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抱著
尚九熙到了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孟鶴堂,而是他身旁的花:「嚯,孟哥,咱倆這交情沒必要給我買花的哈。」
走到他身邊坐下,一把抱過花,看到裡面的東西也是驚了一下:「這…金霏給你的?」
孟鶴堂點點頭:「嗯,就在樓梯口那裡,突然就竄出來了,給我送的。」
「你沒拒絕?」
「拒絕了,但是我剛說完他便要扔了,我覺得怪可惜的就攔下了。」
尚九熙一副橫鐵不成鋼的表情把花重重的摁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水杯也跟著他的力道晃了晃:「他扔就扔唄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心疼什麼?」
孟鶴堂一笑,端起水杯:「心疼裡面的糖。」
「孟哥!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真是兩包糖就能拐賣了你!」尚九熙又氣又笑,他真的很想指著孟鶴堂的鼻子罵。
「九良哥難道走之前沒有給你買過嗎非要心疼那一點兒?」
孟鶴堂假裝聽不懂:「給了,一大包大白兔和一罐酸Q糖。」
「那你……」尚九熙頓了頓,「你……想幹嘛?」
服務員來到他們桌前暫時打斷了談話,並把手裡的菜單交給孟鶴堂:「二位吃點什麼?」
誰知孟鶴堂拿起手裡的菜單朝著服務員打了一下:「老樣子就行,別給我整這些虛的。」
「嘿嘿。」服務員拿回菜單:「得嘞,等著哈。」
「你們……認識?」尚九熙指了指那服務員。
「嗯,算得上發小。」
很顯然,尚九熙並不想順著他給的台階走:「得,別扯開話題了,說吧,你想幹嘛。」
尚九熙把花抱在懷裡,一顆一顆的挑出奶糖。
「不幹嘛啊。」孟鶴堂拿起桌上的奶糖,打開包裝吃了一顆:「就是想吃而已。」
「那剩下的花呢?」尚九熙一挑眉。
「送你了。」
「借花獻佛?」
「你有什麼值得我獻的?」
「誒?蒼天可見啊,你這多少有點兒沒良心了啊,我要去找九良哥!」
尚熙熙,委屈屈。
熟悉的燒烤端上餐桌,孟鶴堂拿起一串肉串堵住尚九熙的嘴:「你去,不怕九華削你你就去。」
「孟哥你欺負我!!!」
看著小弟傳過來的照片,周九良一度想現在就回去好好問問孟鶴堂。
照片里有人獻花,有人接受,好像很自然。
差點什麼?哦對,就差接吻了。
這張照片何九華也有一份,察覺到不對便趕緊來找周九良。
何九華找遍了他可能在的任何地方,卻沒想到最後在宿舍發現了他。
開門便是濃濃的煙撲面而來,讓何九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稍微適應了點兒就朝里走,映入眼帘的滿地煙頭告訴何九華現在周九良有多焦慮煩躁。
「看到照片了?」
平日里溫潤的嗓子此時變得沙啞,一個文藝青年突然變得如此憔悴。
「我問問九熙吧,這其中肯定……」
何九華的話還未說完,周九良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問什麼?不用問,沒什麼好問的。」
他從煙盒裡拿出一根叼在嘴裡,右手在桌子上摸索著打火機,還沒找到卻被何九華搶先一步奪走。
沒有打火機也抽不了煙,索性就這樣叼著:「不用問,這些都是最好的解釋。」
話雖如此,可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想問。
何九華見不得他這副弔兒郎當的模樣,一把將他嘴裡的煙扯出來自己含上靠在床桿上抽了起來。
「問問吧,終歸會有不一樣的。」
周九良搖搖頭,冷笑一聲:「你就不怕他有所隱瞞?他能不知道你在幫我問?」
「不會。」何九華吐出一口煙,讓他的視線有了短暫的模糊,「九熙不會瞞我。」
周九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笑得那麼大聲:「尚九熙不會瞞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不覺得在他眼裡孟鶴堂比你重要?」
他現在已經開始叫他全名了。
「九華,何九華,老何,別高估你在別人心裡的位置,要不然到最後,你輸的最慘。」
周九良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謝了兄弟,你已經幫我不少了。這件事我會自己搞清楚的。你就別摻和了。」
最後一口煙抽完,何九華把煙嘴隨手扔在地上,用腳徹底踩滅,起身搬過自己的凳子坐在周九良旁邊:
「你自己搞清楚?怎麼搞?還繼續讓他監視?還是你現在回去問孟鶴堂?」
「何九華,你別多管閑事。」
何九華怒了:「多管閑事?!老子好心幫你就叫多管閑事?!你他媽良心讓狗吃了?!」
「我他媽用你管了?!」周九良蹭的一下起身,凳子腿與地面狠狠摩擦而發出刺耳的聲音。
何九華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爭吵,直戳了當的說了自己想說的:「你不去了解真相而是只憑一張照片就去定奪孟鶴堂,你對得起他嗎?!」
周九良也氣昏了頭,全然不顧何九華說了什麼:「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他媽不相信你不知道現在學校裡面已經傳成什麼樣了?!你他媽怎麼不去問問他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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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知道那是謠言!別人不知道孟鶴堂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白瞎了快一年的相處!老子都比你相信他!」
何九華現在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你他媽怎麼知道他不會變!老子都離開兩個月了!」
「你覺得他會不知道自己是你男朋友?有家室還去找別人他是覺得別人看不出來嗎?這很明顯是那個人帶節奏你看不出來嗎?」
「蒼蠅不叮無縫蛋!孟鶴堂要是不給機會那個狗男人能鑽空子?!」
周九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此時的他就像一隻暴怒下的獅子,渾身炸毛不許任何人靠近。
何九華沒想到周九良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說明他們之間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美好。
略微喘了口氣,何九華的語氣軟了下來:「兄弟,你先冷靜,咱先想辦法。」
有人給台階下周九良也不執著,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凳子上:「這種照片已經不止一次了,每次我都相信他,可他每次總是打破我對他的信任。」
「九華,我要回去找他。」
與負責人溝通了很長時間,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在元旦節過後的一個星期後踏上了回學校的路程。
周九良在上火車之後一直反覆重複何九華的話。答應何九華,也在麻痹自己。
火車還需要跑一天才能回去,周九良在卧鋪上輾轉反側,最終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何九華真的沒問,他覺得讓周九良親自弄明白或許比自己告訴他要強很多。
周九良回到學校,熟悉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大腦,一切都是關於孟鶴堂的。
很奇怪,他好像想不到和孟鶴堂無關的事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去尋找那位頭一次與自己表達愛意的人。
上次是孟鶴堂與他在一起后第一次說愛他。
很正式,也很隨意。
周九良其實很忐忑,他不知道孟鶴堂對他是不是真的愛,不知道是他隨口一說還是真的。
這個時間點孟鶴堂他們還沒有下課,周九良便在校園裡逛一逛。
每一處都有他的影子。我們已經密不可分。
微風不燥是他,草莓雪糕是他,林間漫步是他,溫暖懷抱是他。
樸實無華,四季生活就是他。
下課鈴聲一響,周九良急急向教室的方向跑去。下午不算冷,但他卻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