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缺心眼兒
「大概是我喜歡鞦韆」阮茵笑道。
久違的感受到了不工作的快樂,席芷安只覺得這會兒哪兒哪兒都好,看啥都開心,果然工作使人不快樂,嗚嗚嗚,終於解放了!
與兩人的舒適愜意相比,席煊堯就顯得忙碌的多,從醫院回來就開始處理堆積的文件,聽取下屬工作彙報,好不容易結束,又迎來了上門的警察。
「席先生,我們是雲城刑警大隊的,我姓方,想來問問你關於上次被推入海里的事情」中年警察出示自己的證件,眼睛不著痕迹的打量席煊堯。
席煊堯點頭,聽到對方問自己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看到推自己落海的人的臉,醒來以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一邊說。
中年男子聽到席煊堯說沒看到推自己入海的人的臉,顯得有些失望,又聽到席煊堯說在海里醒來了一瞬,看到了救他的人,眼睛微微眯起,「席先生,能形容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嗎?」
「皮膚黝黑,國字臉,很瘦」席煊堯努力回憶著當時在海中半眯著眼看到的那個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他右手拇指與食指中間有顆綠豆大小的黑痣。」
中年男子快速記下這些特徵,還問了後續一些事情,比如被救了為什麼沒有去醫院,中間四個多月在哪兒,做什麼。
席煊堯也都一一回復,當被問到沈嵐溪現在是不是還在Y國時,他明顯愣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走的時候還在」。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問:「你和沈嵐溪之間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席煊堯語氣帶了點兒不喜,怎麼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說一萬遍他對沈嵐溪也不可能有半點心思。
中年男子抱歉的笑了下,「無意冒犯,我們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情背後的動機」。
聊了會兒,終於結束了,席煊堯讓盧興送警察下樓,臨走前特意說明希望警方不要公布他失憶的事情。
盧興送完人回來,回到辦公室,和席煊堯說今天的工作行程,「下午三點您和威瑟爾德先生有個視頻會議,四點約了華創公司的李總,晚上七點有個商務酒會」。
說完行程,盧興一改公事公辦的態度,感慨道:「幸好您回來了。」
看席煊堯一臉莫名其妙,解釋道:「夫人坐在這個位置上時,每天都很拼,就連感冒發燒也堅持來上班,真怕她有一天.....」猝死在公司,後半句他沒敢說。
想當初夫人感冒,席總幾天都沒來公司,一回公司就抱怨夫人嬌氣又粘人,就是那語氣寵溺的讓人牙酸。自從席總出事以後,沒見她喊苦喊累,下面有不滿委屈,她一樁樁解決,不抱怨也不說累,要不是盧興有幾次早上撞見趴在辦公桌上小睡的阮茵,都不知道她經常通宵達旦的工作。
若是以前的席煊堯聽了必定很心疼,可惜現在是21歲的席煊堯,他淡淡道:「感冒發燒來上班很正常」他自己以前感冒發燒還去學校呢,工作和學習沒什麼差別。
盧興上下打量了席煊堯半天,試探道:「我看夫人在甜品店吃甜品,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帶甜品來公司?」之前阮茵學做甜品就讓席總經常帶來公司,後來接管公司,每當有煩心事,晚上必定做甜品,做多了第二天就會帶來公司給他們嘗。
「你怎麼知道她在甜品店?」席煊堯皺眉。
盧興掏出手機,找到阮茵的微信,點開朋友圈給席煊堯看,下面有覓知茵甜品店的定位,配文:「偷得浮生半日閑(太陽)」
她倒是挺自在,席煊堯冷哼,深覺得自己上午想多了,還以為她借著管理公司和夫妻名義將自己的資產全部收入囊中。
不過自己的主卡怎麼會在她那兒呢,瞥了盧興一眼,看資料他是自己招進公司的,應該可以信任,他假裝不經意問:「我為什麼會把所有的錢過戶給她?」
「夫人生完孩子后,您就讓我把錢全部轉入夫人賬戶,說是獎勵,還說什麼錢在一塊兒心就在一塊兒」盧興解釋道。
席煊堯:「......」後來的自己是不是缺心眼兒啊?獎勵一個億就好了,至於把幾百億都送出去嗎?想到現在賬戶只剩下五十塊,他就莫名心梗,深吸一口氣,沒關係,自己還有不動產和股票分紅,至於工資,因為太少,習慣性忘記。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兩人是塑料夫妻關係,誰家老婆生孩子還要獎勵啊,腦海里浮現昨晚在衣櫃發現的頭繩和一些女生用的玩意兒,以前阮茵絕對住那個房間。
至於為什麼搬到主卧,不用想也知道和沈嵐溪一個目的,要是被阮茵知道,又要說他自戀,但是席煊堯一向對自己有自信。
盧興現在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妙,席總好像對夫人不像之前那麼熱絡了,還不記得一些事情,不由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席煊堯瞥了他一眼,他早晚會知道,乾脆地點了點頭,「我現在記憶暫時停留在21歲,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
盧興瞪大眼,21歲?難怪他對夫人表現的這麼冷淡,敢情是不記得了啊,后一秒同情自己,21歲的席總一心撲在工作上,他可以預見未來會加好多班,內心哀嚎,快把三十歲的席總還回來,他不想加班。
被席煊堯的眼鋒一掃,立刻站直身體,「您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晚上應酬完,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孩子鈴鐺一樣的笑聲,一聲比一聲激動,席煊堯茫然的抬眼望過去,看到阮茵在做鬼臉逗孩子笑,那個豬豬臉讓席煊堯沒忍住,泄出一絲笑聲。
惹得阮茵循聲看過去,正好看到席煊堯臂彎上搭著西裝,慵懶的靠在牆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阮茵臉唰的一下就紅到耳後根,睫毛像扇子一般微微顫動,訕訕道:「你回來了。」
席煊堯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緩緩的,朝阮茵一步一步走過來,酒意隨著走動微微散發開來,他傾下身,一雙手撐在阮茵身側,眼睛仔細打量阮茵,壓迫感十足,盯了許久后問:「你是不是會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