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潁川世家

陳國都城。

陳國國君劉寵，勇猛過人，擅長使用弓弩，劍法高超，可以十發十中。劉寵治兵自守，匪患不敢來犯。

兩年前，陳國相師遷追奏前任國相魏愔與劉寵共祭天神，有不法企圖。當時漢靈帝剛處罰渤海王劉悝，不忍再施刑罰。漢靈帝派人拷問后，得知此事是誣告。劉寵只是祭祀黃老君求長生之福，並沒有不臣之心，誣告者全部被誅殺。

事後，劉寵拜駱俊為國相。時天下飢荒，王侯不再享有租賦收入。盜匪猖獗，百姓食不果腹，餓殍遍野。唯有陳國太平祥和，富強繁榮。

東漢末年，官員誣告，土地兼并，巧取豪奪之事屢見不鮮。

系統饋贈全民普通藏寶圖，所幸可以挖出不少食物。不過挖出的物品也漸漸成了權貴的重點抽稅名目。敢有不上交者，死。

全民挖寶行動轟轟烈烈，但能真正享受天道紅利的百姓不多。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當然這事也非絕對。面對逆天改命的道具，沒人會甘心上交，孤家寡人沒有後顧之憂，私藏了也沒事，大不了一走了之。相反，一旦有人覺醒強大的天賦技能，權貴們也會爭相拉攏。這種自帶的武技和天賦技能無法被剝奪的，於是一種比「舉孝廉」還有分量的入士渠道開始流行開來。

索超二人來到陳國轄區內。一如往常，索超起攤坐診。索超治病救人，偶爾也算幾卦，診費因人而異。對於富足的人，絲毫不手軟；對於貧困之家，也象徵性的收一點。不過索超醫術卓絕，童叟無欺，也讓大家津津樂道。

要說算卦這事，倒是不難。索超對天下大勢了如指掌，稍微引導下個別人的命運還是很輕鬆的。不過周期太長，相信的人少，索超也只是隨緣起一兩卦。

公元175年，六月夏。陳國國君一行人騎馬而來。劉寵見索超攤前聚攏了不少人，心生好奇。

「國相，你去問問此地發生了何事？」

「諾！王上。」

駱俊走到攤前，看到那豎起的布幡：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妙手回春包治百病」

「好狂的小兒呀！」

駱俊怒意浮現，甩了甩手，回去報告劉寵。

「還有這事？一個五歲娃兒嘛！」

「王上！那小兒口出狂言，不必理會。」

劉寵下馬，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如今天道榜出現，全民挖寶熱火朝天，發生其他什麼稀奇的事也合理吧。劉寵吩咐眾人先回府，等自己喬裝打扮一下，再來試探這小娃娃的底細。

是日下午。劉寵和駱俊微服出行，徑直走向索超的攤位，道。

「小先生！你這卦怎麼算呀？」

「貴人您好！只需提供名字即可。」

劉寵寫下自己的名字。

「劉！天皇貴胄之姓也！寵，潛龍也！」

「貴人是大富大貴之命！來日可官至輔漢將軍，帶甲十萬眾！」

「小先生！此話當真！我素有匡扶漢室，掃平天下匪患之志。」

「福兮禍所依！」

「陳，固守之意。龍潛於陳地，恐將軍壯志難成呀！」

「今天下凋敝，將軍之命和大漢息息相關。」

「如他日大漢勢微，將軍恐固守陳地都是奢望，甚至還有橫死於小人之手。」

一旁的駱俊大怒，大聲呵斥道。

「放肆！小兒狂吠，你怎麼能如此編排我們國君。」

「信則靈，不信則算了。」

"國君，要不要我派人拿下這廝！這小兒，妖言惑眾，說話當不得真的。"

「不得無禮！」

「小先生！多有冒犯了！」

「不知小先生，有何教我？」

索超笑而不語。吩咐黃蓋收攤走人。徒留風中凌亂的劉寵等人。兩騎自官道而去。向西趕赴潁川郡。

潁川郡。

此地鍾靈毓秀，人傑地靈。荀，陳，趙，杜，辛，郭，戲，荀，鍾，司馬等家族都有大才出世。其中四大家族，荀陳鍾庾堪比江東顧陸朱張。

這會索超最想拜會的是荀緄的兒子荀彧。不過荀緄任濟南相，索超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荀彧這個王佐之才了。

荀氏八龍，名震天下。其中當屬荀爽最為出名。不過自第二次黨錮之禍后，荀爽避難海上，已不在潁川郡。

東漢末年，沒有所謂的」潁川書院」。桓靈二帝實行黨錮，士人不得做官，不得已只能到」潁川書院」避難。後來這裡的豪傑越來越多，潁川書院也成了英才匯聚之所。

傳說潁川書院的首任院長是荀淑，現任院長司馬徽。

潁川書院。中午時分。

索超二人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潁川書院。二人來到一座古色古香，清幽典雅的書院，索超走到書院大門前。昨夜風大，大門前的台階上散落了很多樹葉。一個童子正在院門前打掃。索超上前躬身道。

「請問司馬院長在么？我們想拜會一下書院的俊傑們。」

「可有拜帖沒有？」

「我是盱眙縣丞孫堅的義子，聽聞潁川多俊才，欽慕不已。此次我捐獻兩千金，供書院修繕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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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公子，請隨我來。這邊請」

索超這幾年治病救人，索氏醫館的收益還不錯。隨手拿出兩千金不是難事。

童子引索超到了授學堂。童子連忙上前奏報司馬先生，告知了索超的來意。

「司馬先生，有客來訪！」

「哦！貴客臨門，幾位先生一道，我們一起見見吧。」

一中年男子立於課堂，旁邊還有兩個20上下的男子。左右兩側都是求學的士子。司馬徽身高九尺。瘦弱但很精神，手執竹簡，一身書卷氣息。司馬徽把竹簡放在書案，示意士子們自由交流。

索超走進學堂，餘光掃描了兩旁的士子，士子們也面面相覷地看著這個小娃娃。索超拱手作揖，一臉恭敬地道。

「索超拜見水鏡先生。」

「聽聞潁川名流才俊如過江之鯽，不知先生可否引薦一二呀？」

「哦！小公子客氣了！你遠道是客，我不妨介紹一下吧。」

「這兩位。」

「荀彧荀文若」

「荀攸荀公達」

「久仰久仰，荀氏八龍，聞名遐邇。某佩服之至。我觀文若公達兄也必是人中龍鳳。」

兩人躬身回禮道。

「小友謬讚了！全靠祖輩餘蔭。」

「陳群陳長文」

「久仰。我觀長文兄，舉手投足皆不凡，以後定是治國能臣呀！」

「鍾繇鍾元常，這是我們學院先生之一！」

「拜見鍾先生，久仰先生書法一絕。如有機會，願意拜讀佳作。」

「戲志才，戲先生。拜見戲先生。某聽聞戲先生文韜武略，智謀無雙，在下欽佩萬分。」

「趙儼趙伯然」

「杜襲杜子緒」

"辛毗辛佐治」

「郭嘉郭奉孝」

......

索超快被這些俊才砸暈了。一個個天之驕子，要是提前招納幾個，那他的宏圖偉業豈不是信手拈來。世家大族的人比較難招攬，都是利益共同體，不過小家族的人才就輕鬆多了。

「不過郭奉孝，荀文若。咳咳，我得趁著他們年少好好忽悠下。」

一個五歲，一個十二歲。先交好水鏡先生，這布棋下的妙。東漢末年，司馬門生遍天下，而且還高產。過幾年他去荊州治學，學生徐庶，崔鈞，龐統孔明都是大才。再設法忽悠這個三國伯樂荀文若，他人脈極強，為曹老闆舉薦了很多英才。

「他不是自詡匡扶漢室么？那我就用這個道德綁架他。嘿嘿！」

至於小郭嘉，他本不是大士族出身，年紀尚小，可以使勁忽悠。不過這娃兒好酒色，我得從娃娃抓起。把這洪水猛獸的思想灌輸給他。不然再次早夭就不妙了。

眾人看著一臉傻笑的索超，一臉愕然。

「小友，小友，你還好么？」

「哦，水鏡先生，我很好呀！不知諸位對天下局勢怎麼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