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小婭想到洗澡間為殿下洗頭,梳理頭髮
我說:「我雖然不會為殿下梳理頭髮,但是他讓我為他洗頭,我只好先為他洗頭了。等我為他洗完頭后,再考慮如何為他梳頭扎頭髮吧。」
小婭把盆里的洗衣劑泡沫水倒掉,又舀入水桶里的清水,我拿著一個木盆正要轉身離開時,小婭說:「文游唐,你給殿下搓澡,洗頭髮后,我去為他梳頭扎頭髮吧。」
我為難地說:「這能行嗎?男女授受不親啊。」
「之前都是我為殿下洗頭,擦頭髮,梳理頭髮,扎頭髮啊,現在為何不可以了呢?」
「之前殿下是穿著衣服,在梳妝間只洗頭啊,現在他是在洗澡間洗澡時洗頭梳頭扎頭髮啊,你進去合適嗎?」
「你又不會為殿下梳頭扎頭髮,他的頭髮要盤好放進黃金束髮冠,並且額頭的髮際線和雙鬢的頭髮輪廓要整齊,不能有一絲亂髮出來,有時候殿下會要少許劉海在額頭上,這些你都不會處理啊。整個忠王府就我一個人會梳頭扎頭髮。」
「我問一下殿下吧,讓他做決定。」
「其實宮女為皇子搓澡,並同時洗頭髮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咱們殿下沒有這樣要求而已,其他有的皇子是有要求宮女們伺候洗澡的。我之前在伺候楊貴嬪時,有一位宮女是從別的皇子那裡調到楊貴嬪那裡的,她說之前她們經常三四名宮女一起伺候皇子洗澡」
我拿著那個木盆迅速離開了洗衣間,我覺得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我不希望她在殿下洗澡時為殿下清洗梳理頭髮。
我到了燒水間,試了大銅爐里的水溫,有點熱,我到洗衣間前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將水倒入大銅爐攪和均勻,水溫合適了。我打開了大銅爐底部的閘板,溫水流入了青石浴缸,又從青石浴缸南端流入了浴桶。
我正貓著腰試浴桶里的水溫時,我身後傳來燒水間的門咯吱開了的聲音。聽步伐的輕盈,我覺得是小婭進來了,我就隔著帘子說:「小婭,我認為你在殿下洗澡時為他洗頭髮,梳頭髮,扎頭髮,並不好啊。畢竟這樣不尊重殿下的隱私啊。」
帘子外有輕盈的腳步聲走遠了,燒水間的門一聲輕輕的「嘭」,關閉了。
我想小婭因為我剛才的話生氣了嗎?我可是為了她好啊,她如果在殿下洗澡時為他洗頭髮,會同時看到殿下白玉般的身體,和俊美的容顏,他會愛上殿下的。她若執著於對殿下的愛情,並不會有好結局的。
我想到這裡搖了搖頭,出了燒水間的門,要到堂屋請殿下到洗澡間泡澡。我出了門后,卻看到一襲白衣袍的殿下,向西廂房走去,馬上就要到西廂房一樓北門了。
我朝西廂房走去,我聽到南面洗衣間的頂部平台有小婭唱歌的聲音,我循聲望去小婭在那裡晾曬殿下的一件暗黃色衣袍,而之前她清洗的殿下那兩件肚兜,一個紅底一藍底,已經在晾衣繩上飄呀飄了。
我想小婭幹活太快了,剛才還到燒水間了,現在已經洗好一件暗黃色衣袍,並上到洗衣間頂部平台去晾曬了。她唱的歌曲我沒聽懂,從旋律上感覺像是愛情歌曲。
我到了西廂房一樓北門口的時候,殿下已經出來了。我向殿下躬身行禮:「殿下,水溫現在正合適,請您到洗澡間去泡澡。」
殿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嗯,好的,我坐到浴桶里,你給我搓背,打上胰子好好搓搓,然後洗頭髮就不用你洗了,你搓完背後把木桶打滿正合適的溫水,讓小康子來給我洗頭髮,然後你就去堂屋門口站崗就可以了。」
我說:「在下遵命。」
殿下在一年來第一次表露出一點喜悅的神情,雖然他俊臉上的微笑有些狡黠,但是那也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我把佩刀取下來遞給了王平凡,然後和殿下走進了洗澡間。
殿下說:「你在帘子外等著,我脫完衣服坐到浴桶里后你再進來。」
我說「在下遵命」站到了帘子外。
我隔著帘子聽到了脫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有人走進水桶的聲音。
殿下輕聲細語地說:「文游唐,你進來拿著毛巾蘸胰子為本王搓後背吧。」
我想唐朝也把香皂叫胰子啊。我走到帘子里側的洗澡間,把浴桶南邊的木凳上放著的一塊白色胰子和一條白色毛巾,放到殿下坐進的浴桶里濕了水,然後把胰子放回木凳上,用蘸了胰子沫的毛巾為殿下搓後背。
「你搓得仔細一點,搓完後背把束髮冠打開。」
「嗯,好的。」
我看到今天上午的時候是皇甫彬來為殿下侍讀的,就想問殿下關於皇甫彬侍讀的事,轉移殿下在被搓澡時的注意力,我想讓殿下在聊天中度過搓澡的時間。
我問:「殿下,皇甫彬為您侍讀的什麼內容啊?」
「他給我講了《山海經》裡面我了解得不夠透徹的地方。」
「一個時辰只講了與《山海經》有關的話題嗎?」
殿下俊美的臉帥眉舒展,薄唇微啟:「他還講了時事,我和你講了,你可千萬不要傳播啊。」
我一邊為殿下搓左胳膊一邊說:「殿下你講吧,我文游唐不會在大唐時期傳播你說的話的。」
「文游唐,我信得過你,不過你講話表達方式總是怪怪的。」
我貓著腰伸手入水裡搓殿下的后腰了:「殿下,不管怎麼說,你透露的信息,我不會傳給大唐任何一個人。」
「嗯,很好。還是老生常談的事,皇甫彬說前兩天張說建議立武惠妃為皇后,結果只有李林甫等少數大臣表示贊同。張九齡和一些五六品官表示不贊同。源乾曜、李元紘、杜暹,這三位宰相表示封武惠妃為後之事應慎重。還有十幾份匿名奏章,以投匭的方式呈給了陛下,據說這些奏章言辭犀利,重申了有些大臣認為的立仇人家族的妃子為後,是皇上對武后篡國那段歷史的遺忘,是皇上對殺母之仇的遺忘,並且還重申了有些大臣認為的立武惠妃為後,會動搖太子的地位,不利於朝廷穩定。」
我貓著腰將右手深入水裡搓殿下的臀部了:「看——來——武惠妃——立不了皇后了。」
殿下閉著眼睛,帥眉舒展,薄的紅唇微微啟合,白色齒縫時隱時現:「其中有幾張奏章還講了張說建議立武惠妃為後,無非是想借建議立皇后這一功勞,重新走上宰相的位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