利的激昂樂章。
隨著裝甲部隊的深入推進,敵軍的防線土崩瓦解。
賈錦城率領的步兵部隊也趁勢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與裝甲部隊相互配合,對敵軍形成了嚴密的合圍之勢。
亞丁港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顫抖,每一處空間都被戰火無情填滿。原本堅固的建築在炮火中崩塌,化作一片廢墟,廢墟中燃燒著熊熊烈火,黑煙滾滾升騰。
海面上,軍艦的炮聲此起彼伏,掀起巨大的水柱,浪花飛濺。天空中,戰機呼嘯而過,投下致命的炸彈,如死神揮舞著鐮刀。
隨命令下達,第三軍重裝旅放棄追擊,全力搶救傷員。
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急。擔架在人群中穿梭,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隨處可見。
同時,他們還要鞏固碼頭防禦,為即將靠岸的第五軍裝甲部隊做好充分準備。沙袋被迅速壘起,機槍陣地重新布置,戰士們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同一時間的另一戰場,隨著戰線的不斷縮小,立見尚文也深深感受到了輕步兵對陣裝甲部隊時的無奈與絕望。
這哪裡是戰爭,分明就是一場無情的血腥屠殺。
由於倭寇軍部一直在針對大清做著平壤戰役的精心準備,漢城周邊無軍隊可供調用增援。現在對於漢城的緊急求援,也只能是望洋興嘆,徒呼奈何。
湖邊正雄大步走進大殿,他的腳步沉重,身上的軍裝沾滿了灰塵。
來到了立見尚文的身前:「旅團長閣下,現在漢城大部已落入呂宋軍隊手中,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
湖邊正雄這次沒有提出撤退的建議,他也不敢再提。畢竟,在這樣的局勢下,撤退似乎也成了一種奢望。
立見尚文看著一身灰塵、略顯狼狽的湖邊正雄,此時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拍了拍湖邊正雄的肩膀,嘆口氣,道歉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野津君已經為陛下盡忠了。」立見尚文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
「閣下節哀。」
立見尚文擺了擺手,把指揮刀杵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
「湖邊君,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挽回敗局嗎?」
湖邊正雄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心中暗想:我要是有辦法擋住呂宋軍隊的鋼鐵洪流,還用得著帶領殘兵投靠到你的麾下?
「旅團長閣下,我們缺少重武器,至少是能夠打穿他們鋼鐵巨獸的武器,單單依靠我們用士兵的生命去填補,實在是難以為繼。」
立見尚文沒有回應,他緊皺眉頭,目光深邃,顯然他也沒有更好的應對之策。
「現在也許只有撤退,保存實力,等待大部隊增援,以兵力優勢或許可與呂宋軍隊有一戰之力。」
湖邊正雄邊說邊密切注視立見尚文的表情,生怕引起他的不滿。
「八嘎,湖邊聯隊長,你不是我們第十旅團的部隊,你可以撤出,旅團長閣下,我願帶領僑民大隊對呂宋軍隊發起反攻,奪回失地。」
一個中佐軍官沉聲說道,他的眼神堅定,充滿了決絕。
立見尚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龜田君不愧是我第十旅團的後起之秀,但是現在不是表現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
「哈依」叫龜田的倭寇軍官應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身姿依然挺拔。
「各位,呂宋軍隊所倚仗的就是裝甲部隊的強大火力,鑒於這一點,即使我們現在撤出漢城,也無法與呂宋部隊脫離接觸。」
立見尚文沉著地說著,手在沙盤上一揮,彷彿在描繪著一場艱難的生死博弈。
「我軍現在要想撤離漢城必先通過高陽前往邳州,但是我相信對方的指揮官應該已經設好了埋伏,等待我們自投羅網。」
立見尚文嘴角掛上了一副看透事情實質的微笑,其實他猜得很對,那幾個消失的突擊車連確實就在沿路埋伏。
不得不說,這小矮子還是很有戰術眼光的。
眾人聽完立見尚文的分析,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今日入夜以後,雙方會有短暫的停火,龜田君你命令大院君的朝鮮皇協軍向高陽方向撤離,我方軍隊秘密撤往北漢山城,記住一定要隱蔽行事。」
哈依,旅團長我這就去安排。」龜田匆忙地離開大殿,腳步匆匆。
「閣下,您是想用山地作戰來抵消呂宋軍隊的裝甲優勢,是一招妙棋。」湖邊正雄不由得心生佩服。
「湖邊君你也去準備吧,今晚撤離。」
湖邊正雄恭敬地鞠了一躬,轉身離去,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有些落寞。
立見尚文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大院君實在對不起了,為了帝國的勇士,只能犧牲你們了。」
經過了一天的激烈戰鬥,雙方都疲憊不堪。士兵們吃著後勤部隊送來的晚餐,享受著這短暫的寧靜。
飯菜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尚未消散的緊張和疲憊。
劉濤和魏三在警衛的護衛下巡視著戰場。他們的腳步沉重,目光掃過每一處廢墟和傷員,心中五味雜陳。
「軍長,孤狼小隊發來消息,景福宮內的倭寇軍隊向北漢山方向偷偷撤離,另外還有一隊皇協軍在向高陽方向撤離。」一個參謀軍官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還是忍不住撤離了。」魏三冷笑道。
「兄弟,可以讓他們嘗嘗咱們準備的禮物了。」劉濤說罷,二人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