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約會。
風庭雲腸子都快悔青了,她剛剛真不應該讓端木祁死的那般痛快。
也應讓那個畜生嘗嘗這些姑娘所受過的罪,然後再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暴晒。
由於趕時間,兩人沒有選擇繼續停留,而是找來城中的婦人幫忙把姑娘們救出。
婦人婆子們在看到如此場景后,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有的甚至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她們大罵著端木祁畜生、不得好死,殺千刀的。
這樣還不足以解氣,百姓們又將城主府夷為了平地,南豐城方圓百里再無一棵槐樹,甚至跟槐樹長的像的樹也跟著遭了秧。
七月初七,東方淮竹早早的就起了,還特意精心梳洗了一番,又命下人備好了船,準備赴約。
可她卻不知道,在她離開后,備船的下人扭頭就把她要外出的消息告訴了金人鳳。
神火山莊後山一處宅院,傷勢已好了大半的金人鳳靠在太師椅上,旁邊的一隻妖仆將剝乾淨皮的葡萄一顆一顆往他嘴裡送。
「你說什麼?!」
金人鳳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師妹獨自出去了?」
通風報信的下人趕忙回道:「是啊,大小姐一個人出去的,還穿了她最喜歡的雲裳絲。」
「她可有說是去做什麼?」
金人鳳咬牙切齒道。
「小姐只說是去見一個朋友。」
「可知她要去哪裡?」
「不知,但我叫人跟著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妖仆眨巴著一雙紫色的眸子,好奇道:「大小姐不是只有在最重要的日子裡才會穿雲裳絲嗎?難道今天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為何要穿雲裳絲呢?」
金人鳳沉聲道:「今天是七月初七。」
妖仆驚道:「啊!難道大小姐是去見心上人了?」
金人鳳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南國邊陲見到的面具人,師妹和他是那樣的親昵。
師妹連他這個大師兄的手都未曾拉過,她竟然拉了那個面具人的手。
如果說師妹有心上人,也只能是那個人!
賤人,竟敢跟他搶師妹!
男人的眸光突然一冷,一把掐住女妖那纖細的脖頸,「你知道的太多了。」
女妖喉嚨頓時一緊,雙手不停拍打在男人手背上,「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咳咳咳.....看在我把換血之法告訴你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求你......」
然而,男人卻沒有理會她的求饒,直接把人掐暈了過去,「你若不提此事,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可你卻偏偏要提醒我,那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說完,金人鳳便扛起女妖,數個跳躍后便消失在了神火山莊。
一炷香后,金人鳳扛著人來到一處密林。
密林中充斥著各種妖怪的嬉笑聲。
「金人鳳?神火山莊的人來做什麼?」
「又是金人鳳!」
「金人鳳,你又來我鬼林做什麼?」
男人行至某處忽然停下,將肩上的妖怪扔在地上,眼神冰冷,「我來找你做筆買賣。」
「呵,你還能有什麼東西值得我交換?」
金人鳳指了指地上的女妖,「還是先看看貨吧,我手中的這隻妖怪,可還行?」
「水蛭妖??」
周圍的妖怪瞬間躁動起來。
「還是活的!獲得水蛭妖?!!」
「東西不錯,金人鳳,你想要什麼?」
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褶皺,道:「我要一種葯,一種讓所有人都看不出,銀針也測不出的毒藥。」
「好!」
鬼林的主人答應的十分痛快,隨後鬼林中的藤蔓便將兩個瓷瓶遞到了他面前。
「早晚各一粒,半個月後就可以要人命,放心,從外表看起來是絕對的自然死亡,沒人能看出來。」
金人鳳揣好毒藥便迅速消失在了鬼林中。
.....
淮竹早早的乘船來到淮水河上。
山澗露水未乾,晨風拂過,河畔的竹葉被風吹的打了幾個璇兒方才落地。
一葉小舟漂浮在水上,女子站立在船頭,髮絲拂過臉龐,手中竹笛微握。
此情此景美的像是一幅畫卷。
淮竹視線掃過竹亭,卻沒發現那人赴約,就當她微感失望時,忽然一道人聲打斷她的思緒。
「姑娘,你好。」
淮竹抬頭,眼前男子戴著一張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張面具,卻格外醒目。
女子微微出神,埋頭道:「你好。」
王權霸業縱身躍到船篷上,視線自面具之下直勾勾的盯著女子。
淮竹被他盯的不由面頰發燙,「怎麼了?」
王權霸業輕聲笑道:「在下只是見姑娘手裡拿著竹笛,再有此山此景,不由得心生雅趣,不知姑娘可否雅奏一曲。」
淮竹自嘲道:「其實我對音律一竅不通,我長握此竹笛也只是因為,當初選法器的時候,父親給的法器中,相對而言它比較好看。
而且,我不會吟詩,也不會唱歌,不會琴棋書畫,更不會洗衣做飯疊被,比較擅長的也只是打架鬥法,怎麼樣?公子失望嗎?」
女子將手中竹笛挽了個劍花,微微側頭看向男子,無比平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料對方卻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姑娘還真是實誠.....
都說紅顏之美,以端莊為態,以音舞為姿,以書畫為品,來來來,既然世人以此語評價俗世百媚,那我們就不施粉黛,自秀雲間。」
說罷,王權霸業主動牽起淮竹的手,朝空中而去。
淮竹指尖燃燒著一簇火焰,那火焰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或呈龍形,又或鳳形,千姿百態,讓人瞠目結舌。
王權霸業感嘆道:「姑娘的控火術,當真是世間罕有!」
話音剛落,男子手中長劍出鞘,與那火焰交相輝映,彷彿是兩隻糾纏的蝴蝶,你追我趕,十分生動。
淮竹也道:「公子的劍術在當世也難尋到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