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主僕之間的談話
這個燕王也很樂意聽他們之前的一些往事。洛晴難得放鬆下來，所以話也就變得稍微多了一點點
「你比我大了整整六歲，但如果按照你們那邊的來換算的話，我比你還要大好多呢。應該是四歲半。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的你拿著一柄木槍，並拿那個槍尖指著我的時候。我那會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根本沒往你要挑戰我上面想」
根據他從另外一個燕王那邊得過來的消息和記憶，他也想起來了
「是的，那個時候我總是不服氣。如果把你的年齡換算過來，也不過才兩歲。兩歲的一個小女娃娃，更別說還是那整天高高在上，總是端著一副自己有多厲害架子的主星上面的公主」
他是真的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那會兒的光之星遠沒有現在這樣輝煌。那個時候的他們吃過最好的東西還是烤魚。因為其他的肉類沒有更多的調料可以處理，所以最簡單的也就是魚了
「當時的我本能的以為你會是嬌嬌軟軟，而且很傲嬌的公主。用通俗一點的話，應該叫用鼻孔看人吧？所以我一直都想挑戰你，想把你從那個位置上趕下去，那個時候的我認為你根本不配這個位置」
他眼神中透露著悵然，甚至還有一些羞惱。洛晴點了點頭
「可不是嘛？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打架被我打敗的時候，臉上的那個表情，那叫一個震驚了。而且你當時被我打趴到地上之後很長時間都沒爬起來」
他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微笑，臉上的表情很無奈，與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比起來，現在的他盡顯溫柔
「是啊，當時的我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我會被一個兩歲的小女娃娃打敗。而且特別是我後面去查了之後才發現你不過也才被認作公主兩年的時間竟然能打過我。我當時還自責了好一陣子，不過現在看來你當時打得過我，完全就是情有可原」
聽聞此言，洛晴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粉紅色的眼睛眨巴眨。延伸衝突咯這一夥，甚至頭也向一側傾斜
「咦？這話怎麼說？」
「那是因為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努力。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即便是我的天賦再高，但依舊會有更多的人比我的天賦更高。而你應該是為數不多比我天賦還要厲害的」
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但也難免有一絲絲的落寞，羨慕，甚至妒忌
「我知道！這個我還真的知道！」
洛晴有些興奮的說，燕王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後人家緊接著說
「我聽格瑞說過，人生就像是一場只能進行一次的遊戲。在這裡，系統給我們的初始裝備就是父母能帶給我們的東西，然後接下來的路要自己一個人走，父母對我們的教育干預以及其他人對我們的干涉都有可能讓我們走向不同的劇情，展開不同的奇遇
而且天賦和自己的學識才能都會是最好的遊戲裝備，幫助自己活的更加精彩。而且裡面還會有好多的支線任務，我們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來進行選擇。等到我們的生命走到盡頭，那麼這個遊戲也就結束啦！」
看著洛晴如此興奮的講解著這個事情，燕王的嘴角不停的抽動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已已經有了一種要把格瑞痛扁一頓的衝動。但仔細想來，格瑞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就像是自己的存在，只不過是一種警示，若非自己擁有了自我意識，可能將會麻木的度過那一生
「生命本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演戲，人人生來也都會演戲。有的時候確實有點像遊戲中的一些劇情。那遊戲結束之後呢？又當如何？」
「宇宙中有這樣一則古老的傳說。據說等到這些靈魂體積攢出足夠的色彩，便可以去往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天堂。更或者說，他們會徹底化作宇宙中的小精靈，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小精靈，也都很嚮往那個天堂，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即便知道自己也要經受的痛苦會很多很多，但他們依舊前仆後繼。但具體他們都去了，哪裡又有誰知道呢？而且這也可以被看作成殘忍的事實，不是嗎？」
他明白了，因為生命的輪迴本就是一環扣一環。所謂的天堂，本就不存在。先不說這些色彩收集有多麼的困難。單純只是他們即便是真的得到了那絢麗的色彩，也會被重新剝奪，重新抹除記憶丟回去
可這是宇宙運轉的法則，即便是知道也無法改變
「您會累嗎？」
對於他突然用敬語，洛晴還有些疑惑，畢竟平日里在私底下，他可是從來不會用敬語的。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會啊」
「那您又是否有想過要逃避？」
「當然想過啊」
「那您為什麼還？」
他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因為剩下的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洛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我不僅會很累，我還有好多好多次都想要逃避。因為這個過程真的是太漫長，太孤獨，也太痛苦了。就是那種你明明知道他們的命運，自己也可以改變，但就是不可以的那種感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每時每刻都縈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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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樣，更或者說那沒錯。我明明可以保護更多的人，但是卻不能。法則就是法則，如果宇宙的規則公然被破壞，而我們作為執行人卻不履行的話，所有宇宙的命運可能就會全面崩盤。也正因如此，我時時刻刻都小心著緊張著
在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下，確實很辛苦，但是我已沒有任何選擇了」
這種無奈，但是又習以為常的語氣，讓燕王的心下一痛
「反正拜託是擺脫不了的，而且我也知道，如果說我真的從這個位置上退下去了，那你們之間的關係會鬧成什麼樣？再說了，我能從這個位置上退下去，我不過也就是丟半條命而已。或者是挺不過去，直接就掛掉了，那到時候你們之間不還得鬧騰死！想了想，怎樣也不划算，乾脆就這樣啦」
「真是個心酸的事實」
「沒辦法嘛，不過也不能光說我，你不也一樣。你們明知道這個位置有多痛苦，卻還是義無反顧。雖然特瓦林表面上說你們是命定的候選者，但每次考核你們都是全力以赴，只是為了確保這個結果在你們的意料之中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既然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事。那也不好強求於他，倒不如放他自由」
「那只是他的心智不成熟，他臨陣脫逃，您沒有必要替他遮掩」
燕王對於他的背叛表示非常不爽。即便是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也會非常不爽。洛晴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好啦，一到私底下你就開始念叨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猜我們能活多長時間呢？幾千年？幾萬年？甚至像伊格尼斯他們那樣都忘記時間嗎？」
洛晴對於自己能活多長時間，很好奇。同時，對於其他人能存在的時間也更為好奇
「我覺得我們這一代比其他的那些都要厲害的多，所以肯定是我們能夠存活的時間會更長。再說了，茫茫歲月，大家相互陪伴，倒也是一件美事。雖然說需要習慣生死離別」
對於燕王來說，生死離別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反正他們跟自己的關係又不深。他們死了，跟自己也沒有多大的聯繫。而且自己的女神跟自己同樣高，居於神位死亡肯定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洛晴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死亡
「我呀，從來都不知道我的生命盡頭是什麼時候」
洛晴知道，等到那個預言降臨的時候，自己必死無疑。可這個預言又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降臨？誰都不知道
「死亡，聽上去是一個多麼恐怖的詞語。其他人對此敬而遠之，恐懼憂慮。所有生命都向光而生，但終將墮入黑暗，也就是死亡的深淵。他們都怕死，但死亡不過是我們必須經歷的最終一環
即便是我們也會迎來死亡，只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但在此之前，我們有相對充足的時間能夠完成很多很多的事。就比如說能夠完成您的夢想，讓信仰和政治層面，不再像之前那樣生疏。能與您的親人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熱情的稱呼他們」
洛晴聽著燕王的字字句句，不由得垂下眼帘。而且洛晴內心知道。想要達成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麼多麼的困難？與其說是自己的夢想，倒不如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話，那歷代光之神所努力的，那就有成效
但如果做不到，那也就只能說明自己的努力還不夠
洛晴這麼想著，臉上也露出了一副輕鬆的表情，笑意盈盈的點點頭
「嗯嗯！一定可以的，這樣一來，我們的生活也會比之前熱鬧很多的，嘿嘿」
「那我會一直常伴您的左右，只要您不嫌我粘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