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淵堂令牌

第13章 淵堂令牌

回到自己的院里,樊安林這才想起還不知這些人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樊安林問著離他最近的影幽堂的人,對他甜甜一笑,兩個酒窩順勢而起。

那人低頭道:「屬下沒有名字。請主賜名。」

樊安林早知他會這麼說,所以早想好他們的名字。

「那日後你便叫月繆吧。」

「是。」

隨後他又看向月繆身後的三人,這之中還有一位女子。

「你們便是月綸、月絡。」

樊安林一一指過,到那位女子面前停下。

「你是女子,就叫月縭,如何?」

「是。」「是。」「是。」

樊安林點點頭,對著空氣喊道:「淵一可在?」

話音剛落便有人跪在身前。

「今日起你便回去吧,告訴兄長我這裡的事,日後你便不用兩頭跑了。」

「是。」

淵一沒有多餘的問題,乾脆利落的應聲后便離開。

淵一畢竟是樊安淮的人,一直在這裡也不合適,便趁著現在正好能讓他回去。

樊安林看著月繆,越看越喜歡,抬手對其餘四人擺擺手道:「你們忙去吧。月繆留下。」

「是。」

今日樊安林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也曾想過問祖父要幾個暗影,影無堂的也好,不想祖父竟給了他一個影幽堂的人,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樊安林看著月繆,笑得不見眼睛。

甜甜的面容像浸在蜜里一般,甜的人心都化了。

月繆不知樊安林把自己留下做甚,只看到他屏退其他人後就一直看著自己笑。

「主?」

月繆試探的喊了一聲。

「嗯?嗯!」

聽到月繆的聲音樊安林才回過神來,看向他后才發現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

「您可是哪裡不舒服?屬下給您喊大夫。」

月繆很快便接受自己的主人是一個比自己小三五歲的娃娃,自覺關心起他的情況。

「不必。」樊安林笑眯眯的搖頭,「我只是很開心。」

開心,是因為我嗎?

月繆瞳孔猛地一縮,心裡慌慌的,忍不住要跳出來一般。

他好久沒有這樣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感覺了。

樊安林當然開心,因為他現在也終於有一個貼身又貼心的人了。

在他小時候老將軍原本想給他一個書童或者貼身小廝,可他回絕了。

他覺著有人跟著自己不自在。

但隨著年歲的長大,才羨慕起兄長能有個貼身小廝來。

而現下他也不想把月繆當成暗衛,只想讓他在明處陪著自己。

「把你留下來就是想問問你,陪我去市集玩兒好不好?」

樊安林笑得人畜無害。

「是。」

主子發話哪有不應的道理,甭說去市集,赴死都是眼不眨一下。

「不好!」

樊安淮突然出現在他的院門口,正有些溫怒的看著樊安林。

看到樊安林驚詫的站起身來他才抬腳進來。

淵一回去后便把樊安林這裡的事盡數告訴他,得知祖父給了樊安林幾個暗衛他便想來看看,誰知還未進門便聽到樊安林的話,下意識拒絕道。

樊安林僵硬的扭過脖子,苦哈哈的問著一旁面無表情的月繆:「你不是有耳聽八方的能力嗎?怎的阿兄來了也不知會我一聲。」

樊安林自認為說話聲音很低,實際上樊安淮聽的一清二楚。

「他是暗衛,不是小廝。他的用處也不是讓你來防你兄長的!」

語畢樊安淮已經走到樊安林的面前,伸手在他腦袋瓜上敲一下。

「誒呦!疼啊!」

樊安林捂著腦袋委屈的喊著。

「活該你疼。夫子交代的課業可完成了?祖父交代的字可練完了?我讓你抄的文章可抄完了?」

樊安淮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方才坐著的地方坐下。

「阿兄……」樊安林嘿嘿一笑,沖他撒嬌,「今日是大年,能不提這些事兒嗎?」

「過了這幾日我一定按時完成,你就別擔心了。讓月繆帶我出去玩兒嘛,好不好~」

說罷還上前拉住樊安淮的袖子搖一搖。

樊安淮本就沒有真想讓他在這些天里做完所有,聽到樊安林撒嬌便順著他應下了。

其實這些事也無需樊安淮跑一趟來提醒他,樊安林對於這些事從不含糊。比起樊安淮和樊靈溪來,樊安林可讓祖父放心多了。

「去吧去吧。」樊安淮有些無奈道。

得到准許樊安林立即喜笑顏開。

「怎麼只有他在?不是說有四個人嗎?」

樊安淮這才注意到院子里只有月繆一個。

「其他人我讓他們退下了。」

「嗯。」

樊安淮點點頭,隨後對他說道:「你去玩吧,早些回來。」

而後又想起什麼來,喊住剛轉身沒走幾步的樊安林,「對了,你可以去找你阿姐,她要去你清兒姐姐那裡,順道把你帶上。」

「好。」

樊安林應了一聲便帶著月繆開開心心的去找樊靈溪了。

待樊安林完全離開他的院子,樊安淮依舊沒有動,而是把其餘三人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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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原本是要跟在樊安林身後暗中保護他,卻被淵一給攔下。

「今日被你們攔下並未有其他意思。」

「只是有些事需得提醒你們。」樊安淮抬眸,鄭重吩咐道:「好好護著他,死也要護著,可明白?」

「屬下明白。」

這是必然的,不用樊安淮吩咐他們也會拿命護著他。

樊安淮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解下身上的令牌,淵一拿起遞給月綸。

「把這塊令牌交給月繆。」

他看得出來樊安林對月繆的重視。

「這是我的令牌,如若碰到他生死攸關的地步,可用這塊令牌調動冥幽閣除影幽堂外的其餘四堂任何人,包括四堂堂主。可明白?」

「對了,別讓月繆告訴林兒。」

月綸一時傻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樊安淮:

「淵堂主,這…」

「我只問你,可明白我方才說的話?」

樊安淮瞳孔微沉,聲音不由得冷幾分。

樊安淮生氣起來的模樣堪比老將軍,月綸頓時低下頭:「屬下明白。」

說罷擺擺手,三人便瞬間消失。

而樊安淮也離開了樊安林的院子。

昨夜的事樊安淮是知曉的,從知曉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樊安林註定會和三皇子有所來往。

可時間一長定會引起太子的注意,他怕太子會對樊安林出手。

若是今日老將軍沒有給樊安林幾個暗衛,他都想自己從影淵堂再扒拉幾個人去樊安林身邊護著他。

他希望是自己多慮了,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另一邊樊安林已經和樊靈溪一同坐上馬車去往右相府的路上。

右相府挨著市集,將軍府與右相府的距離不算遠,幼時他們兄妹三人便常去。

左相府只有吳宥辭一個孩子,且左相夫人與右相夫人在閨閣時便是密友,所以三家的孩子自小便很熟絡。

而因著將軍夫人走的早,二位夫人也總是對將軍府的孩子格外疼愛些。

「阿姐,你日日來尋清兒姐姐,來做什麼呢?」

樊安林坐在車裡百無聊賴,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樊靈溪搖搖頭,否定他的話:「今日是來還羽哥哥衣裳的。」

說罷便已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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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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