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維清晰

「老夫人過來了！」

傻柱一臉期待地說。

他在喊李瀚前來之前，就預先通知了聽力不好卻思維清晰的老婦，此刻看到她在恰當時出現，傻柱心踏實多了。

易中海上前關切問道：「老夫人，都已經深夜了，你怎麼還不休息？別凍壞了身體。"

十六

「事情都鬧大了，再不動我可要叫警察過來了。"聾婆冷聲道，話語中透露著強烈的責備。

「李瀚啊李瀚，就因為你想要報警，連老太太都被你吵醒。

趕快向老太太道歉，並別再報了！」傻柱嚴厲斥責道。

「老太太已經七八十歲了，你還不顧一切讓她擔驚受怕，作為晚輩，這樣沒底線的行為怎能行？我已經替你決定了，別報警，我送老太太回去休息。"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去扶住聾婆。

在他看來，連院子里的長輩都插手，小青年你也該明智些。

畢竟，先前李瀚的父親李大強曾真誠尊敬聾婆的。

卻不料李瀚一臉無辜地問：「一大爺，我報警和聾婆婆有什麼關聯？怎麼會令她受驚？難道是她拿了我的撫恤金嗎？」

易中海和傻柱同時陷入沉默。

原來他們請出聾婆婆是為了給李瀚壓力，而他竟絲毫未能領悟？

「李瀚，你已經誹謗我的棒桿兒，如今又要冤枉我家老太太？你還算不算個人？」秦淮茹早就對棒桿兒遭受毆打之事心中憋火，現在正好藉機反唇相譏。

「你毫無證據就打我的乖孫子，還想報警抓人？首先被抓的一定是你！」賈張氏憤怒地指責道。

居民們紛紛找機會再次勸阻。

「李瀚，向老太太道歉，不要報警。"

「我們都是鄰居，相處需留餘地。"

聾婆顫巍巍的，握著拐杖走到李瀚跟前：「李家小子，我家老太太經不起驚嚇，如果你執意報警，今天，讓我從你腳下過去！」

見到這一幕，易中海他們大感欣慰，聾婆出招了，這事沒跑了。

看這情景，恐怕連李瀚都不敢踏過她吧。

今天的報警計劃徹底落空了。

正要商討後續，如何使李瀚對聾婆和棒桿兒道歉時，幾名穿警服的人急匆匆趕進後院。

「收到匿名群眾舉報，這裡有嚴重的事件。"

「請大家暫時保持靜止，我們需進行調查。"

警察們說明來意，現場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面露疑惑。

在場的每個人都臉色沉鬱，彷彿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

「報警的究竟是誰？不會是李瀚吧？」

「不可能是李瀚，他一直在房裡待著。"

居民們議論紛紛，擔心自家院子出現內賊，不再穩固。

「也許是從其他院子來的，故意攪亂咱們好日子！」有住戶揣測。

看到突然冒出的警察，氣氛一下變得緊張。

「預防再多，最終還是被查到，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李瀚這傢伙走運，竟然有匿名人士幫報了警，只希望警察能無功而返。"

易中海暗自感慨的同時，擔憂地看著秦淮茹，心裡有些揪心。

這時，她也顯得動情，不自覺緊握棒桿兒的手。

幸好在此之前已吩咐過棒桿兒，讓他別口無遮攔。

傻柱與賈張氏則保持沉默，他們覺得此刻多言只會多出是非。

警察看向眾人，「這裡哪戶人家發生了？」

見到深夜還有這麼多人聚集，警察直奔主題，明了事態大概了。

所有人的視線聚向李瀚，他們心裡期盼他能理解情勢，把事情敷衍過去就行，別讓警察過於深究。

「李瀚，警方找你談話時，你要認真回答，切記你是我們小區的一份子，鄰里們都看著呢，你不必過分緊張。"易中海意味深長地提醒。

「請其他人別插話。"易中海接著補充。

傻柱趕忙為易中海解圍：「這位同志，李瀚先生是我們的院里一把手。"

但是易中海的話語剛落，傻柱立刻尷尬起來，因為有人又強調了一次。

李瀚像是在嘲笑般打量著傻柱與易中海，上前一步，說：「同志，這是我家中遭了事，我的撫恤金被偷了。"毫不拖泥帶水，直接認賬。

既然警察都已經來了，他還想要遮掩，是不是腦子不清醒？

李瀚的態度又引動了情緒的波動，情感分迅速上漲，逼近一萬的大關。

他內心充滿了感慨，這一切的發生並非偶然，大家的「配合」功不可沒！

警官問道：「你能詳細描述一下情況嗎？」

於是，李瀚開始陳述梗棒偷走鑰匙、丟失他撫恤金盒的事情。

不過他對梗棒堵塞煙囪口及偷盒子的片段並未提及，畢竟沒有實質證據。

他問道：「警方，僅憑這些線索，能否幫我找到失竊的撫恤金呢？」

「我們會進行調查。"警察一邊記下信息，一邊環視現場眾人。

「那孩子叫誰？」他問出關鍵問題。

「我，我是。"那個被稱呼為『梗棒』的少年怯生生回答，雖然號稱竊盜大師，但在真正面對警察時，依然帶著畏懼。

看見梗棒身體微顫的樣子，秦淮茹心中一緊，怕事情鬧大：「他是孩子的父母，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可以直接向警方解釋。"

警察點頭表示同意。

「能為令郎偷李瀚家鑰匙的事給出個解釋嗎？」警方詢問。

秦淮茹連忙回應：「我認為他不是偷竊，可能只是一時頑皮。

我的孫子很喜歡擺弄鑰匙，傻柱先生可以證實。"

傻柱嚴肅地點頭附和：「確實如此，梗棒經常玩我的鑰匙，小孩子玩玩而已，家裡東西從未缺少。"

警察瞥了一眼賈張氏和傻柱，接著低頭整理案情筆記，顯然他也察覺了其中可能存在的線索聯繫，懷疑這與失落的撫恤金盒有關。

他對秦淮茹夫婦道：「我會記錄下你們的證詞，但並不能排除梗棒的責任，我們需要進入房子搜查一下。"

對於搜查，秦淮茹早有準備。"我們願意配合，請警方跟著來吧。"

於是，秦淮茹帶路來到中院，其他住戶也尾隨其後。

撫恤金盒就藏在香槐樹的小包裹中。

走進屋內，秦淮茹徑直提起包裹：「不好意思，寶寶還小，我不希望搜查給她帶來恐慌。"

警察倒沒過多關注這個，李瀚在遠處目睹這一幕，以現在的力量和天賦能感受到，雖然此舉合情合理，但透出幾分異常。

搜索很快結束在賈府，警方並無重大發現：「目前看來你們沒有嫌疑，但我們還會進一步調查，請隨時準備好配合。"說完轉身離去。

聽見這個消息，秦淮茹眼中閃爍著喜悅。

事實證明她的策略取得了成效，誰能料想到包裹里的小包裹竟隱藏著重大的謎團？

這種蒙蔽了警察的感受，真是太好了！

易中海、傻柱和賈張氏自然也放鬆了心態。

他們甚至還朝著李瀚投去得意的一瞥，彷彿在嘲笑他的失敗。

"即使警察來了又怎樣，找不到證據不是嗎？"

"叮咚，收穫秦淮茹情緒+200."

"叮咚，收穫易中海情緒+200."

"叮咚，收穫傻柱情緒+200."

"叮咚，收穫賈張氏情緒+200."

...

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音在李瀚腦海深處響起，表明秦淮茹他們的反應中蘊含著深藏不露的心理活動。

"看來這幾人確實有問題！"

剛才秦淮茹抱住槐花的舉動便讓李瀚心中疑竇頓生。

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撫恤金的小盒子就在槐花的包裹內。

眾人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無懈可擊的理由，並期待警方搜索不出任何端倪，而這時，李瀚出聲打破沉默：

"警察同志，我能提個建議嗎？"

正在搜索的警察暫停步子，詢問：「請講。"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於李瀚身上，其中秦淮茹、易中海、傻柱以及賈張氏的目光充滿了疑惑與探問。

「警察同志，請允許我還檢查一個地方。"他指向仍在秦淮茹懷裡的槐花，「也就是在這小女孩身上。"

嗡的一聲響！彷彿一道電流劃過秦淮茹的大腦，她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知情人如易中海、賈張氏和傻柱內心也同樣緊張起來，預感到大事不妙。

但李瀚怎麼會知道撫恤金藏在哪裡呢？這種發現難道是巧合？

他們滿腦袋疑問，心弦緊繃如鼓。

在這個關鍵時刻，系統的興奮感簡直都要溢出了界。

大量的情緒值湧現，李瀚立即查看起系統界面：

呵！他竟然看到了這麼一款：

《超級情緒彩票系統》

《宿主：李瀚》

《情緒值：點》

《物品：無（初級寶箱）》

《說明：初級抽獎消耗情緒值1萬分，中級抽獎需求情緒值5萬分；頂級抽獎需要情緒值10萬分，中高抽獎需升級至寶箱。

＞

僅僅提出檢查槐花還未完成，情緒值便飆升了四千餘分，足以說明這個提議引發的情感衝擊有多大。

特別是對秦淮茹他們來說，李瀚的洞察無疑印證了自己的揣測。

警察顯然覺察到了異常。

秦淮茹以生怕孩子受驚嚇為理由，一直緊緊抱著孩子，直到眾人來到戶外調查。

在嚴寒冬夜下這樣做，難道不擔心讓孩子感冒？警方已經要求檢查孩子的身世：

"棒梗媽媽，我們需要對孩子身上的物件進行排查，請協助我們."

秦淮茹之前的鎮定此刻蕩然無存，她臉孔變得蒼白如紙，顯得驚恐無比。

「警...警察同志，孩子很小，能不能不讓她受累？」

"別擔心，我們會在不打擾她的前提下完成。"

聞言，她勉強點了下頭，在看到其他知情者時，眼中透露出求援的眼神，但卻沒有得到支持。

現在的狀況已經無可挽救，原本的計劃顯然暴露了致命漏洞。

她的內心一片寒冷絕望。

然後，咬牙做出決定：

"警察同志，天氣冷，進屋子查找可能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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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警察們回到溫暖的房內，他們解開了槐花的包裹，一個小鐵盒在警覺的雙眼下顯眼地出現。

不等警察發問，秦淮茹厲聲地質詢槐花：「棒梗！你的搗蛋鬼，究竟什麼時候把這個放進妹妹的包裹中的！」

十九章

她扯了扯棒梗的耳朵，又用手指點著他懷裡抱著的包裹著槐花布的鐵盒。"不是告訴你別亂鬧嗎？就是不聽！你說，這個盒子是從李翰家拿出來的嗎？如果真是那樣，馬上還給他。

瞧瞧你闖了多大的禍，連警察叔叔都驚動了，真是不懂事的孩子，看我怎麼教訓你！」說著便拿起一旁的掃帚往棒梗的屁股揮去。

此時，易中海終於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秦淮茹這是欲擒故縱之計。"他連忙進屋幫忙圓場：「棒梗，你真的太淘氣了，趕快坦白錯誤，去給李翰道歉！」

「小孩子做錯了事應該有勇氣承擔，並立即改正，這叫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易中海接著教育，「有沒有聽爺爺我的教導呢？去吧，將盒子還給李翰，態度要誠懇，好好道歉。"

有了台階可下，秦淮茹馬上把盒子塞到棒梗手中，催促他去做正事。"哪怕才九歲，棒梗也應該明白，只要向李翰道了歉，就不用擔心被警察抓走。"小棒梗哽咽道，「李翰叔，我錯了！不應該拿你家的盒子來玩，我現在歸還。"

一邊的易中海暗自點了點頭，確認她的做法很有效。"警察同志，你們看，都怪孩子們頑皮沒輕重，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我做家長的很不好意思。"罵完之後，秦淮茹立刻堆出親切的笑容向警察們表示歉意，像是一個識理且通情達理的好婦女。

「警察同志，我是一院的『一』大爺，在中間那院也有房子，對這個家庭情況很熟悉。"接著解釋，「她剛失去了丈夫，上有六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我平時對棒梗管教不夠。

今後，我們會一起照顧她的孩子，發現任何不當行為就能及時改正，確保他們不會再次誤入歧途，成為國家的有用之才。"

這番話出自易中海口，誠懇而感人，周圍的人都為他的話動容。

尤其傻柱聽得愣住了，深深被他的智謀折服。

當警察們得知情況的原委，找回了失物，再加上棒梗已親自道歉，他們也不想把簡單的問題變得複雜化。"李翰，你認領一下這個盒子吧，是否是你的？」

李翰答道：「確實是，這是我放撫恤金的盒子。"聞言，大家舒了口氣，事情並未惡化到無法收場的程度。

「在這種寒冷深夜，警察同志們值守也挺不容易的，能解決就解決了，別給他們添加更多麻煩。"易中海進一步勸道。

這話恰好觸及了執法人員的共鳴，聽起來頗為受用。

「說得對，李翰先生，東西已找回來，錯誤也都承認了，你就寬容一些，請警方儘早結束此案讓他們回家歇息。

一直以來我們這裡就是和諧院落，這次的事全賴棒梗胡鬧引起的誤會。"

「誤會冰釋，物歸原主，這是最圓滿的結果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態勢已經一邊倒向賈家人，他們極力勸解李瀚不要再深究下去。

秦淮茹等人的臉上，幾乎抑制不住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在這個重壓之下，李瀚還能有幾多選擇？

正當秦淮茹一方徹底鬆懈，以為李瀚會妥協時，

李瀚突然開了口。"秦淮茹，你家棒棍拿走了我的撫恤金，想以孩子的胡鬧當成辯詞嗎？光道個歉就能了事嗎？」

「在我報警前，給你們機會道歉，但你們一口咬定未偷並指責我誣陷，大院的人都目睹聽聞一切。"

「那時，你們真的敬畏法律嗎？」幾句話后，李瀚毫不留情地反問。

接著，他痛快地直擊要害。"警官，我建議你查看一下失款數額，看看這是否構成刑事罪行。"說著，李瀚徑直打開撫恤金箱子。

一疊整整齊齊的百元大團結出現在大家眼前。

僅此厚度，就令警察的臉色變得僵硬。

最終撫恤金總額確認無疑：整整一千塊！一千元在京城的範圍內，幾乎是尋常人家難得的存款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