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篩選的減員

走出店鋪是一條商業街，一條專門買賣奴隸的商業街，羅大人沒有理會一些人的目光，而是直接帶著貨物朝著一個方向衝天而起。

周圍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源能覆蓋周身的空間以此消除高速移動帶來的聲音，羅大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森林深處的懸崖一頭扎了進去。

抵達崖底，羅大人直直到一處早已刻畫好隱秘陣法的角落藏好，隨後崖頂又飛進一道身影，身影的模樣赫然與羅大人一模一樣，就連氣息也一般相同。

身影是羅大人在返程時劃分出來的，一共有九個，這只是其中之一，其餘的分別去往不同的方向。

分身來到一面石壁前用手杖輕輕敲擊石壁，隨後一個由一道道複雜靈紋構成的陣法顯現在石壁上。

石壁依陣法中間分裂開一個漆黑入口，分身帶著兩個奴隸走進入口，而羅大人就隱秘在一旁儘力收斂自己的氣息。

直至過了半個多小時羅大人才上前重複分身的動作進入石壁入口。

進入入口，走過一條靜謐幽暗向下的金屬通道入眼的是一裝飾清新淡雅的普通客廳，透過一面玻璃還能看見一個樸素的廚房。

羅大人走到一面牆壁前用手杖敲擊，與石壁相同的陣法浮現在牆壁上，牆壁同樣裂開一個向下的金屬通道，不過這個通道有著燈光。

走到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地下室，地下室不像剛剛通道那樣有著光明的燈光，光源依靠的是頭頂中央暗淡的白燈。

地下室擺放著有著兩層的鐵床，一共三十八個床位，個個都有著鼓起的被子，很明顯這些床位都是有人使用的。

地面是金屬的，羅大人的腳和手杖與地面相互碰撞聲十分清晰地迴響在被子里的人的耳邊。

一些被子在聽到聲音后很明顯在顫抖。

在一處站定，羅大人平淡道：「都過來列隊。」

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響起，剛剛躲在被子的人快速地在羅大人的面前列成男女兩隊，列隊的人都是小孩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不過六歲。

所有人都穿的很少，男的就一條短褲，女的下身也穿著一條短褲只不過上身多了一件乳罩罷了。

「一、二、三、······、三十八，」羅大人在兩隊中間邊走邊數：「不！是四十。」將順手買來的奴隸和小男孩扔到隊尾。

順手買來的奴隸被扔到男隊最後一人的腳邊，而小男孩則是被扔到女隊最後一人的身上將其砸個踉蹌，還好女孩一把將其抱住穩住了身形。

走到一旁的床邊坐下，仰頭望著頭頂的那盞暗淡的白燈，羅大人眼中流露出思考和些許回憶呢喃道：「四十個多了，太多了，雜質太多了，那該減多少好，十個？不行太小氣了，嗯——今年是第一百年，那就減半吧！」

靠近羅大人的幾人原本就因為恐懼在顫抖，在聽到羅大人的呢喃聲后就抖得更加厲害了，眼睛因為恐懼都泛起了淚花。

原本這地下室有八十八人的，但因為羅大人覺得太擠了，所以羅大人就在所有人的食物消耗完后，不給吃喝讓所有人度過了五天，期間還死了幾個，最後羅大人在地下室中間放下了十把匕首和被一個護罩罩住的食物堆，說人數減到讓他滿意后護罩才會打開，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人數減到減到六十八人時護照打開了。

第一次減員廝殺時幾人不明白為什麼大家的不吃不喝這麼久了，為什麼有幾人還會精力那麼充沛，之後在清理屍體時看見餓死的幾具屍體上那有著牙印的傷口時，他們頓時明白了那幾人為什麼精力會那麼充沛了。

之後的幾次減員廝殺里開始時精力充沛的人越來越多，還沒廝殺前在暗淡的燈光照不到的暗處總會有多出幾具屍體。

直至現在減員廝殺又要開始，雖然和前幾次不同，但肯定少不了廝殺，四十多人的混戰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從哪裡會有把匕首刺進你的身體，會不會有人從哪裡竄出來用牙齒咬破你的頸部。

這裡的一些人早已不能用「人」的定義去定義。

「散開」羅大人驅趕所有人後來到中間從儲物裝備取出十把匕首放在地上：「這次人數固定，減到二十，那麼好好表現吧！各位——」

羅大人漫步著離開了地下室。

在羅大人離開后通道關閉，地下室失去通道的光源后變得更加黑暗，一些角落徹底變成了黑暗。

見羅大人離開所有人慢慢鎮定了下來。

一些人慢慢後退至黑暗將自己隱藏起來，這次和以往不同，這次固定了減員人數，也沒有減員前的絕食，此時所有人基本都處於自身的巔峰狀態，打起來真的和以往不同，所以一些大些年齡的人準備後退觀察。

而一些年齡小點的察覺了前者的想法，開始一邊觀察其餘人一邊慢慢向中間的匕首摸去。

拿到匕首肯定會受到其餘人的圍攻，沒拿到匕首的武力肯定會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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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選擇讓所有人難以抉擇。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人群裡頭生一對小巧尖角的羚羊亞人突然向匕首沖了過去，其餘人也是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直直向匕首沖了過去。

羚羊亞人在別人到來之前就拿到了匕首，在拿到匕首后他就想以自身出眾的彈跳力，跳出圍來的人群，但剛起跳在半空就感到腳腕被人抓住。

沒來得及看是誰抓住自己就感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將自己砸在地上，瞬間的疼痛讓他稍微失神，回神剛要做出反抗就感到胯間傳來劇痛，然後握住匕首的手一空，匕首被人搶走。

剛要發出求饒聲就感到喉嚨處一陣冰涼還帶有刺痛，羚羊亞人捂住漏氣並且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漏氣聲和咳血聲。

羚羊亞人的死亡更加劇了人群那條緊繃的神經，混戰一觸即發。

之前搶羚羊亞人的是一個棕熊亞人，他是為數不多圍過來的大年齡人，此時他剛拿到匕首就遭受到了圍攻。

將一剛想禁錮住自己頸部的女孩甩至身前的地上，緊接就右手握住匕首刺進了女孩的胸口。

女孩瞪大了雙眼，雙手握住棕熊亞人的手想將匕首拔出，但胸口的疼痛和身為尚小的年紀且力量弱小的狐種亞人並不支持她這樣做。

見女孩氣息逐漸微弱棕熊亞人就要拔刀離開戰場，但下一刻胯下傳來一陣被握住的疼痛，想都不想就拔出匕首然後反手刺向身後，一聲刀刃入肉進骨的聲音傳來，胯下的疼痛也逐漸消減，回頭一看是與身前小女孩幾分相似但模樣大點的狐種亞人男孩，看來是一對兄妹。

回頭剛要起身，下一刻右眼就受到了重擊，鮮血摻雜著一絲黑色流出，喉嚨發出怒吼就要反擊，但背後又傳來刺痛穿過胸口，隨後後腦緊接著傳來刺痛。

棕熊亞人倒地抽搐幾下就沒了聲息。

至此減員廝殺結束。

死的二十人，有六人是年齡稍大的，其餘都是年齡稍小的，年齡稍小的都是死在了圍攻其餘六人上。

隱藏在黑暗中的基本是年齡稍大的。

啪啪啪，充滿血腥氣息的地下室響起掌聲，伴隨的還有那熟悉的與金屬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