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面太冷
許子霖低頭想了想,馬車上似乎要比這野外暖和的多,於是便答應道
「好啊!老伯就是不知道你馬車上有吃的沒?」
老大人又笑了:「哈哈!有!你過來吧!」
許子霖聽到有吃的,不再猶豫跑了過去,沒等馬車邊上的護衛阻止,他已經跳上了馬車,鑽進了車裡。
「老伯,還是你這馬車裡暖和啊!還有火盆,你挺會享受的啊!外面都快凍死了,你也趕緊的上來啊!」
那些護衛一個個全身冷汗,就是老大人剛也是嚇了一跳,他們只見許子霖嗖一下就跑了過來,正要阻攔他已鑽進了馬車
「這要是行刺大人的恐怕大人已經沒了吧?還好還好!」
老大人笑了:「都把刀放下,打掃一下戰場把兄弟們的屍體都埋了我們再趕路。」
說完他就要轉身,上馬車被護衛擋在了前面。
「大人他身份來歷不明,還是讓屬下把他從馬車裡叫下來你再上去吧?」
老大人微微搖頭:「無妨,那位小兄弟不是壞人,你們也去幫忙清理兄弟們的屍體吧!清理完好早點上路。
護衛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老大人,這才拱手應是。
老大人剛進馬車,就見到許子霖已經打開了馬車裡的箱子,和糧袋,從裡面拿了博餅在啃,許子霖實在是餓壞了,他見老大人上來,便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啊!陳大人,我這餓了兩天兩夜了,實在是沒忍住....」
陳大人笑著擺手:「無妨,少年人消耗大,餓是正常,還有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不怕我嗎?」
就在剛剛許子霖打開箱子時,看到裡面放的陳大人的官印和文書,這才知對方是朝廷的人。
這個許子霖還真沒有什麼感覺,上一世軍中大將,國家元首哪一個他沒見過,就是國外的總統,恐怖分子的頭頭他都和其坐在一張桌子上扳過手腕,更何況這只是古代官員。
「嗨!這有啥怕的,你除了比我年長些,也沒比我多長兩個鼻子,兩個眼睛的我怕你幹啥?」
陳大人笑了用手指著許子霖:「哈哈哈!你這小子啊有點意思!老夫長這麼大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小夥子。」說著他也坐了下來。
等坐下后陳大人從乾糧袋裡取出一塊薄餅,在暖爐上面來回的翻烤著。
「小夥子憑你這身手,這身穿著,應該不至於如此落魄吧?怎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嶺?」
許子霖伸著脖子努力咽下手中的餅:「有水沒,來碗水!你這乾糧實在是太硬了!」
陳大人笑著把一個水囊遞給他,許子霖也不客氣直接拔開蓋子咚咚咚喝起來,喝了兩口他才發現是酒。
「這是酒?」
陳大人笑了:「不是酒還會是什麼!這大冷的天,裝水豈不早就結成冰了?」
許子霖搖頭:「我是說你這酒也太差勁了和水沒什麼區別!算了,陳大人,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招來這麼多人追殺?」
他把酒囊放到馬車板上,然後問道:「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欽差大老爺,查到不得了的案子,別人要殺你滅口吧!?」
陳大人笑了:「你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老夫當官那麼多年,可從來沒哪位年輕人敢靠我這麼近,就是我那不爭氣兒孫,見到我也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像你這樣跟我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
許子霖搖頭:「陳大人這話恐怕你說錯了吧?」
陳大人哦的一聲疑惑不解:「哦?我說錯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子霖又咬了一口乾糧問道:「當今聖上不算一個?」
陳大人再次笑了:「哈哈!你這年輕人真是個滑頭,你還沒回答我,你怎會落得如此落魄?」
許子霖無奈搖頭道:「我和你是同命相連啊!這不被歹人下了葯,讓兩個人販子把我帶到了這裡殺我滅口。」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到沒,血漬還沒幹!要不是我裝死,差點就被他們打死了,哼!別讓我再遇到他們,再遇到我肯定把他們活埋了!」
說著他又生氣狠狠用牙撕下一塊餅子咀嚼著,吐槽道:「陳大人你貴為朝廷命官,下次準備乾糧搞點軟和點的,我吃著都費勁,你這麼大年紀能咬的動?」
陳大人不是沒有看到他頭上的血,而是他以為是剛剛那些殺手身上的血,他並沒有回答許子霖大餅硬的問題,而是哈哈哈笑著說。
「哈哈!照你這麼說,我們還真就是同命相連了,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呢?」
許子霖搖頭:「我也不知道!」
隨後眼睛一亮:「陳大人你這是要回京城吧?我還沒去過京城,要不搭一下你的順風車,去京城浪一浪?」
陳大人疑惑:「帶你一程也沒事,可是你就不怕家人擔心你嗎?」
許子霖再次搖頭:「我就一贅婿有啥人擔心!」
他似乎不願提及自己身世,轉變話題說道:「我也不讓你白帶,這一路你應該還會遇到殺手?我就當免費給你做保鏢了!」
陳大人再次大笑:「哈哈!你這是把我當鏢貨了啊?好,那老夫就,帶你進京!」說著將烤熱的有些鬆軟的餅子遞給了許子霖。
許子霖沒有客氣接過來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老爺子可以啊!被你烤熱了反倒軟和多了!」
陳大人只是微微一笑,打開暖爐往裡面加了一塊木炭。
等到許子霖吃完,又喝了兩口酒,打了個飽嗝后才又開口說道:
「陳大人,我可不會下去走路的哦!外面實在太冷了!」
陳大人擺手:「無妨無妨,你跟老夫坐在馬車上就是,和小兄弟聊了那麼多,還不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許子霖,東萊人!」許子霖直接回答道
陳大人點頭琢磨了下:「許子霖,嗯!名字很不錯,想必家中也有讀書人吧?」
許子霖點頭:「家父有秀才功名,可惜家道中落拿不出銀錢繼續參加科舉,而抱憾終身!」
天下不能進京趕考的學子何其多,陳大人自然明了其中的艱難險阻,知道了許子霖的名字,也就沒有再聊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