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
「我就算再說一百遍也一樣，傅燁寒，你卑鄙無恥，小肚雞腸！你不配讓我姐姐為你懷孩子！像你這種人，就該孤獨終老！」
孟薇掙脫不開他的禁錮，不管不顧地吼道，理智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傅燁寒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周天揚的公司出手，明擺著是要逼她離開，讓她重新回到那座冰涼的牢籠中。
可是憑什麼？
她憑什麼不能擁有安穩的工作和生活？
她不願意永遠都活在傅燁寒的掌控中，不願意每天擔驚受怕，唯恐姐姐哪天會發現！
更何況世界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這段扭曲而又隱秘的關係，總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之下。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鄙視和唾棄她，包括姐姐。
孟薇不敢想象那一天。
「傅燁寒，你放開我！唔……」
她突然被一股大力摁了下去，目光所及之處，正對著男人的胯下。
「你要幹什麼？這裡是公共場所！」
孟薇驚恐地想要往後退。
傅燁寒卻已經冷笑著抽出皮帶，拉下拉鏈，不由分說地往前一挺：「剛才不是吼得挺起勁挺起勁，現在知道怕了？」
「你有本事就拿著喇叭朝外面吼，告訴別人我在床上是怎麼弄你的，看看是你姐姐先被氣死，還是我先被罵死！」
說罷，他加快動作，呼吸越發急促。
孟薇眼泛淚花，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大腦像是要炸掉一樣。
辦公室外面都是人，他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逼她……
他心裡，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
孟薇麻木地任由他動作，只覺得心如死灰。
良久，男人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喉間溢出一聲低吼。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
辦公室里，曖昧的氣息經久不散。
傅燁寒冷著臉扔去一塊手絹，已然恢復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收拾乾淨，出去。」
「這樣，你就能放過周天揚的公司了嗎？」
孟薇髮絲凌亂，淚水還凝滯在眼角，看起來像是一隻破碎的娃娃，語氣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絕望。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還沒有無聊到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
傅燁寒壓著怒氣，不耐煩地冷哼道。
「不是你，還會有誰？」
孟薇一愣，眸中的懷疑之色看得男人又是一陣火大。
「這話你應該回去問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真的不是你？」
孟薇從地上爬起來，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可四目相對，傅燁寒眼底除了怒意，再無其他情緒。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真的冤枉他了。
誠然，他心思縝密，在生意場上狠辣狡詐，一向令對手聞風喪膽。
可也正如他所說。
他背後有著實力強橫，地位不可撼動的傅氏集團，如果真想搞垮一家公司，他大可以直接出手，以雷霆手段鎮壓，沒必要用抄襲這種費時費力的手段。
她被這個消息氣得理智盡失，只想著來質問他，卻忽略了背後的彎彎繞繞。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清楚。」
孟薇冷靜下來，去裡面的洗手間將自己清理乾淨，而後轉身離開。
身後，男人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突然撥通一個電話：「幫我找個人，逼他現身，越快越好。」
當晚，孟薇突然收到消息，說發現了陳瑞的下落。
陳瑞就是那個失蹤的抄襲者設計師。
「把位置發過來，我親自過去，你先撤，不要打草驚蛇。」
孟薇做好充分的準備，才獨自驅車前往。
一來是怕時間趕不及，陳瑞又躲起來，二來是周天揚最近心力交瘁，可能是睡著了，一直沒接電話。
地址是在一座廢棄的廠房中。
孟薇穿著一身黑衣服，將微型攝像頭別在胸前，手裡握著木棍，躡手躡腳地靠近。
陳瑞鬍子拉碴，眼眶熬得通紅，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似乎在等什麼人。
她隱藏在一棵大樹的陰影里，靜靜等待著。
不多時，另一輛汽車的引擎聲傳來。
女人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東張西望許久，見四周沒人才敢偷偷摸摸地跑到陳瑞面前，往他身上扔了一個黑包。
「不是讓你去別的地方避風頭嗎？你怎麼還沒走？」
「我也想走啊！可你給我偽裝的假身份被查出來了，機場和車站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日夜在那守著，我實在是走投無路！」
陳瑞急得抓耳撓腮：「要不是為了幫你辦事，我怎麼會像老鼠一樣四處躲藏？我不找你找誰？」
「沒用的東西！」
女人怒罵一聲：「這裡面是十萬，你先拿著應急，我會再想辦法，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還不想死得那麼早，那你動作盡量快點，要是我被警察先一步抓到，我可不保證自己為了減刑，會說出什麼話！」
陳瑞打開包，往裡看了一眼，語氣暗含威脅。
女人匆匆離開，背影莫名眼熟。
某個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孟薇心頭很快有了猜測。
確保微型攝像頭的數據已經上傳到家裡的電腦後，她緩緩走了出來，攔到陳瑞面前。
身處同一個公司，兩人雖然不怎麼熟悉，可也打過幾次照面。
印象中，這個男孩老實木訥，為人也十分內斂，只看外表，孟薇萬萬想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惜人心隔肚皮。
「孟……孟總？」
陳瑞看到她，嚇得臉色巨變，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句。
「為什麼？天揚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孟薇盯著他，眸中有失望，更多的是不解。
陳瑞囁嚅幾句，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咱們是初創公司，你嫌棄工資少，沒前途，對吧？但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要走之前再往天揚心窩裡扎一刀？我都替他覺得寒心，靠背叛良心和朋友得來的錢，你花得真的安心嗎？」
「你懂什麼！周天揚那個傻子，為了堅持所謂的初心，推掉了多少主動求上門的合作？老子跟著他，遲早會被餓死！」