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光幕出現，遊戲開始

外面風吹雨打，裡面溫度適宜，顏意在自己的休息室午睡，直到鬧鐘想才起來。

拉開窗帘的一瞬，顏意簡直嚇到了，連忙看了一眼手機，14:30，就是自己午睡起的時間呀！可是外面的天黑如深夜，難不成，又是黑雨？

秘書端著茶水進來：「顏總，剛剛收到官方信息，因為極端天氣，要求學校停課，呼籲企業工廠停工停業。」

顏意內心是贊同放假的，這種天氣還是有一定危險，萬一在公司或回家路上出了什麼事對公司不利，還是應該響應官方號召，但這種全公司的大事還是要看自家老爸，即使股份已經全部轉給了她，但股東大會還沒開，顏父依舊是總裁：「總裁怎麼說？」

秘書恭敬道：「總裁讓您決定。」

顏意臉上滿是笑意：「那就通知總公司和分公司還有銷售門店，全體響應官方呼籲，放假半天！」

「謝謝顏總，我這就通知人事部。」秘書趕緊地就出去了，邊走還不忘跟周邊的同事說一聲，大家也趕緊收拾東西。沒一會人事便發出放假通知，半天假期不多，但對於加班是常態的打工人們來說，也夠睡一個好覺的了。

人事部還不忘從官方通知里複製了一些極端天氣注意事項，顏意還在看，顏父就到了：「寶兒，趁這會雨沒那麼大跟爸爸回家吧！今晚可以早點吃晚飯了！」

顏意嘿嘿笑著挽過他的手：「走起，肥家！」

這雨說是沒那麼大，實際上也不小，拍在車玻璃上有明顯的撞擊聲，雨刮器開到最快還是不能保證視線，一路都是一台車跟著一台車，打著雙閃緩慢前行。

顏父習慣聽新聞，顏意一邊看著下午三點卻已全部亮燈的街景，一邊聽著新聞播報嶸城今天零點到十二點全國每時平均降水量竟有134毫米。新聞主持人都忍不住調侃，這三天下了嶸城一季度的降水。

即使嶸城基建做得好，城內不少地區還是積澇了，一路遇到了幾段汽車水上飄的，幸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不然就堵死了。不管哪一個街道哪一條路，水深至少都有二三十厘米了，深的甚至五六十厘米有人選擇勇沖，運氣好的衝過去了，運氣不好的就在水裡被動熄火，顏父的車子底盤還算高，司機技術也過關，倒也都有驚無險。

新聞報道著河流水位上漲導致嶸城的一些縣鎮鄉村出現內澇人員被困、橋樑被沖毀、房屋被衝垮、車輛被沖走，泥石流更是造成巨大危害……前天黑雨導致的災害還沒緩過來，空投箱之謎還未解，新的又不斷增加，官方分身乏術。

而且，這雨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救人很難，也很危險。

新聞還在繼續播報，標準的播音腔好聽但不帶什麼情緒：「3月27日兼職保險銷售的研究生白某被領導侮辱后跳樓自殺視頻被證實為虛假合成視頻，白某身體無礙。現在各種虛擬合成、AI換臉繼續層出不窮，技術愈加成熟精湛，廣大市民朋友要提高辨別……」

顏意拿起手機繼續刷起相關熱搜。

嶸城熱搜幾乎被這場暴雨佔據，昨天的熱度未降，今天的熱度又升，有人聯想到了穀雨那天凌晨的黑紅天空，僅有的幾個視頻瘋傳。實際上，這場暴雨並不是嶸城和周邊城市，而是全國性甚至是全球性的，熱搜第一就是「全球多國遭暴雨狂虐，預警強度持續上升」。

熱搜第二是水淹必然導致糧食果蔬減產，現在還是春耕時期，更是受損嚴重，物價又要上漲了，但這不在顏意的關注範圍內。

熱搜第三是官方將各地儲備庫物資運往東區或調配災區。東區是嶸城的軍事、政治中心，地勢較高、設備設施完善，雖然運往東區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這在很多人看來未免反應過激，難不成要發洪水還會淹全城？不然有什麼必要大費周章往東區運去？

大部分人還是往調控方面想，東區交通發達，或許這樣更有利於統計和調配。有人認為浪費資源。

不過不管怎麼樣，雨越來越大，運也運不了太多就是了。

熱搜第四就是穀雨那天凌晨怪異天色的視頻，底下評論非常多。

近些年，世界上極端天氣明顯愈加頻繁，氣候變暖、病蟲害增加、糧食減產、部分地區極度乾旱的同時部分地區降水量激增洪澇災害頻發、地震山火海嘯……各類天災層出不窮，動植物也都因為難以適應大量減少。

許多人都認為這些天災或許就是末世前兆。

預言家：「大道消息，黑暴雨將持續幾個月甚至更久，直至全球淹沒，趕緊囤貨自救囤貨自救！」

「全球淹沒囤貨有啥用？！我是會飛還是能在水裡自由呼吸？！」

「危言聳聽，提高物價」

「反手報警，堅決舉報」

「你們四字，我也四字」

「你們四字，我很自私，別跟我搶泡麵和自熱飯，我只會做這兩個了！」

「這種天氣也不好出去，囤點東西准沒錯」

「這是末日預示雲啊，按照小說流程要囤貨囤武器加固房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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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的肥肉：「要真末世我第一個逝世，別攔我，自願的！」

跌倒的肥肉是網上一個有著上千萬粉絲的美食博主，他這條評論讓這條熱搜熱度更上一層樓。

在他評論的下面還有一條評論被圍攻了，評論是一個叫「抓緊時間吃青菜」的網友發的：「不，活著，很好，等你遇到死亡見過死亡經歷死亡之後就懂了。」

有人好奇他經歷了什麼，也有人說他是來蹭流量，更有大概是「跌倒的肥肉」粉絲的表示，痛苦活著不如安樂離開。

「抓緊時間吃青菜」沒有任何回復。

顏意從前沒少看末世的漫畫小說，還在睡前無數次幻想過，只是也十分清楚，這種事情就是危言聳聽，在她活著的這短短几十年裡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可是，她有了空間，又有了從天而降的空投箱，這不就是末世文的標配？難不成進了小說世界？擁有空間她算是女主了嗎？

這麼扯的嗎？有點期待啊！

那是不是還得做點準備，天災末世第一步，儲存物資加固房屋！

刷著刷著，車子里播報的新聞驟然停下，完全安靜了三秒后，新聞里響起官方嚴肅的聲音：「緊急通知：各位城民、群眾，受極端天氣影響，我城將會出現一場持續數天的特大暴雨，全城暴雨紅色預警信號生效中，發生河流洪水、山洪、地質災害和城鄉內澇風險極高。經嶸城官方研究決定，從4月21日16時開始，在全城範圍發布『停課、停工、停運』指令，現將相關事項通知如下：一、停止室外活動，非必要不外出……七、儲備可供十天以上使用的食物、藥品和水；八、備好移動電源、手電筒等……」

廣播不斷重複，信息提示音不斷響起，朋友圈不斷轉發，熱度不斷攀升，「囤積食物」成為很多人下班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同時，官方各大糧食儲備庫、肉類冷凍儲備庫、藥品庫都進行緊急調配。

外面雨太大，三人從車庫直接回到家裡，一到屋裡就聽到顏母問顏奶奶：「媽，說是要世界末日了，咱要不要囤點東西呀？」

「咱不湊那熱鬧。」顏奶奶搖搖頭：「這天又濕又悶，過段時間天氣回升，東西不好放。」

即使這兩天降溫了，基本保持在十八度以下，但過兩天不下雨了，溫度還是會升上去的。

顏意：「奶奶，我覺得媽媽說的也有道理，官方都發通知了，咱們還是囤點貨吧，還有，加固一下房屋，什麼太陽能啊外牆電網啊都得搞起！」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萬一鬧不好還有喪屍。

「東西就得吃新鮮的，這天氣一放就蔫巴了。更何況有直供配送，缺什麼叫老鍾、啊紅安排人手去買不就成了。」顏奶奶全部否定：「加固房屋和外牆電網物業不給的，咱家屋頂也沒地方裝太陽能，一天天腦袋瓜子想什麼。」

顏奶奶說完就往廚房走，家裡工人保姆很多，但顏奶奶總喜歡進廚房煲湯煲糖水，心情好還會燒幾道好菜，味道一點不比專業廚師差。顏意和顏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躍躍欲試的興奮，這種興奮里有矛盾，既覺得有可能得試試，又覺得這麼荒唐怎麼可能。

顏奶奶忽然轉過身：「想吃什麼下午茶？」

顏意立刻切斷與顏母的眼神：「我聞到綠豆湯的味道了，就喝綠豆湯！」

顏母拉著顏父和顏意上樓：「媽，我們先上樓啦，有事叫一聲！」

廚房裡傳出聲音：「煮好了叫你們！」

顏母將事情說了一遍，顏父不能理解兩人對即將「世界末日」的想法，但看到兩人眼裡的期待，還是十分配合地站在她們這邊：「囤啊，包包首飾護膚品，一個款式一件，喜歡的都囤，末世就買不到了！」

「你都沒認真聽！末世那些有什麼用？你看哪本小說這樣寫的啊？」顏母瞥了他一眼：「囤物資，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還有武器，要為末世做準備。」

顏父聽不懂，官方說要下暴雨，她們說要末世。但他還是十分認真，一臉真誠點頭：「好，都聽你的！」

顏母滿意了，將「仙女貴婦群」里的物資清單轉發給兩人，顏意驚訝，這群媽媽們玩得比自己還6，再結合網上各種言論、信息、清單，還是有不少人對此予以重視的。

「大米100斤一袋，買20袋，花生油5L一桶，買20桶，八寶粥保質期長一點，一箱12罐，買100箱，自熱火鍋一箱12盒，買100箱，自熱飯一箱12盒，買100箱，水和飲料也得來點……麵包保質期不長，吃多了膩，就買10箱吧，湯料不能少，我們每天都要喝湯的……」顏母一條一條看還一邊吩咐著，顏父按顏母要求安排家裡的管家鍾叔採購。

鍾叔當天就聯繫人將東西買好放到車庫裡，聽起來很多，實際上並不多，車庫的二分之一都沒放滿。主要是他們做這一件事情本意就是跟風，內心裡還是覺得這麼離譜的事情並不會發生。

「大米漲價，花生漲價，蘋果漲價，黃豆漲價……哈哈哈哈哈都漲！」在一個冷鏈倉儲基地里，謝文東正看著源源不斷的訂單笑個不停，他去年冬天低價收下許多米面糧和大豆，眼看春耕結束還沒賣出五分之一，恰好遇到這次的噱頭，便找人在網上忽悠什麼末世啊囤貨啦，還真有不少人上當，他不僅可以賣掉存貨，還能小賺一筆。

楚越無聊地站在一邊，正在把玩一根棍子，一會甩得虎虎生風，一會按下一個按鈕，棍子周邊快速閃出密密麻麻的倒刺。

2045年4月22日，暴雨

下雨不停歇，災害預警一條接著一條並不斷升級。凌晨起嶸城官方連續發布多條消息，都是提醒大家囤貨和非必要不外出的，與此同時，軍用大卡在城市裡飛快穿梭，有轉移群眾的，也有轉移物資的。

顏氏當然也響應號召，公司總部和各大分公司都線上辦公，線下門店員工則放假。家裡的工人們也都放了假讓他們回家，就連直供配送公司也放了假，顏家家裡沒什麼新鮮食材，之前只顧著買耐放食品了。不止顏家，大部分家裡都沒有新鮮食材，小區組織了配送，但城市道路基本被淹，一直等到中午都還沒送過來。

幸好家裡冰箱常放了一些保姆阿姨做的麵包餃子，不然顏家真得只能吃白飯了。顏奶奶下了一鍋餃子，大家吃完攤在沙發上，顏意收拾桌子顏父將碗筷放洗碗機里。

顏爺爺心情不好，呆在花房裡和他那些無精打採的花花草草們說話：「天氣預報顯示還要下好幾天雨啊，你們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千萬別爛啊。」安慰完又恐嚇：「要是爛掉就拿來煲湯。」

一直到下午四點，小區物業才通知說運送食材和物資的車子失聯了，暫時無法送達物資。小區業主紛紛在群里祝平安，因為網上此時隨處可見車子被水或淹或沖走的視頻。官方目前也是分身乏術，大部分力量都用於救助更加危急的泥石流、山洪、低洼水淹地的群眾。

有小區業主從小區門口的超市回來，說是還有不少蔬果肉類，大家紛紛過去，顏父母也打算去看看，顏意要跟著，顏奶奶也要去，顏爺爺還對著他的花花草草說鼓勵話。

車子開出車庫便開始洗車模式，跟那天黑雨一般大的雨不斷擊打車子，四周茫茫都是雨，能見度非常低，只能一邊開雙閃一邊前行。半山別墅區地勢很高，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嶸城，嶸母驚呼一聲，指著窗外的城市道：「這都成渝城分城了！」

幾人紛紛看過去，大雨模糊掉的視線里，隱約出現高樓大廈的廓影，入目都是茫茫一片如汪洋大海。怪不得車子進不來，整個嶸城已經淹成一片了，道路什麼的早已不見。

顏奶奶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聽幼薇和幺乖的了，囤點吃的喝的，這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顏母笑嘻嘻：「媽，其實我們囤了一些。只是沒有囤魚肉蔬菜，水果倒是有。」車庫裡又沒有冷庫，魚肉蔬菜自然放不久，而且本意也是玩玩，並不想浪費。

顏意心虛，她的空間可以存放，只是現在根本買不到。後悔了，白城還特意發了幾次信息提醒她來著。

超市人不少，有些是工人出來採買，也有不少工人放假了主家自己出來的，顏母就遇到了好幾個她們群體的人，大家都在議論著這場大雨，不時說到世界末日，有點玩笑又有點憂慮。無論如何，這場雨都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顏意還遇到了何清蕊，她是跟著家裡保姆出來的，保姆在買食品，她在買零食，顏意也在買零食。何清蕊一看到她就快樂地湊了過來，小嘴叭叭地說著什麼零食好吃，但在聽到別人提及這場暴雨時，眉間還是多了幾分憂慮：「銀魚，還好你的飛機沒起飛，我看新聞已經很多飛機失聯了。要真世界末日，錢都買不了東西了。不過要真世界末日，活不活還重要嗎？」

顏意想起了白城講的落難的王子：「也許還是想要活著，大多數人都更願意相信撥的雲開見月明。」

雨越下越大，大家都速戰速決，超市也響起廣播，計劃只開到今天下午六點便暫時歇業。貨進不來，員工回不去，也很難。

顏意一聽，又買多了些。其實他們回去的時候，超市能吃的物資已經不多了。

下雨天和追劇睡覺葛優躺都很配，顏意在家庭影院里躺著追劇，也一邊刷著熱搜小視頻，一邊回公司、朋友幾條信息，一邊看著熱搜下的評論，一心幾用。黑暗的空間、電視劇的聲音，短暫隔絕外面的一切，十分安逸舒適。

「放假就是爽，可樂雞米花小龍蝦【配圖】」

「樓上可以飛一隻小龍蝦過來嗎，就沒在家煮過飯，外賣停了，家裡只有麵包餅乾火腿腸啊啊啊！」

「+1，幸好我還有泡麵，能吃點鹹味。麵包快要把我齁到了。」

「要是放假的時候順便去一趟超市就好了」

「我就是去了超市，買了麵包牛奶和泡麵，放假越久我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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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放假要扣錢的……這個月工資又少了好幾百。」

跌倒的肥肉：「今晚開播吃烤肉火雞面~」

「人在超市，緊急搶救，物資還是被淹了，這水得有一米五了吧？！」

「我家在小區一樓開了一家便利店，搶救了一些貴點的煙酒，還想回去再搶救點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淹了，虧大發啊，前幾天剛進的貨！」

「發個地址，我去撈。」

「聽勸，別去，我們物業發群里的，就是有個人想去樓下超市給孩子撈幾罐奶粉，結果被電成鹹魚了，很多地方電線被吹倒什麼的，水裡通電。」

「不通電也撈不了啊，風那麼顛。」

「我們小區外面的門店也基本都被淹了，現在還淹上小區了，萬年沒水的泳池終於有了水，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水水水，都是水，陽台是水，家裡一樓全是水【配圖：站在樓梯上俯拍，水將一樓客廳傢具都淹沒了，一些小孩的塑料玩具、塑料凳子、筷子漂浮在水面上】」

不止嶸城，全世界現在都是水水水。水出不去，滲不了，城市水深已經超過一米了。有人慌張，有人興奮，有人毫不在意，末世的言論愈演愈烈。

大家都後悔沒囤多點吃喝用品，顏意也是。

2045年4月23日，持續暴雨

早上9:39，全世界所有人都感受到頭腦一陣刺痛，有些還在睡懶覺的甚至被痛醒。

隨即每個人的手掌心都亮起一道炙熱的橙黃色光圈，一個光幕隨著一道十分機械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嘀嘀嘀嘀嘀，全民生存遊戲《九九死寂》載入完畢，唐星除玩家外將逐步遊戲數據化。」

「遊戲啟動。

第一關熱涌流火

遊戲載入完畢，祝各位玩家好運。」

人們反應過來時，聲音已經停止，那道橙黃光圈已經在他們手心刻印出「九九死寂」四個字的繁體版本，擦不掉搓不出。

這不是目前科技可以實施的惡作劇，這極有可能就是遊戲降臨、末世降臨。

饒是早已見過大風大浪的顏爺爺，也試探著看著自己的左手手掌。

剛剛坐在桌前準備吃早餐的一家五口面面相覷，顏奶奶大著膽子用她的小胖手指戳了一下那個光幕，光幕隨即更加具象化，彷彿一個科技感十足的顯示屏。

顏意看向自己的掌心，那四個字彷彿長進了肉里，點了一下，也化作一個光幕顯示器浮在手掌上方。

伴隨著相同的機械音，光幕上顯示出一行字：

【遊戲顯示屏，位於每位玩家的左手手掌，點擊或手掌做「張開」的動作為打開，再點擊或做「合攏」的動作為關閉。

極少數沒有左手手掌的玩家可用意識控制顯示屏】

顯示屏左上角是「個人信息」，顏意點開，上面顯示

姓名：顏意

體質：4

力量：7

敏捷：8

攻擊：無

防禦：無

其它：無限靜止空間

積分：0

階級：0-0

幾人紛紛在驚愣中點開，每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光幕。同樣，他們也只能聽到各自光幕的遊戲提示音。

交流之後才得知，大家的階級都是0-0，屬性根據自身條件不同而不同，比如顏父和顏爺爺的力量分別是7和6，敏捷卻只有4，應該是跟個人身體相關。

而且，只有顏意有空間。顏意思考要不要告訴他們空間的存在，最後還是決定就此機會告知他們。所以，這本來就是遊戲的附帶品？有了遊戲這個不可能的可能，空間也就變得沒那麼不可置信了。

一家人用了很長時間消化這件事情以及空間的存在，又看了網上鋪天蓋地的末世言論，這個遊戲名字看起來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到此時，只能互相鼓勵，逐漸接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少比別人多了個空間。難不成還真要逝世？！

現在，這個全民生存遊戲《九九死寂》已經是毋庸置疑真實存在的了。所有人都消化著、接受著。

顏意繼續研究這個光圈。屏幕中間是三個圓圈，分別標識著聊天、通知和功能，圓圈上面是日期、時間和溫度。打開聊天，裡面是六個圓圈，分別標識著好友、群聊、附近以及城域、國域、世界。

顏意嘗試點開，但是都顯示「未開放」。

顏意又打開通知，裡面是左右兩欄，左邊是遊戲通知，上面正是剛才機械聲音所說的那段話，右邊則是遊戲任務，此時空空如也。返回打開功能，裡面是交易、製造、建造、修復、應用和背包，也顯示「未開放」。

大家都在試探，有人心底發涼，有人絕望了。

真的是遊戲，末日遊戲！

一下子，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