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他說去出差
傅驍霆疑惑的看著她。
顧晚捏了捏橙子,她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合適,游蘇畢竟是他母親。
「我不是說不讓你調查你媽媽的事,我只是覺得他們不該把這件事當做你存在的意義,把這副重擔都壓在你身上。你是你自己,是我喜歡的你呀,你有很多存在的意義,我希望你是自由的,不是被枷鎖束縛的。」
她偷瞄傅驍霆,傅驍霆還是看著她,她有些後悔說他是冤大頭。
顧晚捏著橙子的手又用了用力:「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媽媽的事,你比我聰明,肯定有自己的選擇和想法,傅驍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當我沒說過,其實你也為我做了很多事,這些也不是你該承受的,我也覺得我在消耗你。」
腦門上被輕輕敲了一下。
「小傻子。」傅驍霆自然的從她手裡拿過橙子:「我媽的事,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冤大頭。」
他幫她剝橙子:「可以說,我媽都沒生過我,我不是說過,我是我媽死後,醫生從她肚子剖出來的,她為了她崇高的事業,並未對我的生命負責。
我爸救我,不過是很多事他不能做,想讓我做,我之所以從傅家離開,並不是別人欺凌我,而是我知道了我爸的意圖。」
傅驍霆說這些的時候,並未影響他剝橙子,橙子還是被剝得很好。
他將果肉給了顧晚:「晚晚,我那時還很小,我只知道我身體不舒服,打針會痛,吃藥會苦,我不能自由行動,想做什麼都需要別人幫忙,很不方便。
可是他們好像不關心這些,不會問我難不難受,吃藥的時候,不會想著給我一顆糖,我看著其他人自由自在,沒人在意我的失落。」
顧晚的鼻子有點酸,心裡有點苦,並不想吃橙子了,其實橙子本來也是想給他吃的。
她掰了一瓣橙子給他吃:「我確定,這是甜的。」
傅驍霆笑了笑,將橙子吃了:「我知道,晚晚給的都是甜的,因為晚晚會在意我,我難受你還會為我哭,我不想吃藥你會陪我吃,你永遠都為我著想,整日變著花樣跟我感同身受。」
他用濕巾擦了手,擁著她,親吻她:「晚晚,從小的經歷讓我變得感情淡薄,但你讓我有了一份深刻的感情,讓我活得像個人,我為你做,遠不及你為我做的。
在你忘記我的那些日子,你還留了亦司給我,剛開始我的意圖很卑劣,我想利用亦司捆綁你,但你爸媽不願意你知道亦司的存在,從那以後亦司變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他給了我很多愛,就像曾經的你一樣。」
「那你真是過分,獨享了兒子的愛,也不分我一點。」顧晚嘟囔,卻又覺得曾經她做的那些事是如此平常:「但我以前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並不是為你做的,那天我在畫畫,你從我面前路過,我可能就對你見色起意了,才會跟著你去海邊,還在你面前大哭,吃光了你的巧克力,你心情那麼糟糕,還要安慰我。
之後也是我纏著你,我做了很多傻事,都是你在包容我,還對我很溫柔,傅驍霆,你是真的很好,那時我常常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每天想著自己要是再漂亮就好了,美得讓你眼裡只有我。喜歡你,讓我變得自卑。」
自卑?
傅驍霆看著她明媚的容顏,他以為那隻會是他的想法,他身體不好,還是個廢人。
他沒法理解:「你真的很漂亮,沒人比你好看了。」
顧晚抿著唇,很想笑,剛才那份沉重和鬱悶在這樣的交談中淡去了。
她喜歡這種虛榮:「真的?你確定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最好看,怎麼也看不膩,想時時刻刻看到你,把你裝進我兜里。」
傅驍霆給她說著情話,看著她笑。
這一刻,她心裡又美滋滋的:「嘴真甜,讓我親一親。」
她墊著腳尖吻他,他讓她吻,讓她在他的領地主導著,兩人的唇都漾開了,在笑。
當顧晚和他分開的時候,還有點戀戀不捨,又在他薄唇上親了親,傅驍霆卻突然催著她去洗澡。
顧晚笑得有點壞,立馬鑽進了浴室。
她很快就洗完了,還穿了一套性感的睡裙,內褲都是挑了蕾絲的款式,但進入卧室的時候去沒看到傅驍霆。
她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去書房和小王子的房間都沒找到他。
去哪兒了?
顧晚立馬下了樓,李洋正在客廳收拾,她問李洋有沒有看到傅驍霆,李洋說:「先生跟陳立出去了。」
這麼晚不打招呼就走了?
顧晚正準備問傅驍霆的去向,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看了眼,是傅驍霆發的信息。
——晚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我今晚不會回來。
顧晚覺得奇怪,打電話過去,傅驍霆接了。
她有些擔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國外公司臨時有事,我可能要出差幾天。去芬蘭看望外祖母的事要推遲了。」
傅驍霆的聲音很低,顧晚只說:「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遲橫的事已經立案調查了,警察肯定會去找爺爺,爺爺肯定正在想辦法處理不法資產,你調查洪源的時候,要小心,也讓安然少出門,如果她非要去墓園,你就把遲橫的骨灰挖出來,放在家裡。爺爺不想讓安然的病情好轉,出庭作證,他擅長斬草除根……咳咳……」
顧晚聽到了咳嗽聲,忙交代他:「你別忘了吃藥。」
傅驍霆在電話里低笑:「沒忘記,也帶了,你不用擔心。」
他們又聊了會,才掛電話。
顧晚躺在床上,突然心神不寧的,她知道傅驍霆工作很忙,以前他也不是沒有臨時出差過,可這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次日,顧晚把傅驍霆想法說給傅安然聽,傅安然聽說要接遲橫到家裡,還挺高興。
李洋在一旁說:「剛下葬就遷墳,這樣會不會不吉利,在我們老家一年之內是不能動土的。」
顧晚當時也沒想到傅安然會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要是知道會這樣,也不會讓遲橫的骨灰下葬了。
她有些頭疼,傅驍霆百無禁忌,但她還是信一點這些東西的。
她正頭疼,傅安然已經起身了:「我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一直說他想有個家,如果把他接回來,我可以住到隔壁去。」
那套房子傅安然自己買下來了,她本來是留給未來的孩子住的。
看到傅安然這麼高興,顧晚對李洋道:「去找個大師算一算,有什麼忌諱的,看能不能讓大師給些吉利的東西。」
李洋按著去辦了,兩天之後,就弄好了,最終就是錢的事,花了一千萬,一切辦得妥妥噹噹。
這兩天顧晚總是在看傅驍霆的定位,他先是去了一趟芬蘭,現在人又到了孟買。
顧晚打了電話給塔拉,塔拉說沒見過傅驍霆。
掛了電話后,顧晚心事重重的,雖然每次給傅驍霆打電話,他都說沒事,可她總覺得他有事。
她又給傅驍霆打視頻通話,傅驍霆又掛了,說自己在開會,等會回電話給她。
都是這樣的,他不接她視頻通話,每次又都會過一會打電話,借口都是他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