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滿心歡喜

李瀚滿心歡喜。

這個穿越者的必殺技能終於到了！只需引發他人的一定情緒波動便能獲取情緒值，真是太容易了。

想至此處，李瀚期待著將來與人為善的日子同樣能樂趣無限。"系統，進行初級抽獎。"

「確認將消耗情緒值一萬點？」

「當然！」

隨即系統回復：「抽獎完成，恭喜宿主獲得白面500斤，豆油100升，五花肉50斤。

特殊道具包括體質強化藥劑×1，天賦強化藥劑×1已發放。"

「這也能叫初級抽獎嗎？」

看著系統空間中排列有序的大米、豆油和五花肉，李瀚簡直不敢相信。

在那個物資極端匱乏的60年代早期，才結束三年的國度里，人們僅憑供給定量度日，每戶人家都只能領到有限的一份食物，對於普通城市家庭來說，每月重體力勞動者的定額供應僅40斤左右，其中還包括紅薯、黃豆餅這類粗糧。

作為技術員而非重勞動者，他每個月的配給只有可憐的34斤。

許多人家庭由於人口眾多無法滿足基本的飲食需求，只好用精細糧換取粗糧以勉強果腹。

儘管他一個人吃不愁家人飽，然而那些糧食充其量只夠維持基本的生活而已。

系統新手禮包現在送了五百斤白面，就等於他過去兩年的供應總量，更何況還有豆油和豬肉等難得的珍餚。

整個城市，普通人每月肉食品供應量僅半個來斤，這意味著那五十斤的五花肉足夠他吃上將近8年的時間。

同樣地，食用油雖然比肉類稍多，但還是極其有限……

總而言之，這初次抽取的巨大饋贈讓他的日子立馬滋潤了起來。

光是初級抽獎的收穫就有這般豐厚，那麼中級乃至高級的獎項又會是何等的令人難以置信？

期待之情在他心中悄然湧現。"我，李瀚，這一生必將成就一番宏圖偉業！」

「棒子柱、傻柱，你們等著瞧，今天這筆賬我們得算個明白才行。"

眼下李瀚滿腹鬱憤，正好藉此機會讓傻子棒柱償還一些情緒點。"系統，使用體質強化藥劑。"

隨著意念驅動，體質強化劑迅速融入他的身體，隨之帶來顯著的變化。

原本瘦弱的身軀肌肉日益隆起，腹部的肌腱線條分明，展現出健碩的腹肌。

他的毛髮生得更加旺盛且堅韌，眼神變得銳利，面部特徵變得更加清晰硬朗，彷彿經過雕刻一般。

此刻李瀚的氣息煥然一新，力量無盡，甚至單手揮動沉重的五花肉也能輕盈無比，一次一百八十下的連貫砸擊不在話下。

這就是體質強化劑帶來的驚人的改變。

緊接著他又下令：「系統，使用天賦強化藥劑。"

伴隨著天賦強化藥劑的效果消散，一種奇異的感覺瀰漫開來。

李瀚感到頭腦中的某種束縛解除，思緒瞬間靈動舒展。

思維飛速提高，記憶力亦有著驚人的躍升。

他匆匆找出《鉗工工藝學》，一頁一頁地翻閱起來。

很快他已看完全書，並非死記硬背，而是過目不忘般深烙於心，這突如其來的能力令他振奮異常。

四

許多以前看似深奧難懂的知識，如今在他眼前如同幼兒園課堂般簡單，瞬間瞭然於心。

曾經的他，或許花費兩年的時間都無法徹底掌握這本秘籍。

但現在的他，預測自己一個星期之內就可能做到融會貫通的程度。

當理論指導他的實操時，他鉗工技藝的進步定將飛躍式爆發！

他年少時曾豪言要在父親李大強面前提及成為一名八級鉗工。

而現在，他的眼界早已超過了八級鉗工的理想，渴望成為工程師。

倘若李大強的靈魂在此刻知情，肯定會驚愕得難以合攏嘴巴吧，那個僅僅是鉗工實習生的他居然有著如此宏圖大志。

何謂八級鉗工？坊間有諺語曰：

能切削機器難及之處，能截斷工具難以切割之材料！

小小挫刀，握在手中即可銼動航艦！

這句話即使稍顯誇大，但也充分展現了那個時代的八級鉗工技術之精良。

國家一向對卓越技術人才的回報毫不吝嗇，如八級鉗工每月薪水高達九十九塊，在當時已算優厚待遇。

在紅星四合院，本有兩位八級鉗工，一是李瀚父親李大強，另一位就是壹爺易中海。

李大強去世后，易中海成為了碩果僅存的那位八級鉗工，僅憑這一身份，他在四合院內便擁有了很高的威望，彷彿一呼百應。

這就是八級鉗工的獨門優勢。

至於級別更高的工程師，那就更加非同小可，不僅是薪水待遇超過八級鉗工，各種供給資源也大幅增加。

李瀚的技術目標定位於工程師，並對此充滿必勝的信心。

到那時，劉海中、易中海之流只能瞠乎其後！

目前首要任務是奪取撫恤金以及整治傻柱、棒梗。

李瀚突然從衣袋中掏出了串鑰匙。

「幸虧撫恤金匣子是我父親特別打造的，沒有鑰匙休想打開。

棒梗必定會再設法取回鑰匙。"

身為八級鉗工，他們製作的匣子自然有其特別之處。

當初李瀚的父親製作那個盒子時，身為同僚的易中海得知此事頗為不忿，也曾挑戰製作一個同等水準的寶盒。

然而挑戰失敗，此事成了私下裡的談資，以至於關於盒子的秘密並未真正保密。

於是，棒梗便直接盯上了那個盒子。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個關鍵，那就是偷鑰匙。

這讓李瀚抓住機會揪出了棒梗的馬腳。

在中院的主屋內。

這是一個何氏家族的居所。

傻柱正躺在床上，手中把玩著一個鐵盒，一旁的小男孩靈動的目光轉個不停，活生生一隻偷跑出窩的耗子——正是棒梗。

幾個月前秦淮茹添了女嬰槐花，常在深夜起來哺乳。

因此，他們與傻柱商量，讓棒梗暫住在此幫忙一段時間。

「棒梗小子，你手腳靈巧是你的強項，但思維卻有些遲鈍，連盒子帶了鑰匙都偷走了。"

這隻鐵盒便是李瀚用來裝載撫恤金的那個。

事前行動之前，棒梗還特意向傻柱求教。

畢竟，培養棒梗的手藝之人在他身上正是傻柱。

對於這件重大的事務，必須先得到傳道授業的恩師傻柱的認可與贊同。

傻柱早已知曉了賈家爭奪撫恤金之事，為了取悅秦淮茹並報對李瀚的仇恨，他出手干預，還協助棒梗成功竊得撫恤金。

可惜棒梗忘記了另一件重要物品——鑰匙。

現在，解開鐵盒的兩種方式已然明晰：一，用特製的鉗工鉗子強行開啟；二，再次去尋找失落的鑰匙。

棒梗說道：「叔啊，要不我去再把那鑰匙弄來，李瀚這傢伙像是死豬似的，我尿他一臉他都察覺不出來。"傻柱微微笑著。

「你也夠壞的，我挺喜歡的！」其實傻柱心中已經在權衡，鉗子只能在車間找到，這樣太危險，最好辦法就是弄走鑰匙。

「不知道那個李瀚是死是活？」他曾用爛泥封堵了李瀚家的煙囪口一個鐘頭，並小心清理乾淨，又等待兩個小時為棒梗望風取錢。

所以李瀚的狀況，傻柱拿捏不住。

「嘿，死了更好出口氣，畢竟他之前總阻撓我的好事。"加上李瀚無親無故，若他死了，大院里的住戶或許能通過關係接任他的工作，他那幾間屋子，或許還能讓秦姨和叄大爺他們這住得緊張的一家分到手。"最重要的是儘快弄到撫恤金，秦姐急需這筆錢。"

一想到秦淮茹拿到撫恤金時的激動作態，可能給自己意想不到的好處，乃至讓她徹底脫離困境，變成真正的男子漢，傻柱不禁心中躍躍欲試。

於是，李瀚的生死在他看來變得不再那麼關鍵。

「好了，你去辦吧，小心點。"他對棒梗開口，得到同意，棒梗旋即開了門，隱入黑暗。

深夜萬籟俱寂。

後院內，李瀚已經回到房裡，躺在那兒假寐，等著棒梗來取鑰匙。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房門的插栓響了一聲。

不到一分鐘，外面傳來開啟門栓的聲音。

目睹這一過程，李瀚不禁對棒梗的技巧暗暗讚歎。

他也不禁想到了劇情里的場景：大年初一傻柱帶著賈家的孩子們硬撬許大茂的房門，逼孩子們上門索要壓歲錢的畫面。

棒梗這般本事，看來師徒倆都不簡單。

輕輕推開門，一道暗影鬼鬼祟祟進入，直向床頭走去。

見此情景，李瀚依舊裝睡不動聲色，直至聽見開鎖聲，他一躍而起。

「抓賊啦！」連續三次尖利叫聲，足以驚醒大院內的所有人。

棒梗被這突來的喊叫嚇得驚慌，想逃跑卻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抓住自己，如同提小雞一般被李瀚提起。"小，你學會的都是歪門邪道，今天讓你嘗嘗世間嚴懲的味道！」說著，李瀚狠狠甩下一記耳光在棒梗臉上。

「嗚……」一聲尖叫，疼得棒梗淚流滿面。

他從不曾想過會被抓到，更別提會被打。

現在的恐懼和委屈讓他幾乎要崩潰。

系統的提示音響在耳邊：「獲得棒梗情緒值+100。"

得知這次打賞帶來的收益，李瀚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一巴掌足以激發棒梗心中的憤恨。

可對他這種竊取五百元撫恤金的行為而言，懲罰還嫌不足。

因此他決定，再來幾個耳光看看！

啪啪啪——連續十個巴掌聲，讓棒梗痛苦的尖叫聲連連。

再次瞥向系統界面，李瀚發現情緒值已升至1100。"呵，這傢伙竟是個經驗寶箱！」傻柱心頭暗喜。

正當李瀚一邊痛擊棒梗，一邊探尋系統機制之際，小區里的許多居民都被響動所驚醒。

"聽著動靜像是李瀚家被盜，大家都起來看看！"

"咦，還有小孩哭喊聲？難道是棒梗偷東西被當場抓住了？"

眾人猜測紛紛，認為賈家平常縱容棒梗的惡習，未及時予以管教，而這讓李瀚近期情緒不佳，可能此刻正藉此發泄。

於是賈家的孩子很可能成為倒霉蛋。

中庭處。

傻柱聽到抓捕小偷的叫喊，心急如焚，趕緊將自己的鐵盒隱藏好后趕向後院。

到場的居民都不少。

唯恐暴露，傻柱沖李瀚高聲道：

"李瀚，你竟對孩子出手，還算男人嗎？！"

然而李瀚冰冷回應："什麼孩子？只有盜賊！我們的大院年年安全模範，絕無此等事，立刻放開棒梗！"

說著，傻柱上前試圖解救棒梗。

卻不防李瀚突然飛腿，直直將其掃倒在地。

周圍的群眾心態各異，有的人慶幸見到「蠻橫」之傻柱吃些教訓；有的卻對李瀚如此異常行為感到驚訝，畢竟「戰神」傻柱鮮少被人挑戰。

傻柱憤怒於自己被打翻在地，顏面全無，旋即再次衝刺上前。

砰！

一聲悶響中，傻柱又被踢飛出屋。

這一幕令眾人目瞪口呆。

曾經威壓整個四合院的傻柱，連帶流著膿的許大茂在他面前都奈何不得，今日卻連續受重創兩次於李瀚之下。

何時李瀚已強至如斯？

傻柱更是難以置信，彷彿兩腳之力幾乎能打斷他的骨骼。

腦海中，系統連續提醒音聲作響：

"恭喜！獲得更多傻柱情緒值，總計+200點。"

又來一聲：

"打傻柱增加情緒值更多，達到+300點！"

他心中暗想：這傢伙心態還真是差勁！情緒變化極大！

緊接著又聽見：「+500來自其他居民的情緒值。"

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動作震撼了在場眾人，引來情緒波動。

這時，一聲沉著威嚴的呼喚如救贖般傳來：

"李瀚！何以下手！立刻釋放棒梗！"

說話之人正是壹大爺易中海，體形寬厚，國字臉略帶歲月滄桑，沉穩氣質油然而生。

他的權威立刻使得大家為他退散出一條通道。

看到傻柱痛苦捂腹，易中海先是冷冷凝視李瀚，隨後關切問道：

"柱子，沒事吧？"

他對傻柱頗為關心，因為老婆壹大媽先天性不育，他們夫妻倆沒有兒女，養老問題迫在眉睫。

起初，他看準了賈東旭做繼承者，可後者表現，辛苦多年僅升至二級鉗工且家庭成員冷漠不群。

因此他選擇了轉而傾注全力培養傻柱。

當年易中海機緣巧合地關照傻柱一家，使他們對他有了感恩之情。

尤其是當傻柱的父親早年失散，他的關注更為顯著。

直到賈東旭去世，易中海才把全部養老指望寄託於傻柱。

易中海深知傻柱對秦淮茹的感情。

所以今天無論棒梗犯了何錯，他都要庇護他。"李瀚，管你怎麼狡辯，動手打人都不對！立刻把棒梗釋放！」

傻柱也跟著叫喊：「壹大爺都出面了，你想無視壹大爺的威嚴嗎？」「李瀚，冷靜溝通為好，先放了棒梗。"

二大爺劉海上，還有三爺閻埠貴，隨後出言和解。

李瀚淡然環視一圈，這些人的言行，著實離奇。

他怎能屈服，而是大聲道：

「棒梗，三位前輩包庇，這事傳開去，居委會和街道會作何想？」

「你們三位也不想自己的名望受損吧？」冷漠的語氣讓易中海、劉海上、閻埠貴都表情凝滯。

「叮咚，收穫易中海情緒點+200。"

「叮咚，收穫劉海上情緒點+200。"

「叮咚，收穫閻埠貴情緒點+200.」(獲得的情緒點累計計算)

轉瞬間，李瀚已收穫數千點情緒值。

在李瀚看來，眼前的鄰里，無一不是可以提升經驗值的小角色。

易中海三位大爺仍舊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未料李瀚立場強硬，不但不聽勸解，反倒扣上帽子，質疑三人包庇。

若此事真的公之於眾，三位大爺免不了要受責罰。

權力是街道賦予的，而街道同樣能收回這份權威。

他們都不希望事情如此發展。

與此同時，住戶們議論紛紛，都覺得李瀚猶如脫胎換骨，竟大膽挑戰三位長者。

但眾人多是觀局心態，並默默觀察事態發展。

易中海眼神犀利，他問：「李瀚，你說棒梗偷竊，究竟偷了些什麼？」

李瀚露出微笑。

然後在棒梗臉上甩了一巴掌。

「棒梗，到底偷了啥，趕快實話實說！」

「叮咚，獲得棒梗情緒值+100.」

提示在心中迴響。

這足以體現棒梗心中正強烈憤恨李瀚。

然而棒梗口風很硬。

「哎哎哎，我沒偷東西，你放開我！」

易中海聽見棒梗的話，覺得有了轉機。

「李瀚，聽見了沒？棒梗並未偷你的東西。

你沒有依據動用私刑，我看在你孤立無援才暫且放過，立刻放人，這件事算了吧。"

他提到「道義」，引得李瀚暗自冷笑，道德聖人易中海，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