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許諾回來就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
她急忙跑過去拉住宋庭筠。
「哥!」
宋庭筠回頭看她,「別攔著,今天我非教訓他不可!」
許諾這才注意到被打的人是宋庭筠。
她心疼的問道,「他打你了!」
沈易琛被許諾這兩聲哥叫的愣了一瞬。
「你剛剛叫他什麼?」
許諾怒目圓瞪,質問沈易琛,「你為什麼要打人!」
沈易琛仍在自顧自的問,「我問你剛才叫他什麼?」
趁他怔愣的瞬間,宋庭筠一拳打過去,「以後離她遠點!」
林奕上前推開宋庭筠,站在兩人中間,「得了,一人一下扯平了,你給我往後站,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沈易琛生生挨了這一拳,嘴角頓時冒出血絲,梁娜驚呼一聲,連忙遞給他紙巾,他吐出一口血水,顧不上擦嘴邊的血跡,急切看向宋庭筠。
「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宋庭筠靜靜看著他,眼中噙著一絲笑意,似是很高興他現在急得要發瘋的樣子,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一刻宋庭筠竟好奇起來,如果沈易琛得知他和許諾的兄妹關係,想到以前做過的那些傷害許諾的蠢事,會是怎樣有趣的畫面。
「他是我哥,你滿意了嗎?」,許諾緊緊攥著手,抑制住身體的抖動。
「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們,沈易琛,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哥,我們走吧!」
許諾拉著宋庭筠離開。
好好的一頓飯被攪了,宋庭筠開車帶許諾回他那。
回去她先煮了兩個雞蛋給他敷臉消腫,又拿出一包麵條來。
「晚上只能煮點面吃了,你家裡也沒有別的。」
宋庭筠齜牙咧嘴的在臉上滾著雞蛋,「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他打你你為什麼不躲著點,周一還要去公司上任,傷在臉上可怎麼好。」,許諾替他隱隱擔憂。
他握著雞蛋的手一頓,笑了笑,「大不了戴個口罩,兩三天就下去了。」
其實他是故意不躲開的。
「以後不要跟他起衝突,也不用再理會他,我和他之間……我們的誤會都解開了,都過去了。」,許諾把麵條下在鍋里,熱氣上來,熏騰在臉上,眼眶一熱。
「你們的什麼誤會?」,宋庭筠莫名心慌起來。
「沒什麼,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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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和宋庭筠走後,剩下那三人也無心再吃飯,匆匆離去,剛才亂作一團的高級餐廳又恢復了平日的高雅寧靜。
林奕在前面開著車,梁娜坐在副駕駛,他時不時抬頭看向後視鏡里的正在打電話的人。
一說話嘴角拉扯的痛,沈易琛講話不太方便,輕按住咧開的傷口。
「老陸,問問你家老爺子知不知道宋家還有個兒子。」
「宋家?哪個?宋言隆?」,陸懷信懷疑聽錯了。
「對,越詳細越好,我要儘快知道。」
「好,你等我話。」
林奕看向梁娜,「你知不知道這個事?」
「她沒具體跟我說過,只說多了個哥哥,我以為是兩家父母關係好,哪兒承想是親的。」
林奕暗叫不好,這是把大舅哥給打了,虧他之前還因為那倆人的事吃乾醋,這下追妻無望了。
沈易琛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後座上,閉著眼,頭向後仰去,回想著這些事。
他篤定宋庭筠對許諾的動機不純,看她的眼神里明明包含著愛意,但他實在想不到兩人還有這層關係,這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為什麼這三年宋庭筠對許諾處處照顧,卻在她回國不久后選擇和別的女人相親。
只怕是心有意也無可奈何吧。
而他竟然在誤會他們后沒選擇當面問清楚,稀里糊塗自以為是的就將人推開了。
現在他面對的不止是許諾的反感,而是整個宋家對他的敵對。
林奕先送梁娜回去,又開車去和陸懷信匯合。
沈易琛和林奕到的時候,陸懷信已經等在包間里了。
幾人都沒吃飯,先叫了飯菜進來,沈易琛看著他倆吃了幾口就迫不及待的打斷。
「說吧,老陸。」,他神情暗淡的點了支煙。
「這事兒不怪你不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你也就剛出生,宋言隆確實還有個兒子……」
兩人聽陸懷信說完都安靜了幾秒。
林奕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草!真是許諾的爸爸?」
沈易琛肅冷的目光掃過去,狠狠吸了一大口煙。
林奕又坐下來,「你接著說。」
「說完了啊!具體的內幕不清楚,這是能打聽到最詳細的了,還是因為我二大爺和宋老爺子關係不錯才知道這麼多,現在許鴻光已經接手宋家產業了,很快帶妻女回京定居,應該是三年前他和宋老爺子就說開了,爺倆兒哪兒來的隔夜仇,如今父慈子孝著呢!」
「三年前……」,沈易琛低聲說。
怪不得他當時怎麼都找不到人,以宋家的手段是可以瞞一段時間的。
「還有件事你聽不聽?」,陸懷信一臉神秘的問沈易琛。
「你快說!」,林奕先插嘴。
「怎麼哪兒都有你呢!」
沈易琛平靜了片刻說,「什麼事?」
陸懷信推開林奕湊過來的頭,附在沈易琛耳邊說了句話。
只見沈易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周身散發著懾人的冷意。
「到底什麼事兒啊?還不能當我面說,不知道聽一半正難受著呢嗎!」
「去,不該打聽的別問,吃你的飯。」
沈易琛坐在那冰凍了好久,突然開口,「現在那些人還在嗎?」
「宋家能讓他們活著?據說宋家老二當年親手弄死一個。」
沈易琛心口隱隱泛疼,而且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喘了口大氣,快要不能呼吸,這比許諾對他說的那些狠話要痛上千倍萬倍,他無法想象弱小的她是如何走出那種陰影的。
陸懷信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多少年了,早就過去了,她現在不也沒事嗎?」
沈易琛搖了搖頭,眼眶裡泛起一層薄薄的水汽,在水晶吊燈的照射下,閃著亮亮的光,「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