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紅楓山香櫞寺
京城附近有好幾座寺廟,但是香火最旺人最多的就是紅楓山上的香櫞寺。
不止平民百姓喜歡來,達官貴人也喜歡來。大家都說,這香櫞寺的菩薩最為靈驗。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觀音誕,這香櫞寺里就更加的熱鬧了。
出城的道路上,全都是各家各府的馬車,一輛跟著一輛,絡繹不絕。
鎮國將軍府的馬車,也在這擁擠的車隊中,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著。
單曦最後還是沒能坐上宋卿辭的馬車。
在府門口的時候,她就被她大哥的眼神給逼退了。她又不想去跟單若煙擠,只好跟著她娘進了她娘的馬車。
『『娘,你看看大哥!我不過就是想跟嫂子同坐一輛馬車,他都不願意。他還是不是我親大哥了。』』單曦氣鼓鼓的道。她才不承認,她是害怕她大哥的冷眼呢。
樓氏捂嘴輕笑道,『『你啊,你看不出來,你大哥是不想你纏著你嫂子嘛。』』
『『為什麼啊?我跟嫂子關係好,難道不好嘛。』』這個大哥太小氣了,不能要了。
『『也許,你大哥是怕你把你嫂子給帶壞了吧。』』說完,樓氏也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娘,你還笑。我哪裡就能把嫂子帶壞了。哎,不對,怎麼就是帶壞了,我哪裡壞了。』』說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
樓氏看著這個大女兒,不禁的搖了搖頭。大兒子的婚事已經解決了。她這次去香櫞寺一定要好好的求一求二兒子和大女兒的姻緣。
不求富貴榮華,但求順心順遂。
去往香櫞寺一路上雖然馬車多人也多,雖然走的慢,但是始終都沒有停下來過。所以,眾人也都平安的到達了紅楓山的山下。
香櫞寺位於紅楓山的半山腰上。是一座千年古剎。
馬車只能到山腳下。剩下的山路便要人自行走上去。
好在山路並不陡峭,台階也修的十分平整。人慢慢的拾級而上,看看沿路的風景也是一大美事。
將軍府眾人剛剛下了馬車集合在一起,就聽見有人沖著他們這邊喊道,『『雲之,雲之。這邊、這邊。』』
眾人都看過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翩翩而至。
他對著老太君,樓氏和齊氏行禮,『『晚輩蕭文野,見過老太君,單大夫人,單二夫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流。
小姑娘們看見了都要眼冒金星的。
這不,單若煙的眼睛就開始冒光了。
『『原來是蕭神醫。老身有禮了。』』蕭文野哪裡敢受老太君的禮,連忙讓開,並笑著說道,『『老太君這是折煞我了啊,我哪裡稱的上神醫啊。您喊我一聲野小子就行。』』
蕭文野今日是陪著自己的母親妹妹來的,他正無聊的想溜的時候,看見了單黎。想也沒想就直接跑來了。
『『蕭神醫果然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啊。』』齊氏也聽過這個蕭文野的大名。他不止醫術不凡,而且他還跟皇后的娘家周家有親戚關係。
『『英雄出少年,你哪裡就擔不得神醫之名了。你可是神醫穀穀主的高徒,大辰國最年輕的國手。』』花花轎子眾人抬,樓氏也難得的出聲誇道。
這弄的,就算蕭文野自詡臉皮夠厚,也有一些招架不住了。
他對著單黎一個勁的使眼色,但是單黎就好像沒看見似得。完全沒有搭理他。
老太君看出了蕭文野的不自在,開口說道,『『你們年輕人,就先上山去吧。我這一把老骨頭可跟你們比不了。我在後面慢慢上去就好。』』
蕭文野聽見如蒙大赦,對著老太君謝過,然後拉著單黎就往山上去。
單若煙見蕭文野走了。有點著急,也想跟上去,卻被丁姨娘一把拉住了。
這大庭廣眾之下,跟著一個男人走了算怎麼回事。
——————
蕭文野拽著單黎遠離了上山的必經之路,而是走入了旁邊的小徑。避開了大量的人群。
『『剛剛站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新娶的夫人,宋家的大小姐?』』單黎大婚那日,蕭文野剛好有事不在京城,所以他沒有喝上他的喜酒。
單黎看著他,也不搭話。
蕭文野這個人,你不搭理他,他都可以自言自語的說很久。你要是搭理他的話,那完了,那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你的夫人長的不錯啊。而且聽說她還是這京城第一的名門淑女。你小子真真是艷福不淺啊。』』
聽到蕭文野說到京城第一名門淑女的時候,單黎不自覺的嘴角抽笑了一下。以前的那個可能是第一名門淑女,現在的這個,說她是大辰第一俠女都不為過。
她的戰力,別說是在大辰,就算是算上大燕和南嶽恐怕也找不到能和她匹敵之人。
『『哎哎哎,你小子笑什麼?你想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嘛?』』蕭文野的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戲謔和不懷好意。
『『你閉嘴!』』單黎終於是忍不住了。
『『我不閉,你剛剛肯定想到什麼好事兒了,你說與我聽聽。我們是兄弟啊,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蕭文野蠱惑著,他的神色明顯是在思春。
『『滾!』』單黎也不想在佛祖的地盤上爆粗,但是真的是忍不住了。
『『哎呀呀,你這個人真的太過分了。我說什麼了,你就讓我滾。太傷人心了。』』蕭文野掏出一把扇子,裝模作樣的對著自己扇起風來。
看著他手裡的扇子,單黎皺眉。這才二月,扇什麼扇子。他的腦子到底有沒有病。
這就是所謂的醫者不自醫嘛。
『『你來幹嘛的?』』單黎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紅楓山上來,他可是從來不求神拜佛的。
『『那你又是來幹嘛的?』』蕭文野不答反問。
『『你沒看見嘛。我是陪著祖母和夫人來的。』』單黎回答的毫不心虛。
『『我也是陪著母親和妹妹來的啊。』』蕭文野說了等於白說。
二人互相對望著,然後又十分有默契的撇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