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自歡喜
賈張氏看無人反對，心中暗自歡喜。
只要沒人反對。
那這兩間房子，不就等於是他們的了？
不過。
為何不幹脆把三間房子都給他們呢？
為什麼還要給林小安這個小崽子留下一間？
讓林小安去住橋洞不就好了？
這樣等她寶貝孫子長大了，還能多一間房子。
與賈張氏心中的竊喜不同。
易忠海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
四合院的人為了以後不再給賈家捐款。
肯定會立刻同意他的提議。
這樣一來。
等林小安再反對，也就沒用了！
但現在四合院的人都不吭聲。
他還怎麼仗勢欺人？
....................................雖然易忠海心中有些慌亂。
但他不能讓全院大會冷場。
於是他擠出一臉笑容，看向林小安。
「小林啊！」
「咱們都是鄰居。」
「應該互相幫助。」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才想出這個主意。」
「這房子你留著也沒用。」
「不如就幫幫賈家，你覺得呢？」
林小安聽著易忠海把道德大棒往自己頭上砸，心中冷笑不已。
就你易忠海是好人行了吧？
你倒是大方。
怎麼不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呢？
你易忠海一個月工資九十九。
可是全院最高了！
你想養賈家一家人，我沒意見。
但拉上**什麼？
林小安心中這樣想。
但嘴上卻沒說出來。
否則。
易忠海又要給他扣上一頂思想境界低、破壞團結的大帽子了。
林小安裝作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易忠海。
「一大爺。」
「你是我們四合院的一大爺，我肯定聽你的。」
「就如你所言。」
「只要是我們四合院里有人遇到難處。」
「大家理應互幫互助，不是嗎？」
林小安的這番話剛一落下。
不少人便紛紛嘆氣。
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啊！
看這勢頭，他馬上就要被易忠海那個老狐狸和賈張氏給坑了！
然而！
易忠海的內心卻是越發地激動。
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這麼容易就成了！
「那當然了！」
「咱們院子之所以能年年獲得先進大院的榮譽，靠的就是這份團結與友愛！」
「你不會以為街道辦的人都是傻子吧？」
「若不是咱們四合院表現好。」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榮譽？」
易忠海一邊說。
一邊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咧著大嘴，笑眯眯地看著林小安。
現在就等林小安點頭，這事就成了！
而林小安，雖然看著易忠海咧著嘴笑。
但那笑容在他眼裡卻像是一頭張著大嘴準備吞噬人的怪獸。
他裝模作樣地沉思片刻后，這才點了點頭。
「照這麼說。」
「我現在確實有兩個問題需要咱們四合院幫忙解決。」
「一大爺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聽到林小安這麼說，易忠海頓時愣住了。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他原本只是想幫賈家占林小安的便宜。
可沒想過要幫林小安辦什麼事啊！
但是。
話已說出口，易忠海此刻也不好反悔。
儘管心裡憋屈。
也只能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好的，小林！」
「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
「我是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
「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幫！」
聽到易忠海這番話。
林小安心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老狐狸還是上當了！
但是。
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非常失落的樣子。
「一大爺。」
「你也知道，我父母都已經失聯十年了。」
「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雖然我現在已經在報社上班。」
「但工資還要一個月後才能發。」
「而且我平時的開銷也挺大的。」
「那窩窩頭，我真是吃不慣。」
「我得每天吃白面饅頭，紅燒肉，再喝上二兩小酒才行。」
「就算沒有紅燒肉，有個燒雞也行。」
「但我剛去報社上班。」
「工資也不高，這點錢哪夠我花的啊！」
「你是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工資是最高的。」
「你能不能每個月借我幾十塊錢？」
「其實我要的也不多。」
「每個月給我五十塊錢就行了！」
林小安一臉委屈地說完這番話后。
四合院的鄰居們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還嫌棄窩窩頭？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也照樣過了一輩子？
每日都是豐盛佳肴。
還得抿上幾口小酒？
這小子難道想當大爺享福？
儘管許多人心有不滿，私下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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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顯然是林小安故意為之，不想讓易忠海和賈張氏佔到便宜。
此刻，眾人都默不作聲。
只等看易忠海作何反應。
易忠海聽聞林小安此言，也是一怔。
他深深地看了林小安一眼，心中有些不暢。
原以為這小子容易對付，沒想到竟如此狡猾！
……
易忠海心知肚明。
自己不能回絕林小安。
若敢拒絕的話。
那「四合院的鄰居應互幫互助」的言論可是他自己說出口的。
儘管林小安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
但他自己提出的條件就不過分了嗎？
如此一來。
想幫賈家拿下房子是徹底無望了。
但是。
易忠海也絕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
明明是賈家想要佔這個房子。
憑什麼要他掏錢？
如果賈東旭還活著，那也就算了。
為了以後賈東旭能給他養老，這個錢他也就出了。
但是。
現在賈東旭的墳頭草都長得那麼高了。
他給賈家出出主意、動動嘴皮子還行。
想要讓他出錢，那是門兒都沒有。
……
易忠海略微思索后，並沒有翻臉，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小林，你不是說有兩個困難嗎？」
「現在再說說另外一個。」
「等你說完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解決。」
林小安聽到易忠海這話，也是一愣。
他沒想到易忠海竟然這麼能沉得住氣。
果然不愧是四合院第一偽君子！
「那個，這事兒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說。」
「但既然您問了，那我就直說了。」
「您也知道。」
「現在我父母都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又剛剛上班。」
「以後想要娶妻生子，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這豈不是要讓我老林家斷了香火？」
「我看淮茹姐給賈家一連生了三個孩子。」
「讓她給我們林家也生個孩子，總可以吧？」
「您放心！」
「男孩女孩我都要，我絕不挑剔！」
林小安這話音剛落。
人群中的何雨柱雙眼頓時通紅。
自從賈東旭死後。
他就開始對秦淮茹這個俏寡婦動了心思。
因為平常在軋鋼廠的食堂工作，也沒少給賈家帶剩菜剩飯。
要不然賈家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但是。
即便如此。
他連秦淮茹的手都還沒碰過一下。
你小子一張嘴就想讓秦淮茹給你生孩子？
你的臉皮咋就這麼厚呢？
而何雨柱還沒來得及發作。
賈張氏就先受不了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
「我早就看出你沒安什麼好心眼！」
「好啊，原來是惦記上我兒媳婦了！」
「我警告你。」
「你們林家斷子絕孫也是活該！」
「別妄想打我兒媳婦的主意！」
「你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氣勢洶洶地撲上來，林小安卻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連連後退了幾步。
「賈張氏！」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一大爺說的要互幫互助。」
「你們賈家想占我兩間房，我沒意見。」
「怎麼我讓淮茹姐幫我生個孩子就不行呢？」
林小安一臉委屈地說完這話，四合院的鄰居們實在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現在他們都看出來了，林小安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平常看著挺低調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有這麼損的一面！
賈張氏被氣得滿臉通紅，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易忠海也是臉色鐵青，但他也知道今天想要拿下這個房子是不可能了。
「行了行了，都別笑了！」
「林小安，你不願意幫忙就直說。」
「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幫忙。」
「那我們院子也得保證賈家的日子能過下去。」
「大家一起給賈家捐點錢吧。」
這是易忠海的最後**鐧了。
只要讓四合院的人捐款，那所有人就會站在林小安的對立面。
到時候四合院的人一起逼林小安讓出房子，就算他牙尖嘴利又能有什麼用？
然而易忠海這話音剛落，林小安卻直接轉身回家去了，嘴裡還嘀咕著什麼：
「幫忙生個孩子都不願意，憑什麼還讓我捐款幫忙？」
四合院的其他人一聽這話，更是樂不可支，隨後也都笑著回家去了。
林小安這小子還真是幫他們想了個好辦法！
以後再讓他們給賈家捐錢，他們就讓秦淮茹給他們生孩子去！
「你……」
「你們都別走啊！」
「我們賈家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
「你們都不幫忙，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賈張氏原本想著弄不到房子，讓四合院的鄰居們再捐點錢也行，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畢竟他們賈家雖然因為老賈和小賈的去世都拿到了一筆賠償金，這些年賈東旭也攢了點錢，現在還有一千二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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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家裡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啊！
誰想到這些人竟然轉身就走了，真是太沒良心了！
易忠海看著賈張氏在這裡大喊大叫的潑婦樣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夠了！」
「你嚷嚷什麼？」
「先跟我回家去！」
「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小子。」
「這個房子的事情得從長計議！」
易忠海說著，鐵青著臉回家去了。
.*
第八章秦淮茹上門討肉
對於易忠海而言，當下的局勢已然超出了他最初為賈家出頭的範疇。
林小安在全院大會上的那番作為，不僅是對他這位「大爺」的公然挑釁，更是動搖了他在四合院中的權威地位。
這如何能夠容忍？
他決定暫且讓林小安得意一陣，待時機成熟，必要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若是任由四合院的人效仿此等行徑，他這「大爺」日後還如何服眾？
賈張氏眼見四合院中的人家陸續回歸，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煩躁。
她瞪著眼睛，嘴裡嘟囔著：「還看什麼看？趕緊給我回家去！」想到林小安，她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都是那個該死的林小安，小氣得要命！連兩間房子都捨不得給我們，他們林家遲早要斷子絕孫！」她警告秦淮茹：「你給我聽好了，別動什麼歪腦筋！你要是敢給別的男人生孩子，看我不收拾你！」
秦淮茹聞言，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是東旭的媳婦啊。」然而，在心中深處，她還是忍不住回想起了林小安那番話語以及他那英俊的面容。
若是能有個這樣的男人，或許也不錯吧？
賈張氏自然無從知曉秦淮茹內心的想法。
她見秦淮茹沉默不語，便又哼了一聲：「行了行了，別愣著了，趕緊去做飯吧。
去看看傻柱那小子今天帶了什麼菜回來。
我都兩天沒沾葷腥了，得好好補補才行。」
秦淮茹聽著賈張氏的抱怨，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屑。
這個家裡已經很久沒有收入了，全靠她一個人支撐著。
別人家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肉就已經很奢侈了，而他們賈家才兩天沒吃肉就受不了了嗎？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