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回來了
蘇城,童家別墅。
一個中年男人老淚縱橫地拉著自己的女兒,滿臉帶著祈求,「可可,就當爸求你了,那沈以誠長的也算一表人才,你就答應了這個婚事吧!」
童意可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清澈透亮的瞳孔審視著自己的父親,眼眸中流露出無限的悲哀。
不久,她的唇角冷冷勾了一下,眼眸已經沒了焦距,微微點了點頭。
童建威見女兒終於鬆口了,收斂起了臉上的悲傷,激動地抓著童意可的肩膀,「乖女兒……」
「爸,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童意可淡淡開口,打斷了父親的話。
伸手撥開自己肩膀上的手,滿身落寞的往二樓卧房走去,彷彿童建威口中的婚事與自己無關。
「乖女兒,你好好休息,剩下的都交給爸!」
童建威才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心情。
童家和沈家聯姻,自己快要破產的童氏集團才能渡過危機。
既然從小給了她優越的生活,她就應該有所付出
況且,那沈以誠確實也是個良婿。
一夜之間,童氏集團和沈氏集團聯姻的消息就傳遍蘇城,引得各家媒體報社爭先報道……
法國。
一個男人看著新聞,握緊了手機。
他「騰」的一下站起來,大手一揮,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
只見他薄唇緊抿,眉頭緊蹙,手上的青筋暴起,墨黑色的瞳孔中寫滿了冷凜。
緊接著,薄唇吐出一句冰冷陰沉的話,「居然要結婚了。」
……
「叮咚~叮咚~」
童家別墅的門鈴一直在響。
童意可在床上翻了個身,用枕頭將耳朵捂住,眉頭微微一蹙。
怎麼還沒有人去開門?
不久,她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家中的傭人早已跑路,而父親也已經去沈家商量婚事了。
此時家中就她一人。
她認命地坐起身,隨手抓了兩把凌亂的頭髮,清麗的臉龐帶著几絲怒意,悠悠走去將門打開。
「誰啊?」童意可打了個哈欠,聲音中還帶著些起床氣。
然而,等她緩過神來時,卻被眼前的場景怔住。
只見門口站著一排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西服,眼戴墨鏡的男人。
他們似乎已經將別墅團團圍住。
童意可的瞌睡瞬間醒了大半,急忙想將大門關上。
看這裝備,怕不是那些要債的?
然而,她還是晚了一步,一個模樣俊俏的男人已經將門抵住。
童意可見狀,反而認命一般,將門打開,對著外面的人冷冷說道,「進來吧,隨便搬。」
反正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完了。
門外的黑衣人都面面相覷,那俊俏的男人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他朝黑衣人招了招手。
那群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步一步朝童意可逼近。
童意可見他們朝自己走來,心中開始慌了,「你們要幹什麼?」
這是要劫色?
眼見著一個男人已經將手伸了過來,童意可抓住男人的手,兩三下把男人撂倒了,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
正當她得意之時,被身後的人偷襲,一條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感覺全身一陣發軟,暈了過去……
……
童意可漸漸睜開眼睛,發現四周漆黑一片,眼睛被蒙住了,腦袋還有點悶疼。
她用力地掙扎了一下,發現全身都被束縛著,身下軟軟的,感覺自己是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煙草味。
雖然眼睛被蒙住了,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個房間不止她一個人。
聽見床上的動靜,一個男人緩緩向她靠近。
童意可咽了一口水,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突然,腳步聲停了!
童意可感覺到一股氣息彷彿就在自己面前。
沒過多久,一個軟軟的,濕漉漉的東西就敷在了她的唇上……
感受到唇上的觸感,她先是一怔,有點錯愕,緊接著開始拚命地掙扎。
可手腳都被捆住的童意可,哪裡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男人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吻著她,又好像在懲罰她一樣,開始輕輕撕咬……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了她,童意可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自覺喃喃出三個字,「陸應淮?」
男人的身形一頓。
修長的手指拂上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惹得童意可一陣顫慄。
緊接著,蒙著眼睛的絲帶被並不溫柔的扯下。
童意可這才緩緩地睜大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真的是他!
陸應淮居高臨下地盯著童意可,昏暗的房間中,他陰深的目光,讓童意可不寒而慄。
緊接著,冷漠低沉的聲音響起,「真是難得,童大小姐還記得我。」
童意可望著三年未見的男人,有些恍惚,這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又是自己在做夢?
三年未見,陸應淮變得成熟了一些,俊朗的五官變得更加凌厲幹練,眸底生寒,周身透著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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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應淮看著童意可木訥的表情,不由得哼笑一聲。
他漸漸俯下身子,輕輕捏著童意可的下巴,英俊的臉頰上看不到一絲情緒。
「聽說童大小姐要結婚了?不知道這次的結婚對象符不符合你的心意呢?」
童意可似乎還沒從見到他的餘韻中反應過來,一直木然地盯著陸應淮。
陸應淮見她一直發愣,有點生氣。
三年未見,她再次見到自己就是這樣的反應?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眸光陰鬱,氣勢逼人地盯著童意可,「我在和你說話呢!高貴的童家小姐,你們童家的家教就是這樣嗎?不知道回答別人的問題?」
童意可烏黑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話來。
良久,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激動,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滑落……
見著童意可的淚水,陸應淮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慌,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他慢慢起身,墨黑色的瞳孔變得更加幽深。
過了一會兒,神情冷凜地將綁著童意可手腕和腳腕的絲帶解開,一言未發地走出了房間。
他雖然恨童意可,但還是見不得這個女人流淚。
陸應淮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地親吻這個女人。
三年前,她拋棄自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報復她的。
然而看著她那樣弱小無助的躺在床上,自己心中居然生出了些許憐惜。
看著她的眼淚,又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他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聲。
童意可見陸應淮離開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
她蜷縮在床上,抱著被子,嬌小的身子在昏暗的房間中,顯得那麼無助。
她向來不是喜歡哭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了陸應淮,自己已經流了多少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