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自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失控的傅安然暈倒了,等她再次醒來,變成了天真的孩子模樣。
遲橫沒辦法帶她離開,因為她吵著要他帶她出去玩,他去了樹上幫她摘野果,她隨便擦了擦,吃得津津有味,還餵了一個在遲橫嘴裡。
酸酸甜甜的。
他問她還想玩什麼,她說可不可以去捉魚,她還沒捉過魚。
他帶她到了小溪旁,水很清澈,但涼颼颼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沒看住,傅安然已經下水了,在水裡拍打著水花,還朝遲橫潑水,冰涼的水灑在了他身上,他並不覺得冷,反而看著傅安然沖著他溫柔的笑。
這樣的笑他很熟悉,曾經的傅安然總是這麼恬然,像暖春的一陣風,吹在人身上,輕輕柔柔的。
遲橫也走進了水裡,突然將笑著的女孩抱住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女孩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抱著她,但還是伸手環住了他,好像感知到他很難過,小聲的對他說:「小叔,你別難過了,我去買蛋糕給你吃,吃到甜甜的東西,就不會覺得苦了。」
他覺得這世上沒什麼比她更甜了,低頭吻了她。
女孩獃獃的,遲橫瞬間感覺褻瀆了,慌亂中撤了出來,看著那雙澄澈的眼,裡面水汪汪的。
她並沒有惱他親了她,只是有些不自在:「我媽媽說女孩子不能隨便讓人親的。」
遲橫見過她母親幾次,也是個溫柔的女人,來過傅宅幾次看望傅安然和傅祁南,每次看完他們就匆匆離開了。
後來聽說再婚了,還生了個兒子,就再也沒來過。
他不知道傅安然還有沒有見過她媽媽,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想她媽媽,傅項天對子女向來是不管不問的。
他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會再親你了。剛才是我的錯。」
傅安然沒再責怪他,而是鑽出他的懷抱,繼續玩水,又把水弄到他身上,他身上濕透了,也灑了些水在她身上,回應她,她更開心了,和他打水仗。
他沒讓她玩太久,怕她感冒了,帶她回了小屋,哄著她洗了熱水澡。
傅安然是在木桶的熱水裡清醒過來的,看到他在幫她擦身體,驚嚇得扶著木桶邊緣。
他溫聲說著在外面的事,他把她不記得事都告訴了她聽,讓她不要害怕。
傅安然漸漸放鬆下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安然,你的情況現在很不好,我們沒有車,走出去可能要幾天,我怕路上你會出事。」遲橫拿了干毛巾給她。
傅安然沒接,她抓著木桶的手緊了緊:「我沒事,如果其他人出現,你把她們捆起來就好了。」
遲橫見她沒接毛巾,自己拿著,幫她擦頭髮:「我不想傷害她們,她們都是你的一部分。」
傅安然覺得他很可笑,不是因為他,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她低著頭說:「如果你不帶我出去,我會自己走。現在你一雙眼睛盯著我,我總能找到機會。」
遲橫繼續幫她擦著身體,然後給她裹著浴巾,把她從水裡抱出來,他剛才幫她洗了頭,她的髮絲濕漉漉的,滴著水。
水珠浸濕他薄薄的黑色襯衫,卻是溫熱的。
他把她安置在床沿上,擦著她的長發:「等你頭髮幹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傅安然點點頭:「你只要把我送到醫院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自己會處理,遲橫,你帶著我只會是累贅。」
遲橫知道她並不是關心他,而是想要逃離他。
但傅啟航一天不下台,他就不放心她離開他。
他做了一個決定,淡淡的笑了笑,釋懷了很多事:「不行。」
遲橫看到女孩眼底的顏色在變,變得黯然,他又說:「我想等你好些了,警察能保證你的安全,我再走,我會去自首,成為傅啟航案件的證人。」
傅安然眼底的神色又變了,帶著很淺的詫異:「你願意去做證人?」
遲橫點點頭,他拿過梳子幫她梳頭髮,有些已經打結了,他小心翼翼的弄開,怕弄疼了她。
他想起以前總在床上弄疼她的事,那時他沒想過要停下來,她身上有種魔力,讓他很想融進她的身體里。
他撫摸著她的容顏:「是啊,我願意做證人,你能鼓勵一下我嗎?」
傅安然問他:「你要我做什麼?」
「吻我。」遲橫沒有低頭。
傅安然抬了頭,她吻了他,很淺的吻,他不想讓她這麼快離開她,含住了那兩瓣柔軟,曾經他想嘗就嘗,其中的滋味是他欲罷不能的。
深入的吻讓他的身體變得雀躍,他情不自禁將她壓在了床上,她的浴巾散了,那慾念一點點從四肢百骸爬出來,他想要更多。
最終他無法自控的想做,傅安然在他解開皮帶的時候,明顯不安起來:「我懷孕了。」
「我問過醫生,三個月後可以,我會很輕。」遲橫嗓音有點啞,不想停下來,他不停得親吻她。
他想要她,心裡滿得要命。
傅安然咬著唇:「你真的會自首嗎?」
遲橫停下了親吻她的動作,看著她,輕輕的笑,他現在不擔心她會打掉他們的孩子,這些天,她比他還緊張孩子。
他用從前的語氣逗她:「我要是不去自首,今天還是想睡你就睡你。」
他低頭吻了吻她,她偏過頭,手在扯浴巾,想要把自己蓋起來。
可她看不出生氣的樣子,有些認命。
明明是個懦弱的女人,偏偏無法被改變。
如果她願意跟他一樣做一個壞人,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在國外逍遙快活,而不是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過著這種粗茶淡飯的日子。
但遲橫覺得這樣也沒什麼。
她跟他在一起,才是讓他滿足的事,他最近學會哄她了:「我會去自首,沒騙你。剛才是逗你玩的。」
他捧著她的臉頰,她即使瘦,卻沒有脫去肉嘟嘟的下巴,軟糯糯的長相,被人欺負了,也只會小聲的嚶嚶的兩聲,本該是惹人憐愛的。
遲橫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紅通通的,他低頭又吻了她,大手捉住了她抓著浴巾的手:「要是生氣,可以讓你再咬一口。」
他抬著被他咬過的手,上面的傷口結疤了,但仍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