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宇航
在孟鶴堂炒完最後一個菜並讓尚九熙端出去后,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們仨,總有一種媽媽帶著仨兒子的感覺,並且還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揍一頓的衝動。
何九華拿著筷子,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不禁咽了咽口水:「孟鶴堂,這麼多東西,咱到底是吃,還是喝?」
孟鶴堂不去理會,自顧自的夾起一塊兒肉塞到嘴裡,嚼巴兩下再含糊不清的開口:「反正一晚上呢,菜也有了酒也夠了,想幹嘛幹嘛唄,我又沒說一頓都吃完,大不了明天晚上吃剩飯。」
周九良在旁邊用開酒器開酒,給每個人一瓶,自己拿起酒喝了兩口說道:「都是大老爺們兒,直接吹就好了,別拿杯子了。」
其他人點點頭,表示贊同。
酒過三巡,人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尚九熙已經開始耍酒瘋,何九華儘力控制住他,對著周九良孟鶴堂道過歉后把人扛到了客卧。
孟鶴堂有點上頭,拿著酒瓶走到陽台,打開窗戶吹著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閉上眼睛好好感受著冷風撲面而來的感覺,突然沒有了風,孟鶴堂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著關上他窗戶的罪魁禍首。
周九良走過來,扶著孟鶴堂坐到陽台的地毯上,說:「大冬天的,就這麼個吹法你也不怕把自己吹感冒了。」
孟鶴堂一笑,在酒精的驅使下順勁兒靠在了周九良的肩膀上,說道:「太熱了,吹吹風冷靜一下。」
周九良感受到孟鶴堂靠著自己,不自覺的僵硬住,一動不敢動,磕巴的說道:「那……那也不能這麼吹。」
孟鶴堂沒說話,只是看著窗外。
突然一聲響,煙花在空中炸裂,再綻放,最後落下。
孟鶴堂來了興緻,離開周九良趴在窗戶上,看著一個個煙花的剎那芳華,臉上浮現出孩童般的笑顏。
周九良起身,走到孟鶴堂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說道:
「良辰共此時,美景伴佳人。」
孟鶴堂一愣,緩緩的回過身子,半跪坐在地上,抬頭獃獃地看著周九良,什麼也不說。
周九良蹲下身,雙手扶著孟鶴堂的肩膀:「良辰美景,此時,佳人。」
二人對視著,周圍的氣氛很微妙,都能感覺到。此刻孟鶴堂就算再傻也明白周九良是什麼意思了。
酒也醒了大半,孟鶴堂低下頭,說道:「不後悔嗎?」
周九良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將人摟到懷裡,下巴抵在孟鶴堂的肩膀上說道「『喜歡你』這件事,上天不會給我後悔的餘地,我也不會後悔。」
孟鶴堂:「什麼時候?」
「嗯?」周九良被他這沒有頭緒的問題問的摸不著頭腦,疑惑的把人從懷裡推出來,皺著眉看著孟鶴堂。
孟鶴堂無語的一翻白眼,說:「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周九良一笑,向後一靠坐在了地上,雙手撐在身後,戲謔的說:「半年前,你剛來拓展的時候。」
孟鶴堂也向後一靠靠在了玻璃上,雙手在腰前交叉,摟住自己,說道:「好啊,這麼早就窺探上了?這麼看來,第一次去我們班不是單純的想幫我畫板報吧?雖然最後被我氣走了。」
周九良:「你還好意思說,放眼整個部門誰敢那麼說我?你是頭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若是還有人,我一定neng死他。」
孟鶴堂曲回一條腿,腦袋一偏,笑著說:「喲呵,本事挺大啊,那我算不算攀高枝兒啊?」
周九良一挑眉,反問道:「怎麼?你答應了?」
孟鶴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踹了一腳笑得猖狂的周九良,雙手抱在胸前,偏過頭不去理會他。
周九良突然起身,右腿跪在孟鶴堂的雙腿間,另一條腿跪在他的左胯旁。左手撐著地,右手撐住玻璃。
突然的動作讓孟鶴堂猝不及防,回過頭來瞪大眼睛呆愣的看著面前放大幾倍的臉。
這個姿勢等到孟鶴堂反應過來時瞬間紅了臉頰,咬著下嘴唇,眼神躲閃著,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周九良抬起左手輕輕捏住孟鶴堂的下巴,讓他不可逃避的看著自己。
他看著孟鶴堂慌亂的眼神,說道:「是我攀了,但不是高攀。你我都不是。」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曖昧的姿勢,周圍空氣的升溫,窗外煙花的加持,不幹點兒什麼真對不起周九良是個血氣方剛的好男兒。
(作者拍案而起大聲咆哮:也對不起我和讀者!!!)
周九良慢慢地靠近孟鶴堂,愣是把孟鶴堂逼到整個上半身都貼在玻璃上。
下巴被周九良牽制著動彈不得,感受到周九良慢慢靠近的臉,最後直接乾脆閉眼等著周九良接下來的動作。
說是害怕,其實也是緊張中夾雜著期待。
孟鶴堂緊張,周九良也緊張,但是看到孟鶴堂那種赴死的表情時,周九良反而笑了。
人家都準備好「赴死」了,你再沒點兒動作是不是有點辜負人家了?
周九良放開了,也不再扭捏,快碰上時微微偏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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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觸感直達大腦,周九良剛吮了一口就激得孟鶴堂一哆嗦,伸手一把推開了周九良,紅著臉嗔怪道:「我……我答應你了嗎你就……你就……親我……」
周九良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享受般的說道:「嗯,甜的。」
孟鶴堂直接從臉紅到脖頸,整個人像是剛被蒸熟似的,笑罵道:「流氓。」
周九良哈哈一笑,坐到孟鶴堂身旁,將人摟到懷裡,說道:「我親我男朋友也算耍流氓啊?那我要是做了某些更過分點的事兒,你是不是得連我祖宗十八代一起罵?天理何在啊?」
渾話一句接一句,孟鶴堂的臉紅一直就沒有下來過,一拳錘在周九良的胸口,他也放開自己了:「少廢話,我困了,抱我回去睡覺。」
「得嘞,抱媳婦兒回去睡覺嘍~~」
周九良十分挺聽話的打橫抱起孟鶴堂,穩穩噹噹的把人送回卧室。
最後再狼狽的被趕出來……
周九良站在孟鶴堂的卧室門外,一隻手抱著被子,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看來只能在沙發上兌付一晚了。
周九良躺著沙發上,抓著被子心裡徘徊:為什麼何九華可以和他小男朋友睡,而我只能睡沙發?
這個問題一直想到睡著也沒想明白。
雖說昨天在陽台已經醒了不少酒,可是第二天早上孟鶴堂還是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吹著了還是喝酒喝著了。
等到他起床後來到客廳,看到那茶几上的一片狼藉時,可能想直接頭疼疼死算了。
看到周九良還在沙發上睡著也沒想過去打擾,輕手輕腳的走向客卧,極輕極慢的打開門,發現尚九熙何九華也還在睡著,再輕輕的關上門,還是回了自己的卧室。
重新鑽回被窩裡,孟鶴堂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醒的太早了?拿起床邊的手機一看時間,確實驚了一下:「好傢夥,7點多就醒了也難怪別人都還在睡。」
隨後孟鶴堂放下手機排除雜念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被尿意憋醒,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實在憋不住才終於肯起身直奔廁所。
釋放完自己后打算繼續回去睡覺,路過客廳時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三個人,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盤已經涼透了的菜。
三人眼巴巴的看著孟鶴堂,連嘴裡的食物都忘記嚼了。孟鶴堂一下就笑了,揉了揉迷離的雙眼看著他們,笑問道:「你們幹什麼呢?那些菜都放了一晚上了還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