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接受基因改造,人類火種
Ella的很快一直和嚴夏理解的不同。
不過這次卻並沒有讓嚴夏等太長的時間。
嚴夏從休眠中再度醒來時看到時間也有些恍惚,因為現在只過去了5年的時間而已。
「確認已經製作完成了嗎?」
之前幾十年的單位可都是非常小的。
Ella穿著一身白大褂,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當然。」
「經過地球時代互聯網所有信息學習的我,在生物領域上只是缺少實踐。」
「我已經使用了1838個百眼族樣本進行了研究,雖然這個數量並不多,但是收集的信息足夠了。」
「改良后的安卡—25號藥劑會作為主要基因改良藥,同時需要輔助其他手段,經過12個療程,改變人體最基礎的造血幹細胞,實現人體自造新細胞,完成全身的基因血液替換。」
安卡,在地球古埃及意味著生命。
這是古代人類嚮往的。
也是如今要實現的。
一個名字似乎將古今聯繫在了一起。
不過嚴夏注意到了一個信息。
全身基因替換。
他知道基因的微小改變都可能造就另外一個物種。
比如在地球上,小鼠和人類的基因相似度就超過95%,人類和隨便街邊的一棵樹都有超過40%的基因相似度。
基因哪怕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差別都能形成生殖隔離。
如果和尋常人類形成生殖隔離,那麼他自己還算是人類嗎?
這個想法他其實早就想過,甚至是在地球上的時候。
只是曾經他並未深入的去想。
因為基因改造或者基因編程對於那個時代的所有人類來說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
而現在事情擺在他面前,其實他心中也早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人類只有他一個人,人類文明應該由他來延續,他不應該抱著守舊的思想。
當然,也不能完全不抱。
「那麼還有什麼其他方式保留人類的基因嗎?」
「當生物技術發展在頂尖,應該可以憑藉人類自身的細胞培養出完整的胚胎吧?」
Ella點點頭。
「沒錯。」
「事實上地球在2010年的時候就已經在持續推進這項技術,在2023年的時候已經有類似實驗完成。」
「到達2037年,這項研究已經趨近試驗小鼠階段的成熟。」
「如果要用人類的細胞培養出人類,那麼現在我就能做。」
嚴夏作為一個不太了解生物技術的人,聽到這話,他沒想到原來這種手段想要實現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
「也就是說,我現在完全可以重現人類?」
Ella解釋。
「其實嚴夏你可以將該技術看做是一項克隆技術。」
「自1996年克隆羊多莉出生,克隆技術就在不斷前進。」
「雖然在人倫上這是一項禁忌,但若是嚴夏你養過寵物,就應該知道,克隆技術在寵物領域應用廣泛。」
「比如一個人的愛寵死了,那麼他就可以在醫院對愛寵進行克隆,得到一隻幾乎完全一樣的寵物,而且只需要花費幾十萬。」
「而重現人類當然比克隆要難一些,需要將尋常細胞培育成精子和卵子。」
「但這項技術本身的困難度極為有限,因為一個人身上所有細胞最開始都是由精子、卵子結合分裂的,它們也沒有任何在生物學上的特殊性。」
總之。
就是非常容易。
嚴夏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留下一些人類基因吧,為了之後重現人類。」
他說完話沒多久,駕駛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赤裸的人?
「這是什麼?」
嚴夏看到那東西眉頭一皺。
「若要重現人類,需要從細胞培育出精子和卵子。」
「既然嚴夏你本人就有其中之一,為何不直接取呢?」
「這是我專門為你打造的硅膠機器人,它可以幫助你收集。」
「這也是為了重新恢復人類這個種族。」
Ella十分正經,似乎這是一項重任。
但嚴夏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算了,之後我會自己收集。」
雖然那機器人幾乎和尋常人類看不出區別,但他還是不習慣這樣。
說出這句話后,嚴夏竟然感覺Ella那張虛擬紙片人的臉上出現了微不可查的遺憾。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這機器人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被生產出來吧,只有可能是早有準備。
「那好吧嚴夏。」
「請務必快些完成收集。」
「你的基因改造手術已經準備好了,每一個療程為1個月,12個療程剛好一年的時間。」
「在這期間,你不能休眠,不能移動,只能躺在病床上。」
「不過放心,我已經自動為你生成了大量的小說和電影,唯一遺憾的地方就是,你不能再吃美食了,而是以營養液來代替。」
這對於嚴夏來說簡直是酷刑。
營養液的味道就算做成果汁、可樂,喝多了也想吐。
不過在壽命和一年不能吃東西上,嚴夏還是選擇了前者。
他做完之前Ella說的準備之後,就前往了希望號的試驗區。
他甚至沒有來過幾次這裡。
和其餘區域擁有豐富的色彩和明暗的光線不同,這裡一進入就是一個字「白」。
光是白的,牆面是白的,地板是白的,連在這裡來回的機器人都是白色的。
白到一點灰塵進入這裡都會顯得異常突兀。
透過玻璃,嚴夏看到了自己的手術台。
非常巨大。
有二十多個機械臂吊在手術台的上方,它們分掌各種醫療器械,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不用擔心嚴夏,這些機器人已經用上千的百眼族做了試驗,保證絕對的精度。」
Ella的全息投影一直在嚴夏前方帶路。
它蹦蹦跳跳的很是歡樂的樣子。
但嚴夏卻喜不起來。
人類似乎從基因深處就恐懼手術。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做事情非要猶猶豫豫好半天。
他在Ella的安排下也穿上了一身白衣服,然後躺在了那手術台上。
當一根針刺入他的動脈,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