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現在每日都很高興
第396章我現在每日都很高興
第396章我現在每日都很高興
裴今宴一聽顧翎羽的名字,便眼前一黑,一腔怒氣無從發泄,只恨不得那顧翎羽是男子,或者他是女子!
若性別一樣,他定會衝上去用拳頭好生較量一番!
他不是好鬥之人,但對於這種胡攪蠻纏、說不清道理的,除了拳頭,他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我知道了。」
進了府門,裴今宴步履匆匆,越想越憤怒——他用顧翎羽多管閑事?用顧翎羽假好心?他現在恨死了所謂「好人」!
同時又擔心明妝會誤會、多想,心情越發忐忑。
。
英武院,書房。
裴今宴沖了進來,卻見蘇明妝和裴今酌圍著方桌,正嚴肅地聊著什麼。
兩人見他來,也停下談話,抬眼看去。
沒等蘇明妝說話,裴今宴率先道,「明妝你聽我解釋!我和顧翎羽確實在宮中見過面,我沒和你說,不是有意隱瞞,是擔心有不必要的誤會!你一定要相信我。」
蘇明妝一愣,隨後心頭溫暖,「我當然相信你,而且現在沒必要計較那些小事。你回來得正好,堂弟也是剛回來,我正好與你們一起說了。」
說著,起身拉住男子的衣袖,將他拉入座位。
裴今酌深深看了堂兄一眼,之後為其倒了一杯茶。
一切辦妥后,蘇明妝便把白天發生之事說了出來,「所以,顧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再與錦王聯繫,與你好好過日子,她便會幫我保密。」
裴今宴一拳砸在桌子上,「與她有什麼關係?多管閑事!」
「邦」地一聲巨響。
好在裴今宴並未用太大力氣,英武院的桌子是多年柏木製成,厚重結實,所以未砸碎。
蘇明妝哭笑不得,「好了,消消氣,先談正事。」
裴今宴端起茶水,灌了下去,俊容上還有盛怒后的赤紅。
蘇明妝正色道,「本來我們的事,不用驚動母親和嬸母,但現在不驚動怕是不行了。母親心思重、又敏銳,不能讓她亂猜,所以我今日找你們來,就是想商量一下,一會告訴她們什麼,隱瞞她們什麼。」
裴今酌道,「我沒意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裴今宴將茶碗重重放在桌上,「我也是。」
蘇明妝思忖片刻,「現在我們手上有幾件事。第一件,是皇上設計,誘我栽贓今宴。第二件事,武王於蘇家埋下隱患。第三件,錦王的秘密。第四件,我與錦王的合作。第五件,堂弟與錦王的合作。其他小事不算,大事便這五件,你們幫我想想,可否還有疏漏。」
「沒有。」二人道。
蘇明妝點頭,「我認為其他都能說,但錦王的秘密,暫時還是別開口了,連帶著錦王與堂弟的合作。其他三件,倒是可以說。」
裴今酌卻道,「我認為,你與錦王的合作,也別主動說。」
「不主動?」蘇明妝不解,「等東窗事發……咳,等被發現?」
裴今酌點頭,「對。」
「……這能行嗎?」蘇明妝疑惑。
「這件事交給我。」裴今酌起身,「我知道堂兄想解釋,你聽他解釋。關於那兩件事,交給我去與母親和伯母說。」
裴今宴也起身,「我們一起去吧。」
裴今酌目光複雜地深深看了堂兄一眼,「我自己就行,你最好與堂嫂把話聊開了,」聲音一頓,「還有,那顧翎羽多半對你有男女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
「??」裴今宴懵,「我從未主動和她說過話!」
裴今酌失笑,「你太小瞧女子的好奇心和征服欲了,你想想,堂嫂當初是怎麼被煽動的?」
「……」裴今宴。
「你們慢聊,我在知春院等你們。」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走出英武院,一陣秋風吹過,讓他平靜下來。
已入深秋,逐漸晝短夜長,裴今酌看向漸暗的天色,眼神淡淡,「果然,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
書房內。
裴今宴的臉,一會鬱悶的鐵青、一會憤怒的赤紅,變來變去。
蘇明妝還在思索裴今酌的話,覺得不無道理。
好一會,裴今宴悶悶地問,「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裴今宴鬱悶地兩隻手抓住頭頂,將整齊的束髮抓亂,「我真是要被氣死了!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為何會招惹她?」
蘇明妝噗嗤一笑,問道,「當初我栽贓你時,你是不是也這般苦惱?」
裴今宴依舊抓著自己頭髮,「沒有。」
「不信。」
他放下可憐的頭髮,定定盯著女子,眉宇之間瓷白的皮膚,硬生生擠出一些摺痕,「你陷害我時,我想的是: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即便是被迫娶了能怎麼著?左右我也沒有想娶的人,只當國公府多養一條狗……當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我知道,不用解釋,」蘇明妝痴痴地笑,「面對那般詆毀,你只罵我是狗,對我已經很仁慈了。」
「但現在不同,我才不和她同歸於盡!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現在每日都很高興,我才不死!」某人憤憤不平。
蘇明妝被逗笑。
裴今宴嘆了口氣,重新梳發,「別笑了,快幫我想辦法,我現在氣都要氣死了!」
蘇明妝也不知想什麼辦法,她不想去害顧翎羽,畢竟……夢中,人家兩人才是一對,她現在是攔腰截胡。
梳完了頭髮,裴今宴將女子的手拉了過來,憐惜地握在手心,「不提她了,左右她早晚回鐵衛關。我問你,你今天被她鬧得,心情不好吧?打我一頓出出氣?」
蘇明妝垂下眼,任由他捏著自己的手,「倒是沒有心情不好,只是比較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她因愛生恨,把這件事傳播開,到時候哪怕你知曉內幕,也會被鋪天蓋地的嘲諷,壓得崩潰。」
裴今宴不滿足於只抓著女子的手,乾脆起身,把女子拉來抱住,「與你家人安危比起來,嘲諷算什麼?再者說,他們不敢當我面嘲諷,若當面嘲諷,便是辱罵朝廷命官,我見一個抓一個;如果背後嘲諷,便更簡單,我聽不見,便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